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報復心理
謝臨安頓時感到無奈了起來,他當然希望能夠幫助葛二根,但也不是事事都能幫得上忙的。
畢竟盜墓這種事情是極為損陰德的事情,而且還有坐大牢的風險,他如今不是孤家寡人了,還要考慮著富貴,自然不能輕而易舉的答應。
剛纔路過張府的時候見裡面還掛著靈旗,清一色的素白與這喧囂的大街截然不同,想必張府上下都極為哀傷,前幾日真的勾心鬥角的幾個兒子,現如今也肯放下家產的事情,好好料理父親的喪事了,如果沒有推測錯的話,今晚張老爺就要下葬了。
謝臨安搖頭嘆氣,直到自己阻攔不住葛二根,就讓他自己去吧,他不跟著摻和了。
兩個人目送走了葛二根,謝臨安扯著宇文溪的手,剛走到大街上,不遠處,身後就突然傳了一聲暴喝。“”
“前面的小子,快給你爺站住......”
謝臨安和宇文溪都有些疑惑,以為是在這大街上發生了什麼爭執,誰知道剛一轉過頭就看到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走在最前面那個人大腹便便,身穿一個淺黃色的馬褂,個子又矮又胖,但是氣勢還是逼人,尤其是身後跟著三個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壯丁,那場面就極為駭人了。
謝臨安雖然認識這正是剛剛被他偷竊銀子的富貴人,不過他現在只能裝作不認識,定定地站在那裏訊息看戲一樣。
見那人走到臉上了,他依舊不慌不忙,淡定的神色從容的看著那人。
“這位先生,請問有何指教?”
他一臉茫然,無辜像是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就是你小子剛纔偷了我的銀子,害我在酒樓裡面丟人現眼。”
那人生得矮,爲了顯出他逼人的氣勢,所以他掂著腳和謝臨安說話,手指指謝臨安面門幾乎是要貼住他的鼻子了。
謝臨安瀟灑的開啟來扇子,一臉從容地在身前揮了揮,接著笑了起來。
“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上這麼多人,你指著我就說我偷了你的銀子,可有何證據?”
謝臨安不知這些日京城之中搬來一個惡棍,惡棍家裏有點錢,又和官員有些勢力,在街上作威作福許久,但是沒人敢惹他。兄臺說話實屬好笑,天底下銀子都一個樣,照你這麼說,這大街上所有人錢袋裏麵的銀子,豈不全都是你的了?都是你的了。”
他將那錢袋裏的銀子拿了出來,仔細的放在眼前看了看,確認無誤,正是自己的銀子。“呦呵,伶牙俐齒,還敢狡辯,方纔你撞了我一下,順手把我的錢袋帶走了,現在竟然還敢抵賴。”
那人跳起了身子,幾乎是要咬牙切齒,狹小的眼睛透著兇光,像是一隻老鼠。
“現在肯定還在他身上,你們幾個快點給我搜身。”
謝臨安,自然是不會輕易的得逞的,他後退了幾步,拿手推著那小人。
“搜身是可以,但若是搜不到的話,你必須和我道歉!”
謝臨安義正言辭,並且還和他保持著距離。
“廢話少說,讓我搜身。”
那人跳樑小醜一樣,在謝臨安的身前摸索了一會,很快便將謝臨安懷中的錢袋拿了出來,他得意洋洋的說道,
“人贓物贓並獲,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嗎?”
謝臨安笑裏藏刀,摺扇開啟,笑語盈盈的望著他。
“這錢袋都是我自己的,裡面的銀子也是我自己的,何來人贓物贓。”
“長街之上打聽打聽,何人敢惹我王虎,你敢說這銀子不是我的?”
