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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遭遇(四)

    張墨不惜暴露身份,自然要解除眼前的困境,起碼不能讓刀門的人,死在“鬼屍”的手中,至於結果,自然沒有讓張墨失望,那“鬼屍”雖然兇悍,軀體更是堅如金剛,可在他的這把斷刀面前,卻如同砍瓜切菜一把,根本沒用付出多大的代價,便徹底讓那幾個“鬼屍”解脫。

    見到這一幕,其他人又是忌憚又是眼饞,甚至有人都差點沒忍住,讓張墨前去幫忙,只是等那些散修,看見那些豪門大派,對張墨避如蛇蠍,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們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這一切,張墨盡都目睹,不過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與刀門的人,在那裏,商量起來,接下來該怎麼去做,自己暴露了,張墨雖然不懼那些人發難,可是他也沒有自大到,真的把那些人視為無物。

    “多謝門主救命!”

    “門主高義,陸沉感激不盡!”

    陸沉等人,對張墨不惜冒著暴露真實身份的危險,也要救下他們,自然是感激異常,等他們聚集在張墨的身邊的時候,無一不是對張墨,連連感謝,同時此刻他們看向張墨的目光,更是無比的熱切,當然他們眼中的擔憂,卻也是無論如何,都隱匿不住的。

    “不必如此,既然我是門主,助你們脫離困境,也是理應公該。你們大概也發現了,當我拿出它時候、”說到這裏,張墨舉起手中的斷刀,示意了一下,而後才繼續說道:“別人對我們的身份,大概有了一些猜測,我想你們能夠想到,這樣的結果,與我們而言,其中藏著什麼樣的危機。”

    張墨看著陸沉的等人的臉色,變的無比的凝重,知道他們意思到了事態的要緊性,便再次停頓了一下,而後微微翹起嘴角,掃了一眼,那些敢於與他對視的,看他看過去的時候,挑釁意義十足的,還有那些等他看過去,立馬挪開目光的,當然還有那些偷瞄的,同樣還有那些,好似見了親人的人群,除了對玄都觀和朱家,給予了別有深意的微笑,給予別人的,盡是讓那些人,怒火膨脹的蔑視。

    “如今局勢發生了變故,不能在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來了,你們大概也看見了,大概也能想到,別人亡我之心,從未斷絕過,今時今日,身處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你們覺的,他們會不會,藉助地利,或者宣於大義,對咱們動手?”沒有理會,自己之前的目光,是不是讓別人變的跳腳,收回目光的張墨,神色同樣異常凝重詢問出聲。

    “他們要戰,咱們不惜一戰,可是這樣做,有沒有必要?咱們是來尋寶的,不是與那些人,比誰人的頭鐵的,大家說說吧,要是那些人,一意孤行的,非要與咱們動手,咱們是死戰到底,還是殺雞儆猴?”聽了張墨的話,陸沉等人陷入了沉默,而張墨對此,並不感到意外,他沒有逼迫這些人,立馬給出答覆,而是提出了新的問題。

    “門主,那些人如果有機會,一定會對咱們動手的。”

    “就算沒有機會,他們也會創造機會與咱們動手。”

    “門主,幹他孃的,他們要戰咱們就戰。”

    “門主,玄都觀和朱家的人,極有可能會咱們聯手,如此咱們還怕什麼?”

    “除了玄都觀和朱家,其實別人也不一定,盡要來找咱們的麻煩,如果可以的話,咱們或許試著去拉倫一些人。”

    張墨的話,想要表達什麼意思,陸沉等人自然心如明鏡似的,從他們認識張墨以來,張墨就是一個頭鐵無比的人,他們從啦就沒有見過,張墨在誰人的面前服過軟,且不僅如此,如果誰人要找張墨的麻煩,不管他們是什麼出身,張墨更會給予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

    不過如今的張墨,以是刀門的門主,以他為主的刀門,更成了大唐王朝中,數一數二的大派,張墨與他們說那些話,不是張墨怕麻煩,而是如今的張墨,需要考慮更多,不能像之前一樣,一拍腦袋,說幹就幹了。因此對於張墨的詢問,該怎麼回答,這裏麵的道道就多了去了。

