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定鼎(上)
張墨在涼州殺了兩名地仙老祖的訊息,被傳出去之後,玄黃大陸整個修仙界,頓時捲起一場滔天風暴,有人叫囂著,這根本不肯能,有人卻心生嚮往,想要見見那個能殺地仙老祖的存在,究竟是怎樣的風采,有的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幾近當場駭破膽,如那寧威,如那王家三公子,如那韓意乾,如那與張墨結了死仇的所有人。
同時“鬼樓”的“鬼”,在張墨面前更是如同土雞瓦狗的訊息傳出之後,更是有太多的人,想要得到這種手段,而“鬼樓”卻一直沉默,這更讓不少人,相信這個傳言的真實性。
且在此期間,也有不少人,前往那天經歷那場大戰的豪門大派,可是關於那天發生的事,這些豪門大派,卻盡都三緘其口,好像那天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是一個禁忌,那些豪門大派中的弟子,亦或者長老,沒人敢議論此事,私下裏也沒有。
反正不管那天在場的勢力,暗中在謀劃什麼,明面上,卻是所有人,都承認了“刀門”這個山頭,知道張墨還活著的人不多,但但凡知道張墨還活著的人,卻是不管與張墨有仇怨,或者有恩的,都在準備一份大禮,選定一個恰當的時間,送到刀門。
當然讓他們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原因,除了玄都觀、靈縣城隍他三叔祖那一脈,以及“鬼書生”,是原本就交好與張墨,才這麼做,其他勢力,卻是因為他們去撿漏的時候,被扇了一把掌,纔對張墨忌憚到了極點。
玄都觀、靈縣城隍三叔祖那一脈,以及“鬼書生”去送禮,是恭賀張墨成功立起山頭,而另外一些勢力,尤其是那些與張墨有仇的勢力,卻是想要透過這種方式,與張墨化解誤會。
張墨那一刀很強,且動用那一刀之後,必然魂飛魄散的情況,他們全都看在了眼裏,可沒人願意,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用地仙老祖的性命,去與張墨拼個你死我活,就算玄黃大陸的頂級門派豪門,其地仙老祖,也不是大白菜,損失一名地仙老祖,不是傷筋動骨那麼簡單。
在說了,就算願意捨棄一名地仙老祖去與張墨搏命,可是哪個勢力又敢去賭,那張墨詭異復活的情況,會不會再次出現,如此就這些豪門大派,此刻對於張墨,還真是狗咬刺蝟,無法下口,甚至有些豪門大派,更是把張墨,當成了煞星來對待,有些勢力,死一名地仙老祖,雖然損失極大,但遠遠不至於門牌倒塌,而有些勢力,如果損失一名地仙老祖,那便是天塌地陷的災難。
當然就算那些不止一位地仙老祖坐鎮的豪門大派,他們也沒有用地仙老祖的命,去開玩笑的心思,畢竟多一名地仙老祖,和損失一名地仙老祖,關乎著,他們能否坐穩現在的位置,關乎著他們,是否有資格,佔有那麼多資源。
而關於張墨殺死地仙老祖,且有擺脫魂飛魄散的手段的訊息,雖然那些豪門大派中的弟子甚至長老,都不敢談起,可玄黃大陸的修士,又不盡是山上人,整個玄黃大陸的修仙體系,有七層存在都是由散修來填補的,那些豪門大派中的弟子長老不敢談論此時,可是關於張墨斬殺兩名地仙的訊息被傳出來之後,卻在那些散修中,引起了天大的轟動。
那些豪門大派,從來不把散修當回事,除非那位散修能夠站在山巔,或者只差一步,就能戰在山巔,纔會引得他們的尊重,所以這一次,那些豪門大派,吃了這麼大的癟,聽到這一訊息,幾乎有九層的散修,頓時變的如同過年一樣,要不是忌憚那些豪門大派惱羞成怒,他們真有大宴三個月,好好的把這一訊息,給宣傳一番的衝動。
不過就算他們已經很剋制了,但依然引起不少風波,因為某些豪門大派的弟子或者長老,聽不得他們如此羞辱他們的宗門,與散修打了好幾次,死了很多人,雖然最後有大人物,站出來調節這一風波,可也因為這件事,使得本來關係不好的雙方,其關係更是差到了極點。
當然當這一訊息傳出之後,更有不少人,開始打聽刀門的訊息,等他們聽說,刀門只是張墨初創的門派,便有不少人,開始打刀門的主意,當然他們不是存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而是受夠了那些豪門大派的欺壓的不少人,下定了決心,要竭盡所能加入刀門。
張墨雖然只是人仙,可是張墨這個人仙,太過於特殊,從有關他的訊息被傳出那一刻起,一次比一次鬧的動靜大,雖然張墨種種事蹟,根本就是在作死,但一名能夠斬殺地仙老祖,且一次還是兩名聲名在外的地仙老祖死與張墨的刀下,就算他在作死,又有多少人,願意來找張墨的麻煩?
