第266章 葉子安現身
“你走好幾年了,我沒想到你會現。”葉子騫臉色複雜地說。
“其實,我一直關注著家裏的訊息。每當碰到老家的人,我都會詢問他們家裏的近況。可惜老家人不太容易碰到,我很長時間都沒有碰到了。”葉子安表情有一絲絲的尷尬,畢竟他在家裏最難的時候離開了。
他也掙扎過痛苦過,可要他跟周煙兒過一輩子,他實在是過不下去。被逼無奈之下,他只好想出這個辦法。他是逼不得已,對家人卻很殘忍。離開的時候,他甚至做好了一輩子不回來的打算。
“這麼多年,我過得也不容易。我出走的時候,就帶了那點錢,以為自己做個小本買賣。沒想到在外面生存那麼難,更別說什麼做生意了。有時候,爲了省錢,我一天才吃一頓飯。連客棧的柴房也捨不得住,隨便找個破廟湊合着過一晚上。有一次,我甚至病倒在路邊,差一點就死了...”
葉子安不停地說,仿要要把這些吃的苦全部倒出來。
“哥,你別說了。我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你不容易,我容易,娘容易,玉珠和煙兒就容易嗎?”葉子騫低聲說。
葉子安訕訕地閉上嘴巴,他說這些無非是爲了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也是爲了讓葉子騫知道他過得有多麼不容易。
“弟弟,對不起。”
說這話時,淚水在葉子安的眼眶裏打轉。
葉子騫沉默了:“你要是有心的話,就應該去看一看娘。她嘴裏埋怨你,心裏一直很惦記你。”
“我會的。”葉子安抬起手抹了抹眼睛。
“你突然聯絡我是爲了什麼?”葉子騫直接問道。
“我聽說,你要跟那誰成親了?”葉子安猶豫著開口。
離開的時候,他寫了休書。可依周煙兒的性格,她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他萬萬想不到,事隔幾年後,他弟弟卻要娶那個女人了。
得到這個訊息後,他出離憤怒,實在忍不住遞了訊息。
“是的,大哥從哪兒得到的訊息?”葉子安點頭道。
“太后賜婚,我能不知道嗎?我自有我的訊息渠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葉子安話鋒一轉,急急地說:“你怎麼會和她成親?你是不是被她逼迫的?”
“你怎麼會這樣想?”葉子騫用奇異的眼神看著他,笑了笑說:“沒有人逼我,我是心甘情願的。不但如此,我還要感謝太后,達成了我的心願。大哥,你不願意白頭的女人,我卻求之不得。”
“她長得不好看就算了,心腸還歹毒如斯。我離開這麼長時間,不相信你連她的真面目都看不出來。”葉子安說。
“哥,你很久沒有回去了,一點都不瞭解我,也不瞭解她。我要是不願意,沒有人能強迫我。還有煙兒,她發生的變化很多。我保證,就算你跟她面對面,也不一定能認出她來。而且,她心地很好,收養了很多孤兒。”葉子安神色溫和,眼睛裏滿是柔情。
“你說的跟我說的好像不是一個人。”葉子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是我侄子嗎?”葉子騫看著不遠處的小男孩說。
“是的,他是我和雲孃的孩子,那次病倒之後,雲娘把我救了回去。我們兩個漸漸有了感情,她父母曾嫌棄我既無功名在身也無錢財,雲娘對我不離不棄。我做生意有了點起色,她父母才把她嫁給我。”葉子安一臉甜蜜。
與此同時,一位衣著雍容的夫人,帶著隨從大搖大擺地走進自助餐廳。
“你們這兒可有包房?”
隨從掏出一錠銀子拋到夥計手裏。
夥計:“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沒有包房。你們五個人,一共一百五十文。”
“什麼破地方,連個包房都沒有。”隨從鄙夷地說。
夫人瞪了隨從一眼,隨從訕訕地閉上嘴。
“我們是來吃飯的,不是來鬧事的。”夫人嫵媚的鳳眼往上抬了抬,笑著說:“我已經付過飯錢了,你們可以放開肚子吃了。”
“是。”
除了剛纔說話的隨從以外,其他人都笑嘻嘻地去拿盤子了。
幾個人坐在一張長桌前,每個人都是一幅餓狼下山的模樣。
掃完一盤子,他們又去盛一盤子。
夫人和隨從吃了幾口,便一前一後放下了筷子。
“外面吹得那麼好聽,我還以為這裏的東西有好吃,也不過如此嘛。”
“人們就是這樣啦,愛跟風罷了。夫人,你就是太單純了,外人說什麼,你都相信。”隨從搖頭晃腦,靈動的樣子分明是個小丫頭。
桌子上的菜很快被掃蕩一空,夥計跟掌櫃彙報:“下面來了好幾個能吃的人,把咱們上的菜全吃完了。”
“都是大胃王嗎,這麼能吃?”掌櫃吃驚地說。
“可不是大胃王。”夥計一拍大腿。
“夫人,他們都吃不進去了。”隨從過來說。
“這麼不中用?”夫人不滿地皺起眉毛。
隨從說:“桌子上已經沒有飯了。”
“算了,今天先這樣,我們明天再來。”夫人起身離開了,其他幾個人互相攙扶著走了。
自助餐廳下午就關門了,對外面貼出來的告示說:本店的食物已全部吃完,請大家明天再來。
第二天,那位夫人又來了。這一次,她又換了幾個下人,都是膀大腰圓的,看起來就很能吃。
爲了找齊這幾個大胃王可不容易,花了十多兩銀子挑選了好久才選出來的。
跟昨天一樣,那位夫人進來後,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幾個大胃王把桌上的食物都掃蕩光了。這幾個大胃王比昨天的還厲害,一些客人都沒吃飽,這些人就把東西都吃完了。食物沒了,客人發起了牢騷,拍打桌子表示不滿。掌櫃不得不命廚房趕緊做飯,就算這樣也給客人落下了話柄。
第三天,這位夫人又來了。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掌櫃知道這是碰到找麻煩的了,只得把此事往上面報。
“這位夫人姓什麼?”周煙兒問。
“我問過那位夫人的隨從,說是姓黃。”掌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