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遭遇(三)
斷刀之下,之前那兇猛無比的“鬼屍”,好似土雞瓦狗一般,一刀斬去,其如金剛般的軀體,瞬間被斬成兩段,對於這種情況,張墨只是淡然一笑,可是這邊的情況,被那幾位一直盯著他的地仙老祖看在眼裏,無一不是眼皮子直跳。
“鬼屍”的身軀究竟有多麼的強硬,他們可是心裏有數的,現在看見張墨好似抽刀斷水一般,只是輕輕的一斬,就把那“鬼屍”斬成了兩段,如是他們對那把斷刀的傳言,再也不抱有懷疑之意,在想起張墨,就用那把斷刀,殺了地仙老祖,這幾位的眼神,雖然很收斂,可是他們對那把斷刀,卻生出了濃郁的垂涎之意,甚至就在此刻,心中更是推演了幾十種畫面,如何能夠把那把斷刀從張墨手中奪過來,也就是所,此刻的他們,要殺張墨的心,其實更是達到了頂峰。
“不死心嗎?呵~意料之中的事,又何須大驚小怪,不過咱倒要看看,誰人願意為別人做嫁衣,倒時候咱都要死了,那想要讓咱死的人,也就沒有必要活著了。”張墨的心思,雖然放在了“鬼屍”的身上,雖然放在了刀門其他人的身上,可是他卻不會,真的不去關注那幾位地仙老祖,就在剛纔,那幾位地仙老祖雖然收斂的很好,可是張墨依舊從他們的眼中,看到了高漲的兇焰,那幾位地仙老祖不動,張墨自然不會尋釁,可是等他們看到那幾位的眼神的時候,便暗中告訴他自己,要是有人真的想死,他張墨不會迂腐到了,臨死之前,不懂拉幾個墊背的一同去死的程度。
之前的時候,在別人的眼裏,張墨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人仙,這樣說也不對,只是把他看成了,某個家族的菜鳥公子,要不是他身邊的陸沉,別人連多看他一眼都難,可是等看到張墨一刀,就把那“鬼屍”給解決了,包括蘇朗在內,所有人都臉色聚變,且看著他手中的神兵,更是迸射出,無比熾熱的眼神。
但是就在下一瞬間,某些人的臉色,再次狂變,這一次,是驚懼,是疑惑,是難以置信,還有無比強烈的興奮,因為這把斷刀,他們想起了某個人,雖然他們不願相信,張墨就是張墨,可是一想到,萬一張墨就是張墨,那幾位與張墨結仇的豪門大派出身的人,比如蘇朗,比如李顯,比如龍虎山的人,比如天龍寺的人,比如萬妖盟的人,瞬間盡都迸射出,無比強烈的殺意,還有無比濃郁的戒懼之心。
而玄都觀的人,朱家的人,卻想著,如果張墨真的是張墨,那麼他們這次追雲洞府一行,就算不至於橫著走,可是一想起,地仙老祖都死在了張墨的手中,如果不是誰人得了失心瘋,決然不會來找張墨的麻煩,而他們更能借助這次機會,狠狠的收刮一番,就差那麼一點,這些傢伙,就要笑出聲來。
當然就玄都觀,以及朱家的人,不是想不到,張墨暴露了身份之後,一定會成為眾矢之的,可能會有誰人,藉助地利鋌而走險,可是他們對這樣的情況,卻是決然不懼,他們與張墨,因為之前的牽扯,根本就是天然的盟友,如果有人鋌而走險,那就要看看他們會不會答應了。
張墨是孤家寡人,或許雙拳難敵四手,可是有他們在,他們倒要看看,究竟誰人的頭夠鐵,明知不可為,非要硬鋼,如果張墨真的是張墨,他們彼此借勢,到時候,絕對是這群,尋寶隊伍中,最不能招惹的存在。
腦海中,盤桓著這樣的念頭,玄都觀的人,以及朱家的人,雖然忍住了沒要大笑出聲的衝動,可是一想起,他們與張墨聯手,必定所向披靡的場面,頓時一個個的樂的嘴角都咧到了耳根。
