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非常敏感
“是,只要將它磨成粉,你沖水服下,二十四個小時後,便可以見效了。”
方槿將放在靈寶寒石上的手抽了回來。
“這寒石好冰……”
別人都用一個“涼”字來形容,她卻罕見的用了“冰”字,可見她對寒冷的楊西都非常敏感。
“這楊西寒意這麼重,槿兒是畏寒的體質,單純服下不要緊嗎?”
方寅憂心忡忡問道。
“沒事,這就叫以毒攻毒。”
方寅張了張嘴,終於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現在就服下試試是吧。”
張楊剛說完話,管家忽然跑進來,在方寅身邊恭敬道:“宋神醫在門外,讓他進來嗎?”
方寅看了一眼張楊,點點頭:“讓他進來吧。”
宋遠曾進來時,正趕上方寅讓人將靈寶寒石磨成粉。
他哎呀呀的叫了一嗓子,立時趴在地上,雙眼死死的盯著茶几上已經被抹掉一點粉末的靈寶寒石。
“這就是靈寶寒石?”
張楊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你訊息可真靈通!”
宋遠曾嘿嘿一笑,繼續將目光移回靈寶寒石的身上,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慎重道:“能不能讓我摸摸?”
“可以啊,那有什麼關係。”
拿著靈寶寒石的人停下手裏活兒,將靈寶寒石交給宋遠曾。
宋遠曾雙掌平伸接過已經被磨損的靈寶寒石,他看了半晌,這纔將靈寶寒石又遞回去。
宋遠曾從地上站起來,恢復了一如既往的優雅和溫和,衷心讚道:“真是鬼斧神工,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麼神奇的……神奇的……”
宋遠曾笑著搖了搖頭。
“沒什麼詞語能形容它帶給我震撼。”
“對了,除了要靈寶寒石的粉末,還需要什麼?”
“什麼也不需要,”張楊說道:“啊,還需要水,溫水重複。”
宋遠曾眼裏閃著光澤,鄭重其事的點點頭:“不錯,這樣的神物,無論用什麼藥材都是糟蹋了它。”
靈寶寒石在眾人的矚目下,一點點被磨成粉末。
除了張楊以外,其餘幾人盯著磨成粉的這一枯燥過程,竟然連眼睛都沒有眨,好像看這楊西被磨成粉,是多麼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張楊早已耐不住性子,不住打著哈欠,他有些後悔,為什麼剛纔不提出由自己來磨成粉,只需要兩隻手掌輕輕這麼一按,就好了。
看著方槿將靈寶寒石就水喝下去。
她接過管家遞來的方形小毛巾,在嘴邊擦了擦。
“冷嗎?”
方寅一雙眼頗為緊張的看著妻子。
方槿搖搖頭,衝張楊便要福下身去。
張楊眼疾手快的一把拖住她胳膊。
只感覺隔著厚厚的衣服料子,仍能感受得到她雙臂的纖細無骨。
“嬸嬸,不用多禮。”
方槿抬起頭來,眼睛裏除了柔和的光亮,還有深深的感激之情。
感激的話不必再說。
張楊將她的雙臂輕輕一拖,便使她跟著站直。
“張大夫。”方寅的聲音忍不住在顫抖,他滿眼紅潤,眼淚在眼眶裏打轉,還未感受到靈寶寒石的效果,卻已使他激動到難以自制了!
“張大夫,我們夫妻二人永感你的大恩!”
“我妻子……我妻子……”
方寅的聲音有些哽咽:“她已經二十五年沒有曬過太陽了,請原諒我的失態,我們的心情真的很激動,很感激,這一切都像在做夢,前一天還未病症折磨,甚至內心深處,認定這個夢魘會纏著我們一輩子……”
“但是一轉眼,今天你就帶來了靈寶寒石,不管怎麼說,你就是我妻子的救命恩人了,也是我方寅的救命恩人!”
“以後但有驅使,方寅就是砸鍋賣鐵,散盡家財,也會報答你的恩情,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即便是有生命危險,方寅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段溫婉在一旁抿嘴笑道:“伯父,他怎麼可能會讓你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對!所以以後無論你需要什麼,只管吩咐我!”
方寅重重的握住張楊的肩膀,一向老持穩重的他,一反常態。
臉上的表情格外認真、嚴肅。
“你要不嫌棄,咱們以後就兄弟”
方寅還沒說完,立刻被段溫婉制止住:“伯父!”
“他叫方嬸嬸,怎麼能跟你稱兄道弟!”
方寅哈哈大笑。
“哪有什麼難?只需要將槿兒重新喚作姐”
“胡鬧胡鬧!”段溫婉不住的搖頭,極為堅決的制止方寅的提議。
“伯父跟他稱兄道弟,那我成什麼了,豈不是要做這傢伙的晚輩?”
段溫婉不住搖頭。
方寅哈哈一笑:“原來你是存有私心啊!哪有什麼關係,我看張大夫年紀不比你小,你叫他一聲叔叔也不吃虧嘛。”
一旁的管家頗為驚訝的看了一眼方寅。
因為妻子二十五年的病情終於有了好轉的兆頭,使得他瞬間彷彿變了個人一般。
“老爺平時從不開玩笑的呀。”
管家心想。
張楊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段溫婉,笑嘻嘻道:“這個提議有意思,平白撈一個侄女,划算划算。”
段溫婉似嗔似羞的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少做夢!”
方槿在一旁微微一笑:“張大夫跟你開玩笑呢。”
張楊淡淡一笑。
“嬸嬸,你叫我名字就行,不用張大夫張大夫這麼客氣。”
方槿盈盈看向他,點頭輕聲道:“好,叫張楊顯得生疏了點,我叫你阿楊好不好?”
張楊聽她聲音低沉溫暖,就像冬日裏取暖的壁火,微微揚起的唇角,含羞帶怯般,好似秋日裏白色的茶花,一雙眼睛熠熠生輝,宛如夏夜裏的星星,孱弱的身子,偏偏又像春天河岸旁的柳枝。
一年四季的每一種溫柔,都能從這個女人身上發現細枝末節。
張楊被她溫柔親切的目光包圍著,只能回答道:“好。”
“恭喜方夫人,終於治好多年來的頑疾。”
宋遠曾在一旁含笑說道。
“這三年來,勞煩宋大夫啦。”
宋遠曾苦笑道:“我有什麼勞煩的?就是張院長的醫術當真是出神入化,以前趙副院跟我說,我還心存懷疑,總覺得他是言過其實,現在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