此刻的張墨,已經有資格,被視為靠山了,雖然這座山,有些中空,但只要張墨不死,憑藉那些散修對那些豪門大派的瞭解,願意捅破這層窗戶紙的存在,決然沒有幾個,哪怕是與張墨結下了死仇的天龍寺,哪怕是萬妖盟。
就可靠訊息而知,死了一個了因和尚的天龍寺,頓時變的不再那麼強勢,之前得罪天龍寺的和尚,總會被他們強行皈依,而現在,只要不是涉及到,天龍寺的根本的事情,天龍寺的和尚,出手儘管還是那麼重,卻不敢在打死人。
因此在聽說了這個訊息之後,那些想要投奔張墨的人,便變的更多,如此因為刀門佔據了靈縣的江山之後,外來修士,便不太多的靈縣,突然“人山人海”起來,且雖然這些散修,大都桀驁不馴,可因為張墨剛剛斬殺了兩名地仙的威名擺在那裏,就算起了衝突,卻也沒有幾人膽敢動手,就算動了手,也不敢牽扯無辜,且不管打爛什麼,也沒人膽敢不加倍賠償。
出現這樣的情況,讓刀門的人,卻是又高興又苦惱,因為那麼多散修聚集在靈縣,便大大的帶動了靈縣的發展,可又因為大多散修,桀驁不馴,或者懶散慣了,或者脾氣古怪,他們雖然對刀門客氣異常,只是他們總會鬧出這樣會或者那樣的麻煩,張墨沒有回來之前,只有鬼將坐鎮的刀門,卻依然疲於應付。
只是不管怎麼說,刀門因為張墨斬殺了兩名地仙老祖的關係,別人盡都可以看到,刀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長起來,如果在收攏一些散修,雖然刀門門主,只是一名人仙,只佔有靈縣一地,在明面上,給刀門安置的江湖地位,卻也不會低於二流勢力。
如果刀門走了狗屎運,能夠吸納人仙頂峰修士,或者地仙老祖加入,這個創立不到兩年的門派,儘管底蘊差的出奇,只因張墨那一刀,其江湖地位,也絕對能夠排入一流。
只是關於這件事情,張墨並不知道,因為不知名的存在,讓即將魂飛魄散的他,得以復原,更用兩個字,鎮住了那口深淵的口子,可他的狀況,依舊差到了極點,要殺地仙,他動用了持刀一脈的禁忌手段,付出的代價,根本無法衡量。
就張墨而言,他雖然用不著死了,可是此刻的他,除了在動用持刀一脈的禁忌手段,根本連一名後期高手都打不過,好在他斬殺了地仙老祖的餘威擺在那裏,儘管別人能夠看得出來,他現在的狀況,差到了極點,卻也沒有哪個人,混油蒙了心,有膽對他出手。
這樣的情況,與張墨而言,自然是再好不過,不過張墨也知道,總有利慾薰心之人,總有性命被人拿捏在手中的可憐人,總有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存在,有些人不敢冒險,可張墨卻不會相信,某些存在,不會用幾顆可憐的棋子來試探他。
因此張墨稍微穩定了一下氣息,便不敢在涼州停留片刻,與他而言,現在最終要的就是,經歷恢復傷勢,且從來就對別人防備至極的他,在這種情況下,更不可能相信任何人。
涼州因為他的那一刀,所以他所在位置,便被別人視為禁地,如此張墨很順利的離開了涼州,此刻也有些有心人,把這一情況看在了眼裏,但是等他們看到,張墨回過頭來,臉上露出的那一抹濃郁的譏諷笑容,就算某些人,有九層的把握,相信張墨是在故弄玄虛,可一想到張墨的詭異之處,其人依舊沒有膽量,去賭一把。
張墨不知道自己能夠嚇住那些窺視的人多長時間,所以傷勢極重,卻又急切離開的他,便吃了大苦頭,僅僅只是離開涼州城,就不知嘔血一次,他雖然臉上很淡定,但是實際上,他的內心卻慌的一逼。
