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大致恢復
那麼她們就能抱在一起,大哭也好,發泄也好。
都比自己這個嘴笨的男人強。
張楊起身給她擰開一瓶水,遞到她的手邊:“喝口水。”
金華月接過水瓶,卻沒有喝,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張大哥,我能請兩天假嗎?”
張楊道:“兩天假麼?你本來就是幫我的,談什麼請假!你想休息多久就多久。”
金華月捂著嘴巴,半晌纔回答了一個“嗯”字。
張楊趕忙說道:“我給你換個地方住。”
金華月點點頭。
張楊當下退了房,給金華月重新找了一家酒店,離這裏很遠。
料想朱能沒有開天眼,不可能跟到這裏來。
幫金華月安頓好,張楊輕聲道:“這裏很安全,我剛跟前臺說了,讓他們加強這一層的安保,你安心住,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金華月點了點頭,情緒上此刻大致恢復了不少,至少從臉上的表情來看,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她終於抬眸看向張楊,眼裏涌現著難以言喻的情緒。
“張大哥……”
張楊“嗯?”了一聲。
金華月眼神閃爍,許久才低下頭道:“沒什麼事。”
張楊呆了呆,見她神色半晌,忽然明白過來。
想來一個女人遇到這種事情,心緒上多少都有點害怕,她一個人,應該是想讓自己陪一會她,但又不好意思開口。
張楊心中嘆口氣,說道:“你還沒吃下午飯吧?等一會兒我讓酒店送一些上來,咱們一塊吃。”
金華月眼中一亮,浮現感激之色。
二人吃過晚飯,張楊又坐了一會兒,見時間差不多了,只能起身告辭。
看著金華月平靜的面容,也不知道她到底還有沒有害怕?
回到零號別墅,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張楊立刻找到趙子祥,讓他給金華月重新安排一個單身宿舍,必須離上次那個遠一些,最好能離善仁閣近點。
因為上次那個小區,離善仁閣相對來說比較遠。
趙子祥疑惑道:“重新安排?這個住的不瑾服嗎?”
張楊搖頭道:“也不是,還按照這個標準來。”
注意到趙子祥愈發奇怪的目光,張楊只能解釋道:“那個小區離咱們善仁閣有點遠,你給她安排個近點的。”
趙子祥“啊?”了一聲,說道:“離得遠?不遠吧?走路十分鐘還遠吶?那我給安排到後面那個小區算了。”
張楊眉頭一皺,心中猛地涌起一絲極為重要的楊西!
他皺眉看向趙子祥,壓抑著心裏那根線。
“十分鐘?那小區在福寧巷那邊麼?我開車都不止十分鐘。”
趙子祥瞪大眼睛,脖子往前伸了一點,道:“福寧巷?誰說在福寧巷?離福寧巷遠的很吶!怎麼可能在福寧巷!”
張楊腦中“唰”一下!瞬間全白!
“‘院長!’‘我上來修太陽能呀!’‘嗯,我住在這裏’‘七號樓一單元,207.’”
那天夜裏,福寧巷附近的小區頂樓。
藏在暗處的金華月。
二人的對話,纔過去幾日,一字一言都記在張楊的腦海裏,他一句話也沒忘。
金華月信誓旦旦的說是上來修太陽能的,張楊臨走前,還確定了那棟樓確實七號樓。
但。
如果這一切都是金華月算計好的呢?
她上樓時,提前注意了樓號和單元,再信口胡謅一個門牌號。
或者207是她提前租好的房子?
那夜,張楊曾想跟著金華月,去207看看,去確認她說的是真話,而不是在跟蹤自己。
但被中山裝兄弟給打斷了。
他沒有來得及去207看看,只能帶著金華月離開。
張楊的腦中像過電影一樣,和金華月相識的一幕幕閃過去。
巷子裡意外救下的女人。
住在拆遷樓裡。
不工作。
不接受金錢幫助。
第一次生病,給自己打電話。
明明治好她的病,沒幾天,卻又莫名其妙的病倒!
手機裡沒有任何聯絡人,緊急聯絡人卻是自己這個見過幾次麵的“陌生人”。
秋風猜測金華月是富家女,跟家裏鬧掰了出來的。
張楊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甚至金華月第一次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他都沒有懷疑過。
還相信金華月是真的來打掃衛生的,是好意的。
直到金華月出現在趙子祥的辦公室,他纔開始懷疑。
懷疑這個女人。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印證,就遇到了那晚跟張家人爭奪靈寶寒石的事,遇到今日朱能的事,令他無暇顧及其他。
現在回想起那些一幕幕,張楊心裏就像有一個黑色的洞,不住的往下墜,往下墜。
趙子祥見張楊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他也有幾分緊張,小心翼翼的問道:“院長?怎麼了嗎?是不是金華月出事了?”
張楊看向他,緩緩問道:“金華月是住在七號樓一單元嗎?”
趙子祥一愣,回答道:“不是,她住在一號樓,那個小區不分單元。”
張楊默默點了點頭。
他轉身往外走了幾步,又頓住腳步,回過身低沉道:“先別給她找單身宿舍,如果她來問你,就當咱倆沒有過今天的對話。”
趙子祥精明能幹,霎時便領悟過來,雖然還弄不清具體情況,但仍是嚴肅的點了點頭。
“院長放心,我心裏有數了。”
張楊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裡,心裏想的仍然是金華月。
她來善仁閣是一個“巧合”,也不是一個“巧合”。
張楊甚至懷疑,那晚在巷子裡遇見金華月,都是有意安排的。
那天晚上,有很多人慶祝他喬遷之喜,舉辦了一場飯局。
那場飯局的時間和地點,都不是秘密。
很多人都知道。
只要稍加打聽,便可以在飯店附近安排人,只要在飯店附近派人偷偷監視,就可以觀察飯局結束後,張楊的去向,半途中設一個局,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張楊與秋風,就是在那晚第一次遇見金華月的。
此後金華月表現出的重重跡象,都令人自然而然的認為,她是一個富家女,跟家裏鬧翻了逃出來的。
金華月身上擁有裝也裝不出的氣質,那氣質是從小生在富貴人家,養出來的氣質,不是一個人後來可以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