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殺手
“好,乾脆。”謝風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商量個價格吧。”
連吳經理都看得出來,謝風是真的喜歡這天洗玉,甚至連帶面前這年輕人也有些喜歡。所以乾脆也不插話,一切都憑他老人家做主了。
張楊想了想,回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定什麼價格合適,但這次碰到您老人家真的是緣分,這個世界上,估計沒幾個人能夠品鑑它,就算有人認出來了,也未必像謝老一樣對我們無所不言,所以,價格就由您定,就算是我敬您老人家了,您看怎樣?”
謝風看向張楊的眼神,多了不少內容,有驚訝,有讚賞,還有一絲欣賞。
“好好好,只要你相信我這老不死的,那這事就這麼定了,這不是筆小錢,我一個人還不能完全做主,你容我回去商量一下,再給你答覆,無論如何,你這個小友,我交下了。”
“成。”既然做了決定,張楊也不含糊。
“那這天洗玉?”謝風做出遞給張楊的動作,但誰都能看出他百般不捨。
“這天洗玉您老人家就先收著吧,留在我這兒也怕多生枝節。”張楊站起身,恭謹的把謝風的手輕輕推了回去。
能夠幾十年前就參加石市最有錢的一幫人拼錢鬥富的人,是什麼樣的存在,他背後代表的勢力,又是怎樣的龐然大物,張楊當然明白。
一塊天洗玉就算拿來白換都不虧,自己又何必汲汲營營,再說,這玩意兒對自己來說,也不是那麼珍惜的。
“天洗玉的事情定下了,那麼,金餅?”吳經理見縫插針,看著謝風,小心詢問。
謝風心思全部用在玩著天洗玉,擺擺手道:“這種小事你拿主意就好了,不過,不要虧待了這位小友,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的朋友了。”說完還很給面子的抬起頭來對著張楊笑了笑。
“好,那我和吳經理出去聊。”張楊也不想繼續擾他興致,拉著蘇瑾朝謝風舉了個躬,然後就和吳經理出了辦公室。
經過這一席長談,張楊和吳經理的關係拉近了許多,加上謝風特別交代了,問題自然就簡單。
吳經理以比市場價高出一部分的價格買下了金餅,最後,這塊金餅賣出了整整三百萬的價格。
蘇瑾聽道這個訊息,笑得嘴都合不攏了,抱著張楊親了好幾口。
看到自己妻子這樣子,張揚也開心的笑了。
他好久沒看到蘇瑾這麼活潑的樣子了,很長一段時間裏,蘇瑾對他越來越冷淡。
但張楊一直都沒有怪過她,因為他清楚,自己有太多太多的諾言沒有兌現,有太多的虧欠,而蘇瑾的身後,又有李月紅無時無刻不在給壓力。換了別人,恐怕早就把自己掃地出門了。蘇瑾自始自終也沒有離開自己,甚至連和別的男人**的想法也不曾有過。
現在張楊有能力兌換那些諾言了,當然更不會放手。
他很開心,自己又讓蘇瑾回到了曾經的模樣。
他默默發誓,將來一定不會再讓自己和蘇瑾,回到那個糟糕的生活裡去。
“老婆,我們能不能商量個事兒?”
吳經理識趣的悄悄走開一些。
“老公,什麼事,你說吧。”蘇瑾含情脈脈的看著張楊。
“這些錢,能不能先放我這裏?”
蘇瑾聽了以後,眉頭微微皺。
張楊知道她在想什麼,也不等她說話,直接解釋道:“這錢不管是放在你那裏,還是給道爸媽手上,要不就是給蘇天敗了,要不就是被那些親戚借走,倒不是我小氣,只是,我想要在家裏多一點說話的地位,我好歹也是咱們這個小家裏的一家之主,你總的讓我在他們面前有一點面子嘛。”
“好,都聽你的。”經歷了福星樓的糾紛,又見過那些看起來就很有身份的人對張楊的態度。蘇瑾早就對張楊有了不同的認知,也讓她找回了以前對張楊的崇拜和愛慕,她當然希望自己的老公在外面能露臉。
“放心吧,小天的事情,我肯定會上心的,你爸媽我也會好好孝敬他們,他們也是我的爸媽呀。”
“嗯。”蘇瑾安靜的抱著張揚胳膊,將頭放在他肩膀上。
吳經理接過張楊遞過去的卡,悄聲離開,很快就處理好了手續。
“張先生,錢已經轉到您的賬戶上了,這是手續。”
“好的,謝謝。”張楊接回裝進口袋,向吳經理伸出了右手。
吳經理驚訝了一下,笑著伸手一握:“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張先生,張太太,祝你們生活愉快。”
“好的,還要麻煩你一件事,我就不去和謝老爺子打招呼了,麻煩你跟我和他道個別。我的電話也留給你了,你就順便轉告給他吧。”張楊說完就拉著蘇瑾走出了珠寶店。
“張先生,張太太,慢走。”
走出珠寶點,張楊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又重重的吐了出來。
他的心情,格外的舒暢,連呼吸空氣都倍覺清新。
“老婆,起駕,送朕回宮。”張楊開啟寶馬副駕駛座的門,開玩笑道。
“遵命。”蘇瑾也很配合,直接坐進了駕駛室。
張楊落得清閒,坐到了副駕駛。
突然,一輛摩托車從從不遠處了轉角拐了出來,速度很快的衝向寶馬,並且,中途還在不斷地加速。
張楊驚覺不對,一時後頸發麻,汗毛豎起,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殺手?
張楊緊盯著摩托車上的兩個人,想要看清他們的動作。
近了,更近了,車上人的一些動作彷彿變慢了影入張揚瞳孔。
一時間張楊的精神進入一種前所未有的集中狀態,這種狀態,連當時在診所被那個年輕的殺手偷襲都不曾有過。
可能是因為,現在自己身邊坐著最深愛的女人,擔心她受到傷害,更甚於自己。
這種狀態很奇特,它並沒有讓張楊思維變緩慢,反而讓他對事物變得更加敏銳。
張楊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狀態,“看”到了坐在摩托車後座上的人正在從腰上掏什麼東西。
按理說,隔著衣服,他不可能知道掏的是什麼,但是他就是看到了,雖然只是輪廓,但已經足夠判斷出,那是槍。
於此同時,張楊還感覺到身上的玉佩正在隱隱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