“兄臺說話實屬好笑,天底下銀子都一個樣,照你這麼說,這大街上所有人錢袋裏麵的銀子,豈不全都是你的了?都是你的了。”兄臺說話實屬好笑,天底下銀子都一個樣,照你這麼說,這大街上所有人錢袋裏麵的銀子,豈不全都是你的了?都是你的了。”
王虎的錢與別人的錢有所不同,他手中的銀兩乃是私造的髒銀,爲了與普通的銀子區分開來,都做了一些獨特的印記,方便區分。
所以他自然一眼認出了自己的銀子,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他又不能宣之於口,謝臨安的神色,在他看來就像是小人得志一樣,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
因為他抓不到謝林安的把柄,反而像是被他戲弄了一番,讓他丟人現眼。
“偷竊銀兩還狡詐耍賴,來人,給我狠狠地打。”
王虎想要做一個講道理的人,但是有頭無腦,只能做莽夫。
方一收勢,百忙中瞥見宇文溪兩腳著地,身子筆直往後仰跌,全身已快貼地,忽似怪蟒翻身,身子微偏,左手彷彿就勢在地上沾了一沾,身子立時翻轉,一躬一挺,"長蛇出洞",箭也似急往前猛躥出去約有三丈來遠。
宇文溪和謝臨安肩並肩的貼在一起,看著下面逼進來的護衛,麵露不懈。
下面的人都只是盯著他們看,絲毫沒有要追上來的意思。
王虎緊隨其後,因為剛纔的跑動,他身上的衣服有些鬆散,以至於他邊走還要提褲子,雖然場面十分的不雅觀,但是他卻絲毫的不在意,虎視眈眈的看著謝臨安。
謝臨安與王虎對視,倆人怒視著彼此,場面劍拔弩張。
“你們還盯著幹什麼,給我把他們抓下來”
王虎氣急敗壞:“一群酒囊飯袋。”
謝臨安和宇文溪對視了一眼,同時向後退了一步,和王虎保持一段距離。
謝臨安退到一個菜販子面前,伸手用起了力氣,將菜先得翻天覆地,,菜葉子打在了王琥的身上,身前的護衛連忙去替他擋住。
嘈雜聲起,一隊人馬彷彿從天而降,出現在街邊,馬上十來名青衣黑衣的帶刀勁裝人,似乎是保鏢,另外還有幾名沒帶武器的家丁,中間是一輛紅漆的馬車。
謝臨安和宇文溪趁亂殺出了重圍,在街上狂奔了起來。
王琥被菜葉子打在地上,在地上大吼大叫。
“你們這群飯桶,還愣著幹什麼去?把他們抓回來?”
幾個護衛頭腦想轉不過彎?現在如夢初醒追捕。
集市上等著捕獲十兩紋銀的老百姓們一看打草驚蛇,紛紛拋棄矜持,嗷嗷大叫著抓小偷,抓小偷之類,從四面八方圍攻過來。
但他們大多數都只是瞎起鬨,因為這人的追捕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全當湊熱鬧好了。
謝臨安和宇文溪穿過熙攘的人群,腳下跑的飛。
謝臨安以為,宇文溪身軀瘦弱,跑一會就受不了,沒想到他仍然健走如飛,兩個人的頭上都跑出了汗珠,但是腳下的步伐依舊就還沒有停,謝臨安嘴角的笑容裂開了,使勁的抓住了宇文溪的手,大聲的喊到:“富貴,你怕不怕?”
宇文溪看了看身後的追兵,很是淡定的搖了搖頭,語氣沉著,但呼吸有些急促:“不怕!!”
一句話,出自他的口中,卻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心安
。
他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有這樣強大的篤定的,但是在這種環境下,有這種斬釘截鐵的同伴,也確實是一件讓人十分安心的事。
兩個人就像兩匹奔騰的野馬,走到哪裏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街道兩側擺滿了各式小攤,攤販們高聲叫賣,嘈雜中是掩不住的歡喜熱鬧,但是二人經過以後,就會徹底變得人仰馬翻。
“站住,看你們往哪跑?”
身後的追兵並仍舊馬不停蹄地追趕著他們,邊喊,氣喘吁吁的嘴巴里還放著狠話。
兩個人峯迴路轉,左拐右拐,終於拐進了一個死衚衕。
謝臨安看了看高他們一頭的牆頭,在看人看後面即將追殺過來的追兵。
當即果斷下命令:“富貴踩著我上去,到到那邊。””
牆的那一頭是一棵高大的樹,他們完全可以順著那棵樹偷偷的溜下去。
謝臨安我說話的同時已經彎下了腰,給他準備了一個完美的落腳點。
宇文溪也知道此事,不是猶豫的時候,只是稍稍後退了一步,踮起腳尖,踩住了謝臨安寬闊的後背。
稍微的用了一點輕功,敏捷的身影就像一隻潔白的飛鴿,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牆頭。
謝臨安只感覺身後被什麼東西輕輕地點了一下,之後就沒了感覺,她抬起頭來就看到宇文溪已經穩穩地落在了牆上面了。
富貴是有些身手的,而且深藏不露,當然他也不是吃素的。
後退了幾步,腳下生風,一躍而起。