而另外一些,與張墨其實幾乎沒有瓜葛的人,在張墨一刀,把那“鬼屍”給斬成兩段的時候,他們的目光,頓時也被這一幕給吸引,最初的時候,他們只是以為,張墨手中的斷刀,只是一把了不得的神兵,如此在那一刻,有不少人,對這把神兵,生出了無比強烈的覬覦之心,甚至都想好了如本善後,在這裏殺了張墨,而後等他們離開黑風灘之後,便屠了張墨一家。
可是下一瞬間,除了某些不可救藥的蠢貨,那些心思活泛的人,看了那些大人物的目光,他們順著那些大人物的目光看去,發現這些,好像他們站在了就是天理的存在,看向張墨的目光,顯的極為複雜,那些貪婪與覬覦之心,確實是人之常情,可是就他們這些大人物而言,歷來是他們看重的東西,一定會不擇手段的得到手,哪裏會像現在這樣,看向張墨的目光中,包括那些地仙老祖,其分明藏著濃郁無比的忌憚之意。
發現這種情況之後,他們頓時驚醒,張墨的身份絕對不同尋常,可是僅僅那麼一瞬間,某些人好像想到了什麼,其臉色頓時變的煞白無比,那把斷刀,他們死死的盯著張墨手中的那把斷刀,某些人,因為驚懼過度,身軀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來。
如果說近年來,玄黃大陸的修仙界,就數那件事,最惹人關注了,對張墨的關注,定然獨佔鰲頭,也因為這種原因,張墨手中的那把斷刀,也變的無比傳奇和神秘,就因為這件事,還有不少人,紛紛跟風,好像手中有一把斷刀,他們就真的成了張墨似的,成天咋咋呼呼,鬧出不少笑話。
同時也因為這種原因,玄黃大陸的修士,對斷刀一物,也變的極為敏感起來,他們固然看不起,那些跟風的蠢貨,可是他們卻不能不在乎,引起這一切的根源,如今眼前這把斷刀,與傳說中的那把斷刀,太像了,同時那幾位地仙老祖的目光,更是明明確確的給了他們一個答案。
因此,一想到,那個拿著斷刀的傢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張墨,方纔想過,如何如何炮製張墨的某些人,差點沒有嚇死過去,就連那些豪門大派,都要在張墨面前伏小,他們當然不會自大的認為,自己比那些豪門大派還要頭鐵。
就在那麼一刻,一想起,關於傳說中,張墨是如何如何的暴虐與兇厲,不敢肯定,張墨是否發現了他們的心思,且因為張墨有意無意的朝著他們掃了幾眼,就這些傢伙,頓時生出想要,什麼都不管不顧,立刻逃離這裏的衝動。
眼前的一切,固然可怕,但是張墨在他們的心中,更是一個無比讓人心寒的魔頭,煞星,比起去面對,能斬殺地仙老祖的張墨,他們寧可去面對未知的恐懼。
當然也有那麼幾人,看向張墨的目光,雖然藏著驚懼,可是眼神灼灼的他們,卻打起了,把張墨踩在腳底的主意,那些傳言的真實性極為可靠,但是他們依舊抱有僥倖心理,如果萬一,張墨的兇悍,只是某些勢力吹噓出來的,那麼等他們殺了張墨,其得到的好處,就算是睡覺,都能讓他們笑醒了。
殺了張墨只是得到浮名嗎?且在這個勢力為王的世界裏,浮名真的沒用嗎?誰要是真的這麼想,誰的腦子,就真的被驢踢了。
當然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想到,如果張墨真的如同傳言中那麼兇悍,甚至比傳言中,更加兇悍數倍,他們一旦與張墨發生後衝突,必然會死的極為悽慘,可是他們這些人,本來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活的亡命徒,大好的機會的擺在眼前,哪有不敢賭一把的道理?
