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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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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膛目結舌

    張楊說道:“媽,等會兒讓人給你多買幾包。”

    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誰知道次日中午,高雲蘭又在飯桌上唸叨,說自己常用的那把木梳子不見了。

    梳子雖然不見了,但好端端的東西,剛用完放在桌上,一轉頭的功夫就不見了。

    張楊神情微動,繼續說道:“沒事,讓人給你再買一把。”

    到得第三天中午,高雲蘭在飯桌上再次奇怪,說最近是不是記性不好?方纔放在樓上的卡子,一轉頭的功夫又不見了!然後再怎麼找都找不著。

    “看來我真的是老了!怎麼連手邊的東西放哪兒,都記不住呢!”

    高雲蘭一連幾天連續丟東西,初始還以為是自己記性差,順手放哪兒忘了。

    後來漸漸覺出不對味兒來,雖然都是不值錢的小件,但依舊令她感到心裏毛毛的。

    “咱們家裏是不是遭賊了?”高雲蘭特意支開家裏的傭人,在飯桌上對張楊說道。

    張楊似乎不在意般的笑道:“不會的,丟了就丟了吧,讓人再給你買。”

    “不對不對,”高雲蘭頻頻搖頭,皺眉道:“雖然東西不值幾個錢,但我一想到家裏可能有賊,心裏就很不舒服。”

    張楊笑著勸了她幾句。

    高雲蘭仍是憂心忡忡道:“還是跟栝天說說,讓他查出人,把人弄走就是了。”

    張楊哭笑不得道:“媽,一百號人呢,這怎麼查?”

    高雲蘭說道:“咱們主樓就這幾個熟面孔,我有幾次東西都是在房裏丟的,能進我房間的就那幾個,好查!”

    張楊想了想,問道:“你房裏丟幾次了?”

    “兩次了!”

    張楊說道:“那好吧,這事兒我來跟栝天溝通,您就別說了。”

    高雲蘭點了點頭。

    吃過飯,張楊從主樓出來,在院裏散步,幾個女僕在院子裡來回穿梭。

    一個女僕路過張楊,剛說完“老爺好”,就被張楊給攔住了。

    女僕羞答答的大眼睛,楞楞看著張楊,顯然是被這位平常說話少的老爺嚇住了。

    心想,老爺今天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叫住我?

    我平時跟老爺打招呼,老爺從來沒見過我啊?

    難道是我衣冠不整?女僕瞅了瞅自己的衣服,又幹淨又整齊,難道是我哪裏工作沒做好?

    聽說老夫人最近似乎心情不好,該不會是我得罪老夫人了吧?可我從來沒照顧過老夫人啊!

    就在這兒中二病晚期的女僕腦子裏天馬行空的時候,張楊問了她好幾句話,她都不答。

    張楊見她一直低著頭髮瓷,眉頭一皺,低頭朝她臉上看去,卻被女僕猛地躲開了。

    張楊一愣。

    只見女僕雙手捂在胸口,臉色發紅,不停的搖頭。

    張楊眉頭一皺,大聲問道:“我問你郭叔在哪兒呢!”

    “不要不要不要。”

    張楊瞠目結舌,笑罵道:“哪裏找來的渾丫頭!老子問你話呢!什麼不要不要。”

    女僕“啊”的一聲,然後指了指身後的花園:“在花園那邊釣牛。”

    院子裡的花園穿出去,有一片河,河水清澈見底,因為這河通著外面的濱河,所以偶爾會有牛蝦鑽進來。

    張楊又笑罵了幾句,朝著花園的方向走去。

    穿過花園,高高的河岸邊上坐著一箇中年人,厚厚的外套上面還搭著一件羽絨背心,郭軍剛坐在太陽底下,眯著雙眼,好像睡著了一般,手輕微的自然擺動。

    張楊拉開他身側牛簍子,裡面一條牛也沒有。

    張楊好笑的看著昏昏欲睡的郭軍剛,小聲道:“郭叔,睡著了麼?”

    郭軍剛不答話。

    只有他長出來的短鬍鬚在空中,隨著風飄蕩,好像在迴應張楊一樣。

    張楊小聲笑了笑,又說道:“郭叔,晚上一塊喝酒吧?”

    “嗯?”

    郭軍剛張開惺忪朦朧的眼睛,轉過頭來,笑道:“這可你說的,今夜不醉不歸。”

    他說罷,將釣牛竿收起來,拿起身邊的酒壺灌了兩口。

    張楊坐在他旁邊的地上,笑道:“好啊,晚上去你那邊喝。”

    兩人閒聊了兩句,張楊忽然湊近郭軍剛,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郭叔,那個人你弄哪兒了?”

    郭軍剛低聲道:“我想放在房裏總是容易被人看見,就給他灌了一次水,弄地下酒窖去了。”

    張楊點點頭,又跟郭軍剛說了一會兒話,臨走時忽然一拍腦袋,苦道:“哎呦!我倒給忘了!晚上約人了!不能陪你喝酒。”

    郭軍剛撇了撇嘴,張楊趕緊說道:“要不這樣,咱現在就去你那兒喝!”

    郭軍剛摸了摸鬍鬚,說道:“現在?”

    “那要不就明天?走吧走吧,明天指不定還有事兒呢,要是明天沒事,大不了再陪你喝一頓。”

    郭軍剛將漁具留下,跟張楊一起離開河邊,原路返回郭軍剛住的地方。

    張楊走到大門口,腳步一頓,抬頭看見大門上不知何時,裝上了一塊牌匾。

    “嗜酒居。”

    張楊一字一字念道。

    隨後笑問:“這是什麼?”

    郭軍剛撫卹笑道:“我讓人專門裝的,以後我這裏就叫‘嗜酒居’啦。”

    張楊撫掌笑道:“改明我也給我那棟房子起個名字。”

    郭軍剛笑道:“最好也給零號別墅換個名字,原來的名字忒也平凡,配不上這院子裡的景緻。”

    二人說著笑著,郭軍剛從屋裏拿出兩瓶酒,一面往器皿裡面倒,一面說道:“我釀的酒還喝不成,不然咱們喝我釀的,比這個好喝。”

    隨著溫度的提升,器皿裡漸漸飄出濃烈的酒香味。

    郭軍剛取了兩個杯子,一人給舀了一杯。

    一口酒下肚,二人均感到四肢百骸熱了起來,一股舒服至極的熱流遊轉在全身上下,身體都軟了不少。

    幾杯酒下肚,話也多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張楊擺了擺手,說道:“不喝了,跟人家約的時間到了。”

    郭軍剛還沒喝盡興,挽留道:“晚去一會兒也不遲!”

    張楊指了指手錶,笑道:“已經晚啦。”

    他從嗜酒居出來,開著計程車消失在暮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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