他也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牆頭之上,兩人相視對了一眼,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這次出刀,他已經不像剛纔那樣莽撞了,反而步步為營,小心謹慎。
宇文溪手裏沒有兵刃,只能來回閃躲,這也就給了那人可乘之機,讓他逐漸佔了上風。
面目猙獰,笑容在臉上逐漸的放大,他似乎已經能想象宇文溪人頭落地的場景了。
"受死吧。"
那一刀下來氣拔山河,像是帶著摧枯拉朽的力量,直接朝著宇文溪的面門壓去。
敵人陣勢一亂,接著就跳出來肉搏。這出來肉搏計程車兵,大部分都是不發火的武器。刀子砍,梭標打,矛槍扎,大家就糾纏在一處。
宇文溪彎腰躲閃,身子後仰,堪堪躲過了這一刀,而那人再要砍下一刀,想要直接取了宇文溪的性命。
宇文溪眼中寒光一閃,仰躺著將手中的另外一枚小石子扔了出去,那人手上吃痛,手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宇文溪見狀,鯉魚打挺一樣,用腿將他的雙手夾住,凌空一躍,將那刀從那人的手中別了下來。
公子一身白衣,舉世無雙,剛纔沉甸甸的大刀落到他的手中,氣勢逼人。
那人趴在地上,身上已經冒出了一陣子的冷汗,喘著粗氣。
宇文溪毫不留情的逼近了他,舉起手中明晃晃的大刀,手起刀落,直接取下了那人的腦袋。
人死不過是頭點地,不過是一陣血霧噴涌出來之後,帶著盔甲的圓滾滾的腦袋便落在了宇文溪的腳邊,一襲白衣不染塵埃,甚至半分血霧都沒有沾身上。
像是蹴鞠一般,將那腦袋踢到了火坑之中,再將那沒有腦袋的軀幹連同那刀一併扔進了火坑裏麵。
烈火掩映著森然白骨,依舊不停的燃燒著。
宇文溪環顧四周,剛纔的狼狗已經不知所蹤了。這種狼狗,警惕性十分的強,還懂得通風報信,若是沒有猜錯的話,很快那隻狗就會帶著一群救兵來了。
宇文溪不敢久留,運氣輕功,溜之大吉。
如今他惹出了事端,這段時間林中的埋伏定然會加強,這幾天他要好好提醒一下謝臨安,不要在出現在密林之中,以免引來禍事。
軍隊開始變得躁動起來,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整齊。
宇文溪站在樹枝上又看了片刻,突然看到一片猩紅的血霧噴涌起來。
他當即就明白了,想必是有人受到了陣法的反噬。
果不其然,軍隊躁動了許久之後,兩具士兵的屍體被抬了出去。
宇文溪也不敢再逗留太久,找準時機,運起輕功,慢悠悠的從樹上跳了下來。
他還沒有落地多久,在他的身後,謝臨安已經走了過來。
他看起來收穫十分豐盛,興高采烈的樣子,手中抓著一隻灰色鳥的爪子,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喜悅之情表於形色。
“富貴,你快過來看啊,看我抓到了什麼?”
他將那隻鳥兒湊到他的臉上,灰色的羽毛,紅色的嘴,與他大眼瞪小眼,甚至還活著,用一雙灰不溜秋的眼睛看著他們。
謝臨安上街之後,去了林秋娘所說的鹽鋪子,裡面只有一個店小二當差,他也就負責一些粗活,照看一下生意。
臨近中午的時候,店裏麵來了一位稀客。
正是許久不見的葛二根,葛二根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衫,臉色有些灰白,是經常吸玉石散的緣故,但是他的神色卻十分的輕快,進店之後,稱了半斤鹽,領著大煙袋,還打趣謝臨安。
"謝兄弟,幾日不見身價見長,現如今都要稱呼你為謝掌櫃的了,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我看未必,只是我沒有你這樣的皮囊,要不然也可能有三姨娘這樣的青睞也說不準。"
謝臨安又羞又怒,收了他的銅板就要打發他出去。
“你休要在這裏滿口胡言,拿著你的鹽快些滾蛋。”
、
他以前和林秋娘雖然說不上清白,但是也不是葛二根揣測的那樣。
一時之間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十分難堪。
葛二根依舊是笑嘻嘻的,半打著哈欠,邊擺手邊推搡著他。
“方纔,我不過是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還當真了呢?實不相瞞,謝兄弟,我說點事情告訴你的。”
謝臨安有些沒好氣地看著他覺,得他沒有什麼正經東西。
“怎麼?你又想起什麼發財之道了嗎?”
“,你別說,還真有。”
葛二根一拍大腿,笑著一張臉,看著他。
謝臨安被他看的眼睛毛毛的,忍不住皺緊了眉頭,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大聲地說道:“你若是有什麼事情,你說好了,一直看著我做甚?”
葛二根笑嘻嘻的說道:“你還記得前些日子我們去找的那個張老爺嗎?”