因此,就這些連死都不怕的傢伙們,看向張墨的目光,便愈發的變的火熱,且等他們看到,張墨瞥過來的眼神之後,先是感到驚懼,而後便毫不猶豫的迎了上去,其中的挑釁之意,溢於言表,且其中的殺意,更半點都沒有想要收斂的意思。
這些人的態度,其實不僅被張墨看在眼裏,有很多人,也讀懂了他們想要做什麼,玄都觀與朱家,以及不少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分明就只有四個大字:不知死活。而另外一些人,他們的目光,卻在這些人與張墨的身上,來回的掃動,其中的戲謔之意,幾乎化成實質。
自從張墨拿出斷刀,且不再顧及,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暴露的那一刻,他不僅時刻的關注著,那些與他有著化不開的仇恨的勢力,他同樣關注著,那些幾乎與他們沒有丁點兒瓜葛的人。
那些與他有著化不開的仇恨的人,沒有想要立刻與他撕破臉的意思,這讓張墨鬆了一口氣,但是深知,這些人現在越是選擇息事寧人,等到爆發的那一刻,必定會無比的兇猛,他便難以放鬆片刻。
同時他看到,玄都觀以及朱家,其眼神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根本就是要與他同進退,對於這些人的選擇,其讓張墨的心,多少變的平靜了不少,至於那些猜出他的身份,頓時連多看他一眼的膽量都沒有的人,張墨倒也沒有心思,去追究,這些人之前看向他的目光,是那樣的火熱,且不懷好意,如果這些人,之後不來找自己的麻煩,張墨卻也沒有不教而誅的想法,當然如果這些人真的想要找死,那張墨倒是想要,讓他們去問問他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而最為讓張墨關注的人,是那些不知死活的蠢貨,就這些人,如果真如同他們所表達出來的意思一樣,真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一些人,只要他們敢來,張墨定讓這些人有來無回,不是因為這些人,想要殺他,他纔會做出這樣的決定,而是因為他看到,那些人對待他態度,他便給這人分了類,他手中的刀,不就是爲了殺這些人,而存在的嗎?
只是現在,不管哪一方,好像都沒有打算立刻動手的意思,因此張墨在防備他們會在下一刻出手的同時,也沒有忘了,自己不顧暴露身份,也要拿出這把斷刀的目地,他殺了與他廝殺的“鬼屍”,根本不算什麼,他拿出這把斷刀的目地,只是不願看到,刀門的人,死在他的面前。
別人損失的起,刀門可損失不起,當然就算刀門有一天壯大,關於這些老人,在刀門最需要的時候,他們就出現在刀門的人,張墨自然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們活下去,且很好的活下去。
看到張墨拿出了斷刀,知道事情要壞的刀門中,無一不是面色聚變,同樣因為他們想到了,張墨極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纔不顧暴露身份,拿出了斷刀,包括陸沉在內,所有的刀門中人,無一不是生出了無比強烈的愧疚之意。
在進入黑風灘之前,張墨分明與他們商量好了,如果有可能,就算離開追雲洞府,也不要暴露真實身份,如今還沒有進入追雲洞府,就因為他們的原因,張墨卻推到了商量好的一切,在他們倍為感動的時候,連陸沉算在裡面,在那麼一瞬間,盡都生出了,只要發生了,他們所擔心的事情,就算拼了命不要,也要站在張墨的面前。
此刻因為張墨的決定,在場的刀門眾人,盡都對刀門徹底歸心,就因為張墨方纔的決定,更是導致了,哪怕此刻張墨要讓他們去死,也盡都不會皺一下眉頭,這樣的張墨,不值得他們誓死追隨?什麼樣的張墨,才值得他們去追隨?
因為張墨拿出了斷刀,從而因為斷刀,似的張墨變的半透明,頓時在前來尋寶的眾人心裏,掀起了萬丈狂瀾,可是沒有忘記自己拿出斷刀的目地是什麼的張墨,卻是暫且沒有心思,也沒空去理會別人怎麼想,他用淡淡的笑容,告訴刀門眾人,不必擔心的同時,便以最快的速度,殺向了,與刀門眾人廝殺的“鬼屍”。
與上次的結果一樣,當他再出出手的時候,那難纏且兇悍的“鬼屍”,再一次如同小雞崽一樣,好像不費吹灰之力的斬成兩段,刀門眾人,臉上頓時溢位了濃郁的驕傲之意,當然因為這件事情,卻也讓他們,差點沒有藏住,那濃郁的擔憂。
而其他人,看到張墨,再次如同容易的斬殺了“鬼屍”,某些人的眼角,頓時更加劇烈的抽搐了起來,且看向張墨的目光,變的更為忌憚起來,而某些人,卻因為看到,張墨再次容易的斬殺“鬼屍”,他們看向張墨的目光,變的無比畏懼,也有人變的,好像恨不得現在就把張墨給生吞活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