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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靠山

    張墨斬出這一刀的速度極快,快的那些地仙老祖都有些反應不過來,當然最吃虧的還是了因和尚,還要加上那欲行苟且之事的天狼老妖,張墨斬出的這一刀,驚天地泣鬼神,讓那些地仙老祖都不由短暫失神,之後,那些稍微落後一步的地仙老組,因爲了因和尚與天狼老祖擋在前面,驚駭至極的他們,終於抓住了這一絲機會,如同喪家之犬一樣,逃命而去。

    了因和尚與那天狼老妖,衝的實在是太快了,張墨甚至都能夠看到,他們眼中映出的自己,如此當這一刀斬出,這衝的最前的兩位,便從敲門磚,變成了墊腳石和擋箭牌。

    本來不顧命也要拿下張墨的了因和尚,根本不能在進一步,被逼無奈不得不防禦的他,其名聲享譽整個修仙界的佛門金剛不壞金身,在這一刀之下,卻如同窗戶紙一般,在了因和尚難以置信的目光中,被一刀斬破,且根本來不及去做什麼,菩薩道果便被斬碎,那一刻時間定格,下一刻了因和尚,便在那些地仙老祖的驚懼萬分的目光下,化為飛灰,在此期間,那了因和尚,都來不及與這個世界道別。

    了因和尚死的快,那天狼老妖,也沒好到哪裏去,只來得及化作真身,且把本命法寶祭出的他,在那一刀面前,根本無濟於事,一件地級法寶,應聲而碎,想要趁機逃跑的天狼老妖,卻被那一刀追上,徹底滅殺與逃跑的路上。

    兩名地仙老祖剛剛死去,天地自然有所迴應,那一刻,不管是不出山只顧潛修的老怪物,還是遊戲人間的老祖,或者是哪個山頭或者哪個家族的老祖,或者是坐鎮中原坐鎮大夏的兩位帝王,以及門下將相,都難以置信的望向了涼州,且胸有乾坤的他們,看著那緊跟著的兩次異象,一時無言。

    張墨斬出那一刀的時候,便已經把這些存在的目光給吸引了過來,而了因和尚和天狼老祖死在了張墨的刀下,讓這些本就心悸的地仙老祖,盡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該怎樣去看待,那個特殊到了極點的小輩。

    而也因為這種原因,這些老傢伙們,就算那些本來對張墨不感興趣的存在,此刻也盯上了張墨,地仙老祖是那麼好殺的嗎?還不給半點掙扎的餘地,就魂飛魄散,這樣的秘密,怎能不讓他們心動?與他們而言,更是把那些敢與他們爭奪這一機緣的人,看成了生死之敵。

    張墨斬出那一刀之後,了因和尚與那天狼老祖成了在場所有地仙老祖的擋箭牌,一刀下去,這兩位徹底灰飛煙滅,那一刻,逃出昇天的他們,沒有多餘的想法,盡都連站在張墨面前的膽子都被那一刀給斬了個粉碎。

    所以這一刀之後,那些沒有到場的人,盡都瘋狂的朝著涼州趕來,而本來就在場的地仙老祖,卻發瘋似的逃出涼州,沒有在場的那些地仙,只感受到了那股心悸的力量,而在場的那些地仙老祖,卻在那一刀斬出之後,驚恐逃離的他們,又看見了因和尚與那天狼老祖,就像泥捏的一樣,被掙扎的餘地都沒有,頃刻被斬了灰飛煙滅,那一刀,雖然還不至於成了他們的夢魘,可是那一刀,卻成了罩在他們心頭濃郁的陰影。

    就在場的地仙老祖,不知道多久沒有這麼害怕過了,可就因為那一刀,就因為看到那一刀的威力,這些站在山巔的存在,道心都呈現不穩的跡象,他們沒有見過如此不講理的一刀,沒有見過如此強悍的小輩,沒有想過成了地仙的他們,在這玄黃大陸,會有那麼一天,會自生自己根本就是螻蟻的感覺。