好在祖師爺保佑,好在那些老江湖,也不敢去賭命,在某些有心人,且心有不甘的人,選中了棋子,找到了死士,要對他動手的時候,張墨不惜經脈破裂,不惜骨頭走位,提前一步跨入了賀蘭山脈,雖然算不上如魚得水,但現在的他,起碼也了那麼一丁點自保之力。
張墨進入賀蘭山脈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那些有心人,或者心有不甘的傢伙們,最終還是沒有對他出手,就這樣足足花費了半年的功夫,終於穩住了傷勢,且在此期間,他更是出言威脅持刀令,讓他想辦法,讓他恢復一些戰力,雖然這場交鋒,鬧了個不歡而散,可因為那位張墨不知名的存在,但是持刀令,卻清楚對方的底線的存在幫了張墨,他最終還是沒敢那麼吝嗇,不僅分潤給了張墨一些功德之力,更幫助張墨隱藏了氣息。
如此等過了半年的時間,在磅礴的功德之力的滋潤下,張墨雖然還不能與別人動手,可因為之前那一戰,受到損傷的經脈,以及骨骼,卻恢復了大多半,起碼此刻的他,臉色雖然依舊蒼白無比,但不再搖搖欲墜,也不再是別人眼中,強撐著的狀態。
離開賀蘭山的張墨,沒有前往涼州城,而是直奔靈縣而去,就他顧忌,雖然半年來,別人根本沒有得到他的訊息,可張墨相信,只要沒人能夠確定他的生死,就算某些人在著急,也絕對不敢把刀門怎麼樣,最多受些委屈。
當然雖張墨是這樣認為的,但他還是擔心出現意外,本來在等半年,便可以恢復五層實力的他,卻毅然離開了賀蘭山脈,他不能放任刀門不管,起碼他不能讓那些至死追隨他的人,死於非命。
不過當他離開賀蘭山的時候,卻發生了一點點意外,那如同吝嗇鬼一樣的持刀令,在他一刻都不願耽擱,想要儘快返回靈縣的時候,卻很是意外的,分潤給了他一些功德之力,這與張墨而言,不亞於久旱甘霖。之前他只有趕路的力氣,而此刻,卻已經不用擔心,死在先天高手的手中了。
對於這樣的情況,張墨並沒有說什麼,可是他卻是知道,持刀令為什麼會這麼做,對方或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可作為持刀一脈的底蘊,持刀令卻會盡可能的保全。
而就在張墨趕往靈縣的時候,因為半年多了,都沒有他的訊息,且又因為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暗中推波助瀾,雖然沒有人膽敢明面上針對刀門,可是暗中的小動作卻不斷,這讓刀門的人,著實疲於應付,也恨的咬牙切齒。
當然刀門的人,其實更關心,張墨的情況,更擔心那些謠言,會不會成真,如此雖然有前來幫忙的水雲子、已經卸任靈縣城隍的朱均和,以及“鬼書生”在刀門坐鎮,依舊讓刀門的人,有種漸漸被絕望給吞噬的感覺。
就刀門的人而言,他們的主心骨,一直都是張墨,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如此只要一天沒有張墨的訊息,不管水雲子等人怎麼安慰他們,他們終究不能心安。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他們對於那些找茬的人,更是恨到了極點,範正他們不止碰了一回頭了,每一次,商量的結果,就關於那些使絆子,且做的過分的人的處理手段,都未改變過,只要他們的門主回來,他們希望他們的門主,用他的刀,去問問那些人,究竟是誰人給的膽子,竟敢得寸進尺的為難刀門,且每當他們碰頭的時候,看著那個空置的位置,盡都流露出,孩子對大人才有的眷戀和盼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