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以防萬一，我也順便說了以前幾個養小鬼客戶的經歷和下場，比如那個陳總。

    說完後我也好鬆口氣，如果客戶一定要這個東西，我也提前打了預防針，萬一出事也不能怪我。

    果然，孟先生並沒有把陳總出車禍的後果聽進耳朵裡，反而一個勁問我是不是供奉了就有效果，有沒有例外的。

    我告訴他：“養小鬼在港臺稱為鬼仔，東南亞叫養鬼術，這個東西是極陰極邪的供奉物，只要供奉就有效果，沒有例外。”

    “那大概需要多少錢呢？”孟先生問道。

    我告訴他，最低也需要五萬元起，不同的阿贊師父，製作出來的小鬼價錢也是略有不同的。

    孟先生又問：“這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乾屍嗎，怎麼這麼貴？”

    這時，我突然想起之前老林和我說過的話，就告訴他還有另外一種叫盆栽小鬼的，是把死胎的骸骨埋在花盆裏，按時用供奉者的鮮血澆灌，這樣的會便宜些，大概需要兩萬多元。

    孟先生不好意思地問：“如果效果差不多的話，我想多瞭解一下這個盆栽小鬼。不怕您笑話，現在資金確實緊張，連幾萬塊錢拿出來都要精打細算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給老林發去簡訊，讓他給我找盆栽小鬼的圖片和報價，不要太貴的，最好是阿贊洪班的貨。

    次日上午，老林發來簡訊，是個直立的六稜形黑色花盆，裡面栽著一株像淺粉色香腸似的奇怪植物，不知道是什麼。介紹文字是：“阿贊洪班製作，盆栽型供奉小鬼，配小型移株印度屍花，六萬泰銖，付定金後加持十五天內出貨。”

    我連忙給老林打電話，問他：“這個屍花是什麼玩意？”

    手機那頭傳來刺耳的嚎叫聲，好像有人在打架。

    他說：“就是產在蘇門答臘島的那種屍臭芋，只有這種花能預報供奉小鬼什麼時候缺血，效果比普通的植物要好，就是太臭了。”

    我又問他那邊是什麼動靜，這麼吵，老林說他正在幫客戶做魯士灌頂，這客戶看起來高大強壯，沒想到會積累這麼多的業障，一直在那裏瘋狂地打自己的臉，現在腫得跟豬頭似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把圖片和文字介紹發給孟先生，價錢方面我仔細想了一下。

    雖然夢先生現在落魄了，但他之前的家底畢竟擺在那裏，幾萬元肯定還是拿得出來的。

    別聽他說現在什麼資金緊張之類的，這種富豪從別墅裡隨便拿個什麼古董出去典當，也不止賣個十幾萬，再加上之前給姜哥施法的生意沒有賺多少錢，我乾脆把價格提高到兩萬五元。

    接收到我的簡訊，孟先生看了一下，立馬打電話給我：“這個我怎麼看都是一盆普通的花啊，怎麼能知道它有沒有效果呢？白老闆，我也不是不信你，就是不想這麼糊塗就花好幾萬買盆花回來，還指望著它能給我轉運。”

    我解釋道：“這種花只有印度的某座小島才產，能散發出強烈的屍臭味，在花盆裏麵栽的小鬼骸骨也確實存在，我可以讓泰國的法師把製作過程多拍些照片發給你作為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