    張墨好像根本不曉得,他斬殺了了因和尚,斬殺了天狼老妖,給整個玄黃修仙界,帶來怎樣的衝擊,斬出那一刀,便意味著,應該和這個世界告別的他,呆滯的看著,自己的心神,就差一步滑入谷底,無聲的等待著,自己灰飛煙滅,這一刻他想了很多,再一次面對死亡,且面對必死無疑的局面的他,心中藏著無盡的不甘之意,且只能等待死亡的他,更是涌出無盡的失落之情。

    死亡的腳步,悄然靠近,恍惚間,張墨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那曾經差一點,就把他帶入地府的鬼差,或許被陰氣擊中,發呆的張墨,驟然還魂,那一瞬間,他的臉上佈滿了苦澀的笑容,那一瞬間,他看著那些地仙老祖逃離的身影,臉上更是浮現出,無窮的可惜之意。

    作為一名人仙的他,斬殺了兩名地仙,這足夠在整個玄黃大陸上掀起萬丈狂瀾,可作為當事人的他,卻對此心存極大的不滿,因為那一刀,他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持刀一脈,有一刀,就算凡人,只要交出所有,都能斬殺天仙老祖,如今擁有人仙修為的張墨,付出了所有,只拉著兩名地仙老祖與他陪葬,這怎能不讓張墨,感到不甘心?

    可是張墨本人,根本不知道,如今只差一步,就要消散在這天地間的他,突然看向那些地仙老祖的眼神,給那些逃跑的地仙老祖,帶來了對大的影響,這些地仙老祖,真是怕極了張墨,如今張墨的狀況,有多麼的不堪,他們分明看在了眼裏,甚至都能肯定,張墨絕對再也斬不出那一刀,可張墨看過來的眼神,卻依舊差點嚇破了某些人的膽。

    這樣的感覺,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羞怒,但是那一刀帶給他們的恐懼,卻讓這些站在山巔的存在,根本鼓不起勇氣,去找回場子,當張墨朝他們看過來的那一瞬間,哪怕他們知道,這極有可能,就是張墨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但是根本不敢去賭那個“萬一”的他們,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逃離。張墨實在是太邪門了,邪門的讓這些地仙老祖,盡都不敢在把張墨當成小輩來看,甚至把張墨當成同輩的他們,卻依舊把張墨,放在了,最為危險的那一個存在。

    同時就他們這些人,更是在張墨沒有徹底魂飛魄散之前,都不敢前去“摸屍”,他們看到張墨眼中那幾近實質的殺意,看見了張墨眼中,因為只殺了兩位同道而生出的惋惜,對於邪門到了極點的張墨,在他們心中,只有張墨徹底魂飛魄散,對他們而言,纔算沒有了威脅。

    如此在此期間,當那些聞著腥味趕過來的地仙老祖,與他們相遇之後,這些傢伙,除了竭力挽留他們的同門同盟或者好友,不要去做那個出頭鳥,其看向其他人的目光,盡都如同看向死人。

    “小子你可死不的,真死不的!”

    張墨的身軀,以及張墨的靈魂,在喪鐘敲響之後,其如同琉璃一樣,開始出現一道道龜裂,已經知道自己最後的下場的張墨,看著出現一道道口子的自己,且等到眼睛,同樣出現一道道龜裂,再也看不見東西之後,張墨臉上的苦澀之意,更是濃郁到了極點,這一刻,他連怨恨之念都提不起半分,這一刻,被迫接受命運的他,默默的喊了一聲,我艹你娘!

    死亡就在當下,且還是即將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十分怕死的張墨,此刻心中卻沒有絲毫畏懼,將要魂飛魄散的他,更是突然笑出聲來,誰也別想抓住他張墨,就算地府的鬼差。

    此刻他想到來自的地府的鬼差,也沒有帶走自己的機會,張墨高興極了,哪怕因為他的笑聲,更加快了令他崩散的速度,張墨臉上的笑容也沒有消失過,且等他隱約中好像聽到了,有人不願他就這樣消散在世界的氣急敗壞的聲音,他臉上的笑容,顯的更加濃郁,而迅速崩散的他,此刻給別人更是帶去了詭異到了極點的感覺。