    但是不管怎樣,其中有一點,是不能摒棄的,那就是如果別人來戰,張墨一定不惜一戰,只要把握住這一條,其實該怎樣給出答覆,根本就沒有任何約束,不過他們也不能信口開河,且所有人,都牢牢的記著,刀門是憑藉什麼站穩腳跟的。

    如此在他們的答覆中,不管想要表達的什麼意思,可是對於放開膽子一戰,根本就是他們答覆的中心論述,當然他們既然聽懂了張墨的話,那麼在不脫離主題之外,當然也要順著張墨留下的口子走下去。

    張墨不懼一戰,可是如果有可能的話,張墨也不想與那些人爆發衝突,那麼問題來了,如何才能做到這一點,只有合縱連橫,玄都觀和朱家,是刀門天然盟友,雖然他們的關係還達不到,可以生死依託的程度,但也相差不遠,只是現在身處黑風灘,隨時都可能發生難以抗拒的意外,可作為張墨的骨鯁之臣,他們必須提出一些,具有實際意義的建議。

    其實關於這一點,他們不會不覺的,張墨想不到,可是他們不是庇護在張墨羽翼下的廢物,終究有一天,要獨當一面,他們需要在張墨的表現出他們存在的價值,雖然這一點,也是出自張墨的授意。

    “門主,不妨我們,去接觸一下那些散修,或者我們沒有多少瓜葛的豪門大派。”

    “門主,我認為,與那些散修接觸是極具必要的,至於那些豪門大派中人,倒是可以先放一放。”

    “門主,那些散修的實力,終究弱了一些,我們想要立於不敗之地,必須儘量與其他豪門大派聯手。”

    “雪中送炭的意義,永遠勝過錦上添花,何況,我們那麼做,或許會引起別人的誤會,以為我們在求助他們,這樣的話,或許會引發意料之外的變故。”

    “話不能這麼說,要有變故,終究會發生,我們終究不能因噎廢食。”

    “那麼我們也不能給他們犯錯的機會,這鳥地方,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么蛾子,能夠避免意外發生,終究是上上之策。”

    “……”

    刀門中人,提出了他們的看法,但是陸沉始終沒說一句話,他只是因為聽了這些人的話,表情變的愈發凝重,陸沉是除了張墨刀門在場最強的戰力,因此他的神色變化,別人想不關注也難。

    就在他們在那裏,爭論的熱火朝天的時候,看到陸沉神色的變化,原本爭論的聲音,漸漸的弱了下去,同時就連張墨的注意力,大都也放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不重視其他的意見,而是他們的見識,終究不如陸沉,陸沉既然有自己的看法,他的意見,自然需要鄭重對待。

    包括張墨在內,刀門眾人的視線都放在了陸沉的身上,陷入沉思的陸沉,回過神來,看見大家都盯著他,其人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時,也被這樣的場景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變故似的。

    “大家都在等你的看法,你說說看。”張墨迎著陸沉那疑惑目光,給予一抹讓他放心的微笑,而後才詢問道。

    “門主,其實我們不必,太過於關注那些人,要來的終究會來,我們需要的關注的,始終是如何順利的進入追雲洞府。當然在下也不是說,不去重視其他人,玄都觀與朱家,是我們的天然盟友,我們只需與他們緊密的聯絡起來,雖然不至於立於不敗之地,可是在我看來,只要我們三家緊密聯合,就算髮生什麼意外,也有足夠的力量,去應付一切。

    至於那些散修,他們要來,我們歡迎,可他們,還沒有資格讓我們降階相迎,這些人永遠不會滿足,與其給了他們一種,好似我們有求於他們的錯覺,倒不如讓他們反過來求我們,這樣他們才能為我們所用。

    而那些豪門大派,不是我們沒有必要去聯絡他們,而是那些豪門大派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如果冒然聯絡,要是緊要關頭,他們倒戈一擊,必然會令我們陷入絕境,因為他們不足以信任,或者說,我們刀門還沒有,讓他們彼此背叛的價值。”

