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見前世情敵
看著凌玄臣死死捏緊的拳頭,蘇羽清感覺要憋出內傷了,又不敢當場發作,只好悄悄上齒咬下唇。
“沒事清兒,你不用太擔心,母后會……想法子,”皇后緩過神接受了,然後從皓腕上取下一個血玉鐲子給蘇羽清帶上,“這是本宮給清兒的見面禮,比起本宮,這個更適合你。”
“謝母后!”蘇羽清面上欣喜收下,這是剛進貢的,難得皇后捨得送人。
三人隨意聊了幾句,凌玄臣和蘇羽清就打算離開了,這時皇后喚來了一個丫鬟,讓她去取點補品。
看著呈上來的鹿鞭,皇后心情複雜地看著凌玄臣,然後開口道:“臣兒,你這個拿去補補,”然後看著低頭佯裝發呆的蘇羽清說,“儘早要個孩子。”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嗎?蘇羽清不在乎,她看著凌玄臣一臉陰沉地接了下來,只覺得通體舒爽。
要是眼刀子能戳死人,恐怕她以及身亡了。
出了坤寧宮,凌玄臣面色不善地把鹿鞭甩到蘇羽清的懷裏:“要吃你自己吃,說不行的人是你。”
看著蘇羽清手忙腳亂地接住它,他又開口冷冷地說:“本王有事找父皇商議,你自己先坐車回去。”說完便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嗯。”
隨意應了一聲,蘇羽清看著手裏的鹿鞭,想著剛剛確實把凌玄臣氣的不輕,又咧嘴笑了笑。
正準備踏上馬車,就聽到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喲,太子妃娘娘,不和本郡主說會兒話嗎?”
人生如此,煩惱總會不請自來。
“呦,南陽郡主好雅興,這麼早就出來晃悠,平日裏不是日上三竿才起身的嗎,怎的今日如此勤快?”蘇羽清也學著凌雁兒的語調,順便明裏暗裏地諷刺著她。
“你!”面前的女子清秀的臉氣做一團,有些惱怒的跺了跺腳。
一身碧綠薄衫,胸口羊脂白玉般的肌膚露出大半,臉上畫着偏濃的妝,不看臉的話,這身段倒有點媚骨天成,可惜了,長著張小家碧玉的臉又這麼濃妝豔抹,最重要看著還不怎麼出衆。
而且頭上插著一堆閃瞎人的貴重簪子,也不知道脖子受不受得住。
嗯,看來品味也還是一如既往啊。
凌雁兒自然是比不過蘇羽清美得不可方物,她看著不把她當一回事兒的蘇羽清,有些惱怒地說著:“你這女人徒有其表,就那什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你這樣的人可留不住太子殿下!”
“哦?關你什麼事?”蘇羽清吹了吹指甲,不屑地說,“你算什麼,管這麼多?”
“呵,本郡主聽聞太子殿下可並沒有與你同房,這還不能說明殿下他不喜歡你嗎!”凌雁兒不服氣地回道。
蘇羽清笑了:“這郡主還沒出嫁呢,就打探別人的閨房私事,你對這個很迫不及待嗎?”
“本郡主纔不是!”凌雁兒小臉一抖,大聲反駁道。
“況且!本郡主是不會放棄太子哥哥的!”
嘖嘖,這會兒哥哥都叫上了,要想上一世你機關算盡,不擇手段想要得到凌玄臣,最後人家還不是連個眼神都不給你。
那時我登上後位,你還跪在地上哭著求我饒過你,唉,又是一個痴心錯付喲。
本來還覺得你也挺可憐的,想著這一世要是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就放過你,現在是你自己不長眼啊。
“南陽郡主,”蘇羽清頓了頓,她眼波含笑,“你要是個真有本事的,你這太子哥哥我就讓給你,你自己拿了去,你當寶貝的東西別人還不一定要呢。”
“殿下才不是東西,怎有讓於別人一說,你這女人這麼說自己夫君,真是好沒禮數!”凌雁兒抓緊了手中的帕子瞪著蘇羽清。
不知道的會以為是在為她的殿下打抱不平,但實際上只是覺得親口承認了蘇羽清的太子妃身份有些不甘心罷了。
“那聽你這意思,凌玄臣還就不是個東西了?有趣有趣。”蘇羽清笑著,拍著手掌道,彷彿在看耍猴一樣的表情。
凌雁兒沒過腦子,就順著她的話說:“當然不是東西!”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的時候,凌雁兒急得不行,“不對,你居然耍我,你這伶牙俐齒的賤人!”
“嘖,終於罵出來了,”蘇羽清呼了口氣,這一開始就在那裏周旋,沒聽到一句罵人的還覺得凌雁兒是不是轉性了,“都說了,你要你的殿下你就拿走,我還不稀罕。”
想不通幹嘛搞得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
雖然聽著不大舒服,但凌雁兒不解還是回了句:“你不和我爭搶?”
這婚還是蘇羽清讓蘇老將軍向聖上求來的,當初她對太子也是追追趕趕的,眼神裡的愛慕可是騙不了人的,因此凌雁兒不覺得蘇羽清會這麼大度。
“郡主說完了嗎?我可沒空聽你宣言,扯着兒女情長。”蘇羽清一臉正色,“還有啊,這人事乃由過去穿透現在而直達未來,等你得到你的殿下的青睞再來我面前耀武揚威吧。”你這樣還耽誤我時間了。
說罷,蘇羽清惡趣味上頭,一臉嫌棄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開口數落道:“不過,要是那凌玄臣真看中你了,那他八成不是眼睛有毛病了,就是腦子有點毛病。”
“想想也不太可能啊,除了個郡主頭銜,您好像也沒什麼利用價值了,這長得也就那樣吧,請問出門有沒有被套麻袋打過?”
“你!”一提長相,凌雁兒就來氣了,她是沒有蘇羽清那麼驚豔,但怎麼也不至於被說成這樣,她看著蘇羽清的臉蛋,見她額間妖冶的花鈿,突然有了個念頭
要是沒了這皮相,我看你怎麼勾引太子殿下!
凌雁兒快步上前,在蘇羽清歪著頭看過來的時候,舉起了帶著尖利而又繁複的長指套的右手,想要揮下去。
可蘇羽清何人,將軍府出來的大小姐,自是蘇老將軍親自培養的,要是這都攔不了,那恐怕回去得被老將軍一頓抽。
不過要真被這麼長的指套劃花了臉,用的膏藥再好,沒個三五年也恢復不得。
蘇羽清眼帶寒光,她沉著聲音:“郡主這是何意?說不過就要動手嗎?”看樣子已有薄怒之兆。
還以為在宮中凌雁兒會收斂一點,沒想到還是這麼不顧場合地做這種蠢事。
凌雁兒看著死死捉住自己手腕的蘇羽清,沒由來的有些恐慌,這個眼神,她曾在太子殿下那裏見過。
這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凌雁兒掙了掙手,發現掙不開,又存了些底氣,“你幹嘛!放開本郡主!”
蘇羽清挑唇一笑,問道:“那我要是不放,郡主又待我如何?”
凌雁兒不語,一陣空氣中透著一股緊張,這種僵持的感覺讓一旁的下人根本不敢上去勸架。
蘇羽清將門之女自當氣勢凌人,臉蛋是很漂亮,但仔細看著眉目中又透著點英氣,柔韌結合令人不容小覷,鎮得住場子。
風吹動著衣衫獵獵作響,乍一聽著還有點催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