    張墨死定了,只是所有人的心聲,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偏偏發生了意外,那些想要從即將消散與世間的張墨身上,撈取東西的地仙老祖,好像被扇飛的蒼蠅一樣,在一股他們根本看不到的力量下,倒飛出了涼州,且在此期間,不僅嘔血不止,別人更是聽到了,從他們身上傳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那一瞬間,本以為塵埃落定的地仙老祖們,頓時心生毛骨悚然之感。

    而那些被扇飛的地仙老祖們,所發出的慘叫聲,更是讓那些沒有上前的地仙老祖們,差點嚇破膽,那一刻,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感受到了,無盡的威脅的他們,沒有丁點兒遲疑,全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離涼州。

    且於此同時,他們更是看到了,那好像下一個呼吸,就要徹底崩碎的張墨,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復原,就算他們這些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地仙老祖,也盡都感到有一股寒氣驟然從尾脊骨衝上頭頂,他們真的怕了,此刻逃離涼州的他們,看向張墨的目光,不單單隻有驚恐,就他們這些地仙老祖而言,經歷了這些一樁樁詭異的狀況,都心生絕對再也不能招惹張墨的念頭。

    只是一名人仙的張墨,透過一次意外,給這些地仙老祖帶來的恐懼,不亞於兒時的他們,見了鬼之後,所滋生的恐懼感,就張墨身上所發生的一切,他們帶來的陰影,讓他們的道心,在崩出一道缺口。

    也因為這樣的原因,這些地仙老祖,在發了瘋似的逃離涼州的時候,更是有苦難言,且一想到,張墨的為人之後,這些傢伙們,盡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的地仙,都這樣悽慘,張墨出刀的時候,根本不分你我,但是等到那個助他復原的聲音的主人出現之後,玄都觀的天陽老祖,靈縣城隍的三叔祖,以及“鬼書生”,其突然心生一種極為玄妙的感覺,如一縷柔和的春風颳過,不僅驅散了,張墨給他們帶來的陰影,其同樣受到影響的道心,不僅再次趨於完美,且更有愈發清明的趨勢。

    出現這種情況,“鬼書生”有些不明所以,他把造成這樣的結果的功勞,全都歸功與張墨的身上,可是知道張墨的身份的天陽老祖,以及靈縣城隍的三叔祖,在這種情況出現在他們的身上的時候,其高興之餘,卻因為想到了某個傳言,其頓時又變的無比心悸和激動。

    想到了某種可能的天陽老祖,以及靈縣城隍,沒有絲毫想要返回張墨身邊的想法,且他們更是,阻止了“鬼書生”那麼做,那一刻,“鬼書生”看見他們,那凝重卻又夾雜著無盡驚懼和欣喜的表情,本就心智非常的他,如何想不到,自己先前想差了,而後他又帶著疑問的目光,看了天陽老祖,以及靈縣城隍的三叔祖一眼,當從他們這些得到答案之後,便沒有半點遲疑的,跟著天陽老祖以及靈縣城隍的三叔祖離開了涼州。

    在此期間,雖然“鬼書生”心中有無盡疑問,可是他現在不會問出聲,將來也不會問出聲,能夠讓天陽老祖,以及靈縣城隍,變成那個樣子,自然說明這件事,絕對不簡單,何況張墨之前的表現,以及現在張墨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更是強勢的說明著一切,就在那麼一刻,“鬼書生”不由暗中,下定了某種決心。

    所有人都離開了,沒人在敢關注張墨這裏發生了什麼,甚至連窺探的膽子也沒有,只留下張墨,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身上發生的一切,且竭力想要找出,那道聲音的主人,幫自己復原的主人,但他根本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不過張墨的心神,很快就被另外一件事給吸引了過去,先前就差一步,即將滑向深淵的心神,不僅成功上岸,而就在那深淵的口子上,更有兩個大字,讓他頓時心神搖曳。

    公道!

    那道聲音的主人,沒有想要與他交流的意思,但是卻為他處理了所有困境,不僅復原了他的身軀,更復原了他的神魂,同樣雖然他現在,還不大能夠參透那兩個字的意思,可是他的心聲卻告訴他,因為那兩個字的存在,從此之後,便不需要擔心心神,再滑入萬丈深淵,這令他都無法形容他現在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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