謝臨安自然是記得的,只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自然是記得的,那張老爺怎麼了?”
“張老爺的屍體找回來了,好傢伙,你不知道,找回來的時候懷裏還死死的攥著一袋子珠寶,臨死都不捨得撒手。”
張老爺是有名的貪財之人,向來把那幾兩銀子看的比命都重要,如果不是爲了發一筆橫財,他也不會選擇在戰亂的時候出門,只可惜天不假年,富貴險中求是不假,他卻沒有趕上好時候。
謝臨安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呢,沒想到他說的這幾句話還不如一個屁好使。
“找回來就找回來唄,我們還能怎樣?當時什麼都沒有找到。”
謝臨安不以為然,這和他沒什麼關係。
“對呀,當時沒有找到,現在我們有機會了。”
葛二根興沖沖的看著他,左顧右盼的看了看四周,確定四下無人以後,才湊到了謝臨安的耳邊。
“過幾日張老爺就要下葬了,下葬的時候手中的那些珠寶也當做陪葬品給他帶著了,我想我們可以趁晚上無人......”
葛二根聲音越說越小,但是意思卻已經呼之欲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要帶著謝臨安一起去盜墓。
葛二根拿手捅了捅謝臨安:“鏟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張老爺下葬的時候,我們就可以......”
人死不過一捧黃土,再多的富貴也是帶不走的,張老爺都死了,要那些珠寶又有何用,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但是這種事情又過於缺德,與那日出城是截然不同的,再說了盜墓是有風險的,是要吃牢飯的,若是真的進了大牢,誰替他照顧富貴呢。
思前想後,謝臨安一口回絕了。
:“這種事情有風險,我還是不去摻和了......”
葛二根頓時瞪圓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覺得自己有些不認識謝臨安了,“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膽小了,這麼好的發財機會你竟然都能放過?”
謝臨安看了看眼前的小鋪子,覺得這兵荒馬亂的年頭,還是想這樣安穩一些的好。
“算了,太冒險了,張家人口多,萬一有一兩個留下守墓的,我們豈不是就被抓到了現行,再說這兵荒馬亂的,我們能有口飯吃就不錯了,還是不要再去做那些冒險的事情了。”
謝臨安也是在好心的勸解他,葛二根和他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他也不忍心看著葛二根深陷牢獄之災。
不過葛二根已經被金錢衝昏了頭腦,謝臨安的話他怎麼聽到的進去。”
“膽小如鼠,既然你不敢去,我自己去好了,到時候真的發了財,你別怪我沒有提點你。”
說完氣憤的揚起了衣袖,拂袖離去。
謝臨安知道自己怎麼說都已經無事於補了,索性就讓葛二根自己去好了,若是他真的進了大牢,作為兄弟好友他還能過去。
於是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葛耳根拂袖離開了。
其實他的行蹤已經被懷疑了,這個地方他如果再待的太久的話,恐怕也會給謝臨安帶來殺身之禍。
看來他要提前通知一下軍營的人,要他們提前部署,來迎接他。
等到兩個人都坐下了,宇文溪這纔開口對謝臨安說道。
謝臨安有些不解,“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宇文溪的深情很是堅定,他輕輕地抿了一下嘴唇:“我在軍中發現了一些機密,擔心會被人看到,又有人問起來,你就說從沒有見過我,明白了嗎?”
這樣鄭重其事的富貴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謝臨安愣了一會。
但是又想到富貴,雖然失憶了,但是也不是傻子。想必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既然你說了,那我全聽你的,這幾日我們就不去那裏了。”
宇文溪這才輕輕的吐出來一口氣。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東西了,你肚子也餓了吧?我去給你整點吃的去。”
還不等宇文溪開口,謝臨安起身進了屋子裏麵。
王虎這邊在謝臨安面前丟人現眼以後,覺得自己在城中百姓的臉上都失了面子,想要把場子找回來。
還不等宇文溪開口,謝臨安起身進了屋子裏麵。
很快心腹便是打探出了一些訊息。
“據說謝臨安收留了一個男人,我看著和畫像中的通緝犯,有幾分相似,你說會不會是?”
王虎拍案而起,驚撥出聲:“你不說我還沒注意,現在倒是明白過來了。”
一瞬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陰謀詭計,報復心理油然而生。
“這件事情你先不要聲張,讓我先去通報關服,然後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王虎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手下的人不敢過多言語。
等到手下走了之後,王虎悄咪咪的從整下的盒子裏麵拿出了一個東西。
雖然不確定那人是不是敵國的細作?但是他也可以弄假成真,給他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還要讓他知道,他王虎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