    陸沉的話,令人振聾發聵,可他這鞭辟入裏的話,別人就算不那麼樂於接受,卻也從中挑不出多大的毛病,因此包括張墨在內,等他們聽了陸沉的話,便全部陷入了沉思。

    “我有些想當然了,誠如陸長老所言,我們立足的根本,除了自身實力,只有和玄都觀和朱家聯合,至於其他的,都不重要,既然如此,大家還有沒有其他意見?如要沒有的話,那便動手吧!”張墨足足沉默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才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濁氣,確實如他所說,身處危局之中,更應該事情的本質,炮灰什麼的都不重要,比起這些,緊緊攥起來的拳頭,纔是與他人分庭抗禮的憑藉。

    張墨都這麼說了,別說別人沒有異議,就算有,他們也不會在此時提出來,如此等到張墨話音剛落,刀門眾人,就在他的帶領下,朝著玄都觀和朱家,靠攏了過去。

    之前的經歷,張墨雖然不言,可是他的驕傲,早已深入骨髓,如今聽了陸沉的話,纔有所警覺,這個世界,不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世間,他所做的那些事,說起來,確實不容小覷,可是這並不是他傲視群雄的資本。

    因此既然要做,便做的徹底一些,心中的傲氣不失,山來就我,和我去就山,又有多大的區別?

    張墨他們的動靜,一直備受關注,此刻他們他們動手,朝著玄都觀和朱家靠攏過去,那些與張墨有仇的勢力,看到了這一幕,深深的皺起了眉頭,而玄都觀和朱家,看到張墨他們的動作,先是一愣神,而後看向張墨的目光,便變的更加重視起來。

    一個趨於成熟的張墨,終究比一個二桿子似的張墨,更為讓別人難以忽視,作為張墨的敵人,希望張墨能夠一直二桿子下去,這樣的張墨,其實沒有多大的威脅,而一個趨於成熟的張墨,對於他的盟友而言,這樣的張墨,才值得他們儘量推心置腹。

    這不看見此刻張墨等人的選擇,張墨那些對手,臉色頓時變的鐵青無比,而玄都觀和朱家,雖然神色同樣凝重無比,可是看到這樣的張墨,終究還是令他們,忍不住笑開了花。

    而那些散修,看見張墨等人的選擇,有些人滿眼盡是鄙夷,以為張墨他們這是爲了去尋求靠山,如此更加瞧不起張墨,而那些看的更遠的人,看到張墨他們的選擇,其眼神,卻變的幽邃起來,只有淺薄到了極點的人,纔會把一名能夠斬殺地仙老祖的人仙,在此刻做出的選擇,當成是尋求靠山,真正看懂張墨這麼做的意義的那些人,卻在此時,真正的把張墨,當成了一個人物來看待。

    張墨他們倒是沒有去理會,因為他們的決定,會給別人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因為不想等到危機出現,纔去解決的他們,現在的想法,就是儘快與玄都觀和朱家匯合,然後合三家之力,去應付一切意外。

    “大勢已成,悔之晚矣!”

    “或許真的可以與刀門接觸一下了。”

    “咱們看上的人,還真不賴,這傢伙有資格與咱成為朋友。”

    “該死!不過鹿死誰手,終究猶未可知,咱們走著瞧。”

    “阿彌陀佛。”

    “那幫狗東西,整天都在吃屎嗎?盡然坐視這小雜種壯大!”

    “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呵呵~天意如此!”

    “不愧是那等存在,這次倒要看看,那些老東西還有什麼話要說。”

    “……”

    就在張墨俞來俞靠近玄都觀和朱家的時候,那些豪門大派中人,終究還是忍不住感慨出聲,在此期間,也不是誰人都真心希望看到這一點,當然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有心與張墨交好的勢力,自然不會流露出什麼異樣,而那些與張墨有死仇的勢力,看到這一幕,其人對張墨的重視之意,更是達到了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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