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恨意
一陣腳步聲慢慢的響起。
一個男人光著精瘦的膀子出來,看到張楊後,臉色驟然大變,怒氣漲的臉上瞬間通紅一片。
只見他青筋暴起,指著張楊張嘴怒罵:“小畜生!你還敢踢老子的門?!我沒找你,你還來惹我?!火狼!李虎!你們看的錘子門!讓個雜碎跑進來!”
那火狼、李虎還沒來得及進來,一個女人就瘋了一般,從男人身後衝了出來。
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滿眼都是深不見底的恨意!
那恨意猶如一個深井,井有多深不見底,恨意就有多深!
只消看得一眼,便令人充滿寒意和俱意。
金華月還未衝出來,就被男人一把拉了回去!
“你去哪兒?啊!”
火狼和李虎衝了進來,二人均是“鼻青臉腫”。
“朱公子……朱公子……我們……我們沒攔住……”
原來火狼和李虎二人,擔心被這“朱公子”責罵,於是各自痛心,打了自己幾拳。
這朱公子也不是別人,正是朱能,善仁閣總院長朱才準的獨子,亦是跟張楊有二十億賭約的物件。
朱能見火狼二人滿臉鮮血,忍不住罵道:“廢物!廢物!”
他一邊想去找手機,一邊罵道:“張楊!這是你自己上門來送死!怪不得老子!”
“敢壞我的好事!叫你記一輩子!”
朱能一下子找不到手機,金華月又在旁邊不住掙扎,朱能只覺滿心煩躁憤怒,抬手就是一巴掌!
“臭婊子!”
這巴掌還未落下,腕子便被人一把狠狠抓住!
張楊不知何時站在他面前,在他錯愕驚懼的眼神下,輕輕一掰,就將他的手腕給掰斷了!
“咔擦”一聲!
朱能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登時放開金華月!
朱能窩在地上,一隻手想去扶被折斷的手腕,卻又不敢觸碰。
“張大哥!”
金華月一把摟住張楊的脖子,嚶嚶嚶的哭了起來。
她的淚水帶著溫度,流淌在張楊的脖子上。
她的嘴唇溼漉漉的,帶著溫熱,貼在張楊的脖子上。
張楊臉色陰沉,雙手垂下,並沒有反抱她。
他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朱能。
嬌氣的朱能,疼的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火狼和李虎二人對視一眼,飛快跑過來,架起朱能,便要帶著他離開。
誰知朱能破口大罵道:“幫我報仇啊!你們兩個廢物!沒長眼啊!沒看見我被打了!”
火狼低聲道:“朱公子,手骨折越早救治越好,我們兄弟二人讓他打死也就打死了,但您是千金之軀,如今咱們人手不足,要是我們死了,剩您一個,那可怎麼辦?”
朱能面色一變,臉上的肌肉不住抽動。
“更何況給您治療手,纔是第一要緊事!”
李虎眼神在張楊這邊晃了幾次,對朱能小聲道:“他是善仁閣的人,您還怕沒機會報仇嗎?”
朱能咬牙切齒,這才狠聲道:“兩個蠢材!養你們,真不如養兩頭豬!明明是自己怕了,還拿老子當擋箭牌!”
“是是是。”
火狼和李虎二人趕忙稱是。
“還不快走?!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誰讓你走了。”
張楊冷聲道。
朱能身子一頓,回過頭,滿眼愈要噴出火來。
“那你想怎麼樣?”
張楊走到他面前,不顧火狼和李虎二人,一隻手抓著他的領子。
火狼和李虎紛紛色變。
朱能瞪大眼睛:“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幹尼瑪!”
張楊說罷,甩手在他臉上“啪啪啪啪”左右開弓,痛痛快快打了四個耳光!
打的心情瑾暢,神清氣爽。
火狼和李虎二人愣愣看著這一幕,心裏涌起膽怯的同時,也不自主的涌起一絲快意來。
“你敢打老”
朱能話還沒說出口,又被張楊幾個耳光劈頭蓋臉的打下來!
只將他打的變成豬頭。
眼看朱能奄奄一息,身子往下癱軟,張楊手一撒,朱能便朝地上落去。
火狼眼疾手快,將他一把扶住,才令他沒有坐在地上。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裏。”
火狼不敢反抗,回答張楊道:“朱公子來都市,我們是陪他一起來的,他辦理入住的房間,就在隔壁,早上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見,撞見這位小姐。”
火狼嚥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金華月,繼續道:“就,就起了色心,所以,所以……”
張楊臉色冷的像一塊寒冰。
“他來都市幹什麼?”
火狼苦道:“我也不知道,我們都是他的手下,他去哪裏,喊我們一起,我們就得跟著保護,哪裏敢問老闆來這兒幹什麼?”
李虎在一旁趕忙符合道:“真的真的,張先生,我們不敢欺騙你,老闆要做什麼,我們做下屬的一向無權過問,如果哪個不識相的多嘴,說不定還會挨一頓批。”
張楊冷冷的看向他。
李虎臉色一變,登時閉緊了嘴巴。
火狼見張楊的臉色,當下又從身上摸出一張房卡來。
“張先生,請看。”
張楊瞅向那張房卡,確實是這家酒店的房卡,而且看房號,也的確是在這間房子的隔壁。
難道這一切只是個巧合?
金華月的哭泣聲漸小,已經聽不見了。
張楊揮揮手。
“離開我的眼前。”
“多謝張先生!”
火狼和李虎二人一左一右,逃難般的抬著朱能,飛一般的離開了房間。
張楊轉頭看向金華月,金華月從他的懷裏,慢慢移開身子。
她始終低著頭,轉過身去,聲音囔囔的說道:“我進去洗洗臉。”
“嗯。”
張楊坐在沙發上,聽著水流聲嘩嘩啦啦。
過了一會兒,水流聲停止,沒多大一會兒,金華月從裡面走出來。
她的眼睛紅紅腫腫,明顯殘留著哭過的模樣。
她的神色頗為憔悴,顯然是受過驚嚇的模樣,但她在極力剋制自己,捋了捋身前已經梳展的長髮,端正的坐在沙發的另一端。
“張大哥,這次又多謝你了。”
張楊搖頭,眼含安慰之色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麼,卻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開口。
如果這個時候,有個女人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