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狗改不了吃屎
假面舞會正式開始了。
經過蘇家工作人員的快速佈置,蘇家禮堂成了臨時的舞會場地。
原來的臺子上面,市演奏隊的隊員正在演奏貝多芬的交響曲。禮堂周圍擺了很多桌椅,桌子上面放著各色各樣的面具,一會兒參加舞會的客人就帶著面具下舞池,舞伴之間不知道對方是誰,這種舞會還真的很有趣。
舞會開始之前,蘇心汶和蘇祁陽作了熱情洋溢的開場白,之後,假面舞會就真的開始了。
言歌在入舞池之前和李芹坐在同一張桌子邊。
“樂曲奏起來了,李小姐,行動起來呀!”言歌說。
“你先下去跳吧。”李芹說,舞會結束之後,大家各自就散了,離開蘇家,到時要整言歌就真沒有機會了,所以,李芹現在想的不是跳舞,而如何整治言歌。
“那我先去了啊!”言歌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面具戴上,就入舞池了。
假面舞會最吸引人的地方其實就是選擇舞伴的隨意性,在選之前,其實很難判斷對方是男是女,是醜是俊,因為此前,禮堂的大燈一下子全滅了,只剩下柔弱的桔黃色的燈光。
言歌直到接觸到對方略顯粗糙的手,才知道自己選擇的舞伴是男性。
當然,跳舞,同性在一起,不刺激,舞蹈這種形式天生要男女配合。
因為光線柔弱,雖然言歌知道自己的舞伴是男性,但很難判斷對方是誰。
當然,也不需要知道對方是誰,能跳舞就行。
從對方壓節拍的水平,和對方的舞步,言歌知道,對方不管是誰,至少是“舞林高手”,其實言歌的舞跳得也相當出色。
“先生,你的舞得不錯。”言歌這是發自內心的讚歎。
對方沒有立即迴應,言歌就在想,對方要是齊麟那該多好,如果是齊麟的話,他會緊緊抓住齊麟的手,另一隻手也不會只搭在對方的肩上,而是會纏在對方脖子上。
當然,如果是齊麟的話,言歌也希望齊麟摟著自己腰身的手稍微用一下力,而不只是輕輕相觸。
“你也跳得不錯呀。”好半天,言歌才聽到對方迴應,不過,卻感覺到對方的聲音,是憋出來的,不象平時說話的聲音。
“先生,你的聲音……”
對方又是好久沒有迴應。
不過,言歌卻覺得對方摟著自己腰的手在加大力度,言歌立即覺得渾身如同觸電一般。
“先生,你弄痛我了。”言歌本想發飆,不過忍住了,因為對方一聽她的話,立時卸出了力道。
“不好意思,小姐!”對方好半天才迴應,還是象憋著腔調,“不過,你不認為,我不是故意的麼?”
一聽對方這話,言歌就覺得對方並不是什麼好鳥,真想甩手離去,當然,行有行規,一曲沒有跳完,就離去,這可是太不禮貌了,況且對方只是語言上稍有點不雅,肢體上再沒有什麼粗魯的動作。
社交場合嘛,“過火”的行為總是難免的,只要不越過底線,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這曲跳完再說。
然而世上的事情,總是無巧不成書,言歌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黑暗”中選擇的舞伴竟是自己最不願意見到的人——蔣氏的總裁蔣楽!
如果言歌知道對方是蔣楽,就算破壞行業的規矩,也會甩手而去。
一曲快要終了,也許對方覺得如果再不行動,就沒有機會佔便宜了,便開始突然間放肆起來……
“先生,你……你檢點一點!”言歌厲害叫了起來,雖然舞步沒有停,但搭在對方肩上那隻手已挪開,強行將對方的手挪開。
“言小姐,你正經個鳥啊!”對方終於用真聲和言歌說話。
言歌此時立即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是你,蔣楽!蔣楽,請你自重,不然,我會讓你下不了臺麵。”言歌厲聲道。
“誰怕誰呀,我蔣某人什麼樣的事沒有經歷過,不過,你還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如果還沒有開放,就凋謝,總不好吧!”
蔣楽說得很實際,言歌還是青春少女,名聲可是比生命還重要,如果今天的事被爺爺和小叔知道,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還是忍一忍再說,不過,可不能讓這個傢伙白白佔了自己的便宜。
“蔣楽,你威脅我?我告訴你,我言歌可不是被嚇大的,老老實實地跳完這一曲,我們相安無事,不然,我寧可魚死網破……”
其實言歌還真怕蔣楽有進一步的行動,但蔣楽還真的被言歌的話鎮住了,直到曲終,再沒有過火的行為。
但言語上,卻一再“出言不遜”。
“言小姐,你生得太美了,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言歌從蘇心汶和蘇祁陽那裏知道,這個蔣楽不過是一個花花公子,這樣的人,言歌當然瞧不上。
“蔣總,很不好意思,我已有男友了,再說了,就算我沒有男友,我也看不上你,你太花了……”
“言小姐,爲了你,我可以改呀。”
言歌冷冷一笑,“蔣總,我們中國有一句老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蔣楽笑了起來,被面具遮著,言歌不知道蔣楽的笑容是那一種樣子,不過肯定是言歌不喜歡的那種笑容。
笑過之後,言歌聽到下面的八個字:“江山難改,本性難移!”
一聽這話,言歌也笑了起來,“蔣總,你總算還有自知之名,不過,你這措辭太文雅了,太多了,其實也用不了八個字,六個字就夠了。”
蔣楽可猜不到言歌的心思,覺得言歌這個小女孩,太有趣了,就算不能佔什麼大的便宜,耍耍嘴皮子也不錯。
“是哪六個字?”蔣楽說。
言歌笑了笑,“”真要我說嗎?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生氣!”
“言小姐不管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蔣楽只想逗言歌玩,在蔣楽的心裏,這也是一種調戲女孩子的方式。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說了啊,這六個字是‘狗改不了吃屎’!”
蔣楽萬萬沒有想到,這麼髒的話會出自言歌之口,因為事先有言在先,他儘管無名火起,但卻也不便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