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大家經過
王源泉“哦”了一聲,說道:“那一定是位賢妻,有孩子了嗎?”
張楊搖頭笑道:“還沒有。”
“嗯,聽哥哥的勸,孩子要趁早要!”
張楊苦笑不得,還是楚平說道:“現在年輕人想法跟咱們那時候不一樣。”
一陣拖鞋聲響起,楚文靜又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
她雙手將盤子放在桌子上,低眉順眼道:“客人請用點心。”
用什麼點心。
張楊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裏不由發笑。
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楚文靜在家裏的樣子。
沒想到她還有這麼低眉順眼的時候呢!
張楊越看越是順眼,越看越覺得好笑。
不知不覺咧開嘴無聲笑了起來。
楚文靜忽然抬起眼睛,正看到他在對著自己發笑。
當下一愣神,隨後狠狠剜了他一眼,站起身子,邁著小碎步離開了房間。
“你們嚐嚐這個點心,這是我從外面新請的糕點師傅……”
楚平瞅見張楊一直在笑,疑惑道:“世侄?”
張楊“啊”了一聲,隨後從盤子裡拿起一塊點心,吃進嘴裏。
王源泉也拿起一塊,吃下去。
張楊說道:“點心不錯,對了,楚叔叔,楚文靜平日裏在家都是這樣嗎?”
楚平點了點頭,笑道:“是啊,跟平時在外面見到的大相徑庭吧?”
王源泉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女兒很懂事,待人接客太有禮貌了,你們家家教真好。”
楚平聽見這話,並未露出多少喜悅之色,反倒嘴上在笑,眼裏卻透出難過的神色。
“我這個女兒,是跟她媽媽學的。”
“她媽媽家裏規矩多,我當初去她媽媽家裏,她媽就是這麼接待我的。”
楚平長吁一聲,道:“其實小靜小時候很乖巧的,就是她媽過世後,脾氣變得有些大,再加上我比較慣,所以令她越來越任性,不知道考慮別人的感受。”
楚平長嘆道:“唉,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個人幫幫她,讓她也收收性子。”
王源泉笑道:“也許等嫁人後就好啦。”
“是啊。”
楚平搖頭苦笑:“現在我是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結婚嫁人的事情了。”
王源泉哈哈一笑,拍了拍楚平的肩膀道:“老哥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們都一樣!看著好大一個姑娘了,我們操心年齡,她們只講感覺,什麼寧缺毋濫,唉!隨著去吧,現在的孩子。”
楚平嘆口氣,笑著點點頭。
轉頭又拍了拍張楊的肩膀,笑道:“還是世侄這個年紀好。”
王源泉翻了個白眼,笑道:“那不是廢話嘛,張老弟纔多大啊!”
張楊在一旁聽得苦笑不得,往日裏還沒覺得,這當兒三人聚在一起,一個叫他世侄,一個叫他老弟,彼此又互相稱兄道弟,真是說不出的怪異可笑。
而且這兩老父親聊起天來,儼然把他當做了一份子,也令他更為哭笑不得。
楚平哈哈大笑:“對啊,咱們也是這麼過來的,咱們現在的苦惱,他早晚也要經歷,哈哈。”
三人說完重要的事情,就開始楊拉西扯,不一會兒,外面的天色就暗了下來。
楚平命人準備了家宴,堅決要留下張楊和王源泉用飯。
張楊二人挨不過情面,只能留下來吃飯。
晚飯桌上並沒有看見楚文靜,酒足飯飽後,從楚家出來。
“兄弟,我送你回去吧。”
張楊心想自己也喝了酒,就點點頭。
送二人出來的楚平說道:“我這裏有司機,給世侄送回去就行了,老洪你自己回去吧。”
王源泉搖搖頭,非要堅持繞路把張楊送回去。
張楊見二人都喝了點酒,擺擺手說道:“我就坐王大哥的車吧。”
楚平說道:“那行,世侄你的車就留在這裏,明早我讓人給你送回去。”
張楊點點頭,看見面前開過來一輛車,一個留著短頭髮,樣貌頗為英氣的女孩子快速下了車,急急忙忙跑過來,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楚叔叔好,張先生好。”
這人正是梅鄭心。
梅鄭心扶著王源泉上了車,張楊告別了楚平,梅鄭心開著車離開楚家。
王源泉說道:“鄭心,你先把……先把……”
梅鄭心關切道:“我知道,先把張先生送回去對吧?”
王源泉點點頭,隨後又搖頭道:“不對,你剛纔叫什麼?”
“嗯?”
王源泉埋怨道:“你怎麼叫張先生?張老弟跟我是拜把子兄弟,按輩分他是你叔叔,你應該叫張叔叔。”
梅鄭心臉色一紅,眼珠亂動,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
張楊哭笑不得。
要說梅鄭心跟張楊也算熟了,還有這方青雪這層關係,她之所以一直叫張先生,就是因為覺得叫叔什麼的太難出口啦。
她跟張楊是同齡人,沒有錯幾歲,但張楊跟王源泉是兄弟相稱,讓她叫叔,自然正常。
但不知怎麼,梅鄭心一看見張楊,那個“叔”字說什麼也叫不出口。
王源泉還在喊梅鄭心叫張楊叔叔。
張楊趕忙勸道:“算了算了,叫什麼都一樣,我覺得叫先生也挺好的。”
王源泉說道:“鄭心你自己聽聽。”
梅鄭心臉上愈發滾燙。
張楊知王源泉今晚多貪杯了,當下不再吭聲。
車裏沉默了半晌,前方突然傳出脆生生的一句:“張叔叔,零號別墅是從這條路走吧?”
張楊抬頭一看,說道:“是。”
從倒車鏡,看到梅鄭心通紅的臉頰,不由暗自搖頭。
此後一路無話,車子駛到零號別墅前,家裏的僕人跑過來,拉開了車門。
張楊下車後,王源泉說道:“兄弟,那你回去,我走了。”
又說道:“我這會兒有點暈,就不下來送你啦。”
張楊說道:“回去早點休息,鄭心,把你爸照看好。”
梅鄭心“嗯”了一聲,看見後面的父親,臉上一紅,說道:“張叔叔……那我們走了。”
張楊點了點頭。
翌日中午,高雲蘭在飯桌上唸叨,說自己昨晚兒放在桌子上的皮筋兒不見了,皮筋兒不值錢,但她明明記得放在桌上的,怎麼一轉頭的功夫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