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呼嘯而過
李麻子在一旁頭搗如蒜:“是是是,蕭老闆肯定會慎重考慮你的想法,畢竟想讓你當護士,也是爲了你好。”
“你們說的我都明白,”牛兒目中蘊含著感激之色:“多謝你們啦。”
“呵呵,快回去照顧你爸吧,我們走了。”
“下次,下次再來店裏吃飯啊!”
“會的,回去吧。”
離開蕭家住的小區,二人吹著冷風,酒氣兒散去不少,一路不急不慢的走到停車的地方。
“我叫個代駕。”
張楊說道。
“那我自己打車回去吧,反正咱倆也不順路。”
李麻子道。
張楊點了點頭:“好吧,那你自己注意。”
李麻子揮手攔下一輛出租,對張楊擺擺手,上車離開。
張楊看著手機螢幕,顯示目前沒有空閒的代駕。
他有些無奈的嘆口氣,也許下次還是別開車來比較好。
他還沒找到代駕,一輛又一輛的計程車卻頻繁呼嘯而過。
張楊再次深深覺得,打車比叫代駕方便,以後喝酒還是別開車。
一陣北風嗖嗖一刮,直直從他下頜底下鑽進去,溜進他的脖子裡,溜到他光堂堂的胸肌上。
“實在不行,把車撇在這裏算了……”
張楊喃喃自語。
也許早該想到把車留在這裏吧。
他伸出胳膊,輕輕晃動。
一輛又一輛的車帶著一陣又一陣的風颳過,黑的、白的、藍的都有,卻偏偏沒有綠的。
沒有計程車。
剛纔等代駕的時候,過去好幾輛,現在三四分鐘過去了,一輛也沒有。
就在張楊發出悶哼聲的時候,眼神猛地一變!
雙眼登時又亮又閃,一個深邃而又激動的情緒,從他眼底深處冒了上來。
一道若有若無的寒意忽然縈繞在心間。
這股寒意絕對區別於一般的冷,它是一種帶著蒼白、溫和的寒意。
張楊因這股寒意,牙齒快要打顫。
他不是因為冷打顫,是因為激動而打顫。
靈寶寒石!
靈寶寒石就在這附近!
踏破鐵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誰能想到來福寧巷吃頓飯,竟然會遇上千年難得一見的靈寶寒石?
這股屬於靈寶寒石獨特的寒意,始終以一種極為“弱小”,並不強烈的程度,在張楊的心上似有若無般遊蕩。
它在哪裏呢?
張楊閉上眼睛,靜靜感受這股寒意。
他順著心底的感覺,朝著散發出寒意的地方徐徐走去。
直走、穿過馬路、左轉……
面前是一棟大樓,橫在面前,那股寒意從大樓另一邊傳來。
張楊四處看了看,大樓表面光滑無比,側面有一扇緊閉的鐵欄門。
張楊走過去,伸手推了推鐵欄門,打不開。
他所幸握住鐵欄杆,雙腳在附近的牆上借力,一個縱身翻過鐵欄杆。
斜左方走兩步,是長長的臺階。
從臺階上去,面前是一方高臺。
張楊站在高臺上,低頭看看,距離地面有隻有三四米遠的高度。
高臺對面還有一個高臺,而對面高臺的旁邊有一棟大樓。
這股寒意便是從那大樓上傳來的。
利風陣陣,將張楊的衣衫吹得獵獵作響。
兩個高臺之間估摸有三米多遠的距離。
張楊往後倒退到邊緣,“踏踏踏”的腳步聲響起,他像一隻迅捷的獵豹,趁著前衝的勢頭,在高臺邊緣縱身一躍!
展開雙臂,在空中劃過一條優美的曲線,整個人落在對面的高臺上。
站直身子,張楊朝著旁邊的大樓走去。
靈寶寒石就在這裏。
就在這棟樓裡!
張楊的眼眶發熱,一顆心怦怦直跳。
能不能救下方槿,都要看這顆靈寶寒石了。
他看了一眼手錶,指標指向十二點二十四分。
張楊剛走進大樓,便感到極為強烈的寒意。
這是一棟住宅樓,電梯顯示一共有十四層。
靈寶寒石在那一層呢?
爲了不放過每一個角落,他從一樓開始,一層一層爬樓梯,直至上到十四層,都沒有找到任何靈寶寒石的蹤跡。
“難道在天台?”
張楊看向不遠處一扇緊閉的木門。
他走到門前,輕輕一推,那門就開了。
一陣冷風呼嘯著迎面刮來,將他的頭髮和衣服吹得亂舞。
天台上冷冷清清,除了幾個太陽能放在上面,其他什麼都沒有。
他轉悠了一會兒,仍是沒有找到靈寶寒石的蹤跡,不由捏著下巴站在原地沉思。
應該就是在這裏沒錯。
難道是自己錯過什麼細節了?
張楊的耳邊是無休止的風聲,忽然間,他眼裏閃過一道凜冽的寒芒!
身後有人!
身後有人……
就在……
在斜後方的拐角處,在牆後面。
竟然有人上了天台,而自己竟絲毫沒有察覺?!
張楊心下一陣驚怒,會是誰?
竟然能避開自己的耳目?
難道是何冬萍那樣的角色?
他躲開暗處,想幹什麼?
是哪方的勢力?
剎那之間,張楊心中轉過無數的念頭,自己一門心思在找靈寶寒石,真是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腦,連身後跟著個人都沒發現。也不知這人跟了多久?
張楊轉過身來,默默朝著門的方向走去,似乎是打算下樓了。
就在他快要走到門附近的一瞬間,張楊像一直機敏的兔子,整個人竄到牆後面,一隻手朝著那暗處的人掐去!
五指瞬間便重重掐在對方的脖子上!
這一下比風快!
比電快!
在這樣黑暗的夜色裡,肉眼已經無法分辨他是如何移動過來的!
入手是細膩滑嫩的肌膚,脖子很細。
張楊第一反應,這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脖子,這是一個女人。
但他並沒有因為是女人,就輕易放鬆,右手的力度依然很大,將那女人一把按在牆上!
“你是誰!”
張楊的眼睛少見的鋒利,像是一隻發怒的野獸,渾身上下帶著危險的氣息。
如果對方敢有一句回答不合他的心意,那麼下場別無他路!
那女人一張臉瞬間憋得通紅,眉心擠在一起,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雙臂卻因為張楊用胳膊橫向按住她的身體,而無法動彈分毫。
夜風呼呼咆哮,將女人的髮絲吹得凌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