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扭曲事實
臺下跪著的少女哭紅了眼睛,纖細的身體快要倒下。而邊上坐著的,富家少爺模樣,悠閒地讓身邊小廝搖扇,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
“這人是被告?為何如此悠閒?”宋曾琦皺眉疑惑道。
蘇羽清看出了端倪,便輕笑一聲說道:“怕是給了這狗官好處。”
此時,坐著的少爺催促了一句:“吳縣令,能快些嗎?百花樓的花魁還在等著本公子呢!”
這話裡沒有一點對縣令的尊重,也惹得吳靖皺起眉頭。可一想到這位爺出手闊綽,他便沒了要得罪他的意思。
“丁少,很快的。”吳靖賠笑道。
看到眼前縣令與丁少來往言語,底下的女子更為絕望,雙手撐在地上,咬牙問道:“吳縣令,你真的要和這執跨一道,誣陷小女子?”
“筱盈只是普通人家女兒,自然比不得丁少爺家財萬貫,可你如此扭曲事實,不怕被人唾棄嗎?”筱盈已顧不得吳縣令的面子,直接戳穿了兩人的交易。
聽到筱盈的陳述,宋曾琦驚詫地看向蘇羽清,不禁道:“居然是真的!”
“你說本宮扭曲事實?”吳靖發怒質問道:“民女筱盈勾引丁少爺,被人發現後,又獅子大開口,要了一大筆賠償。如今丁少爺將你告上公堂,是怕你拿了銀兩還出去亂說!你還不承認?”
說出這段話,吳靖沒有絲毫的良心不安,倒是與丁少對上了眼神,對方給他一個滿意的目光。
搞這麼一出,明眼人都看出來是縣令和少爺串通好了,要污衊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筱盈的臉色慘白,兩眼紅腫,瞪著吳靖說道:“明白無故給民女安上這麼個罪名,民女不認。”
這也是個有骨氣的,吳靖也沒想到這個女子如此難搞,一時都被氣死了。
將桶中劍令扔到堂下,吳靖喊了一聲:“用刑!”
邊上的衙役早已準備好,拿出了夾手指的板子,準備強硬給筱盈施刑。
沒想到吳靖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扭曲事實還要嚴刑逼供,筱盈也有了懼意,想一了百了招供算了。
此時一聲厲喝從觀看的百姓中傳出,眾人紛紛讓開,一位模樣俊俏的公子哥走出來。
“住手!”
蘇羽清一下飛身,越過了門口衙役的阻攔,走進公堂。公堂內的衙役舉起了手中的棒棍,嚴陣對待漫步進來的少年。
見衙役都不阻攔,宋曾琦也趁機走了進去,縮在角落。要說蘇羽清是將軍之女,想必這些衙役也不是她的對手,宋曾琦一點也不擔心。
這些衙役一擁而上,倒是被蘇羽清幾個飛踹給打趴下來,公堂上的縣令一下就慌了。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公堂?!”吳靖指著她吼道。
“太子的人。”蘇羽清冷淡出聲,將隨身攜帶的令牌拿出來。
這是她在太子府隨手拿的,為的還是隱藏自己的身份,順便還能使點小權利。
見是太子麾下,吳靖有些認慫了,抓著木把手,結巴道:“原,原來是太子的人。”
心裏慌得一批,他顫抖著下來,走上前給蘇羽清行禮道:“不知貴人來此處所謂何事?”
筱盈看到了希望,見其氣度非凡,她不禁跪到蘇羽清的腳邊,柔弱地行禮,央求道:“公子,求求你,救救小女!”
那眼裏泛着淚花,蘇羽清也動了惻隱之心,將她慢慢扶起,護到身後。
有人撐腰後,筱盈也硬氣了些,與蘇羽清講述事情經過。原是丁少強搶了民女,想給封口費,但民女不願,他便告了官,扭曲事實。
碰到這種人渣,連蘇羽清都忍不下去,冰冷的眼神看向丁少爺,輕啟紅唇道:“吳縣令如此誣陷,是與此人串通?”
“公子,你怎可聽信此人的胡言?”吳縣令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硬著頭皮說道。
死不承認!蘇羽清便看向丁少,想聽聽他如何說。
丁少聽說是太子的人,一時也慌了。等他再鎮定下來,便從袖中掏出了一百兩銀票。
“這一百兩,算是我的一點心意,你收下後便把此事當不知道吧。”丁少走上前,想將銀票硬塞到蘇羽清手裏。
輕輕將手一抬,任由那銀票隨風落下,蘇羽清的眼裏更加冰冷,嘲笑丁少道:“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水嗎?本少爺缺你那點錢?”
這一番操作,算是完全把蘇羽清得罪了。原本她還想顧及一點雙方的面子,將此事完美解決,可這丁少完全沒有悔改之心!
“那,”丁少有些慌了,不由地退後一步道:“那你想要什麼?我家很有錢的,什麼都能給你!”
“什麼都能給?”蘇羽清停下認真思考了一下。
感覺有希望,丁少滿臉期冀地看著她。
“那將你的命給本公子,本公子便好好考慮一下。”蘇羽清嘴角勾起微笑,眼裏卻是深不可見的黑。
伸手奪過衙役手中的棍棒,蘇羽清一揮便將木棍打在丁少的手臂上,那力道快要將他的骨頭震碎。
只見丁少的臉一瞬間變白,還來不及跑,又一棍打在他背上。也不知蘇羽清何時換了位置,丁少被連著打了十幾棍,渾身骨頭都散架了,癱倒在地上。
那小廝急忙跑過去,扶起了自家少爺。
“好!”宋曾琦也到了公堂裡面,站在旁邊拍手叫好。
吳靖的腦袋糊塗了,看向蘇羽清的目光有些呆滯,直到聽到了宋曾琦的聲音才緩緩轉身,那呆滯瞬間變成了驚訝。
“你是,你是宋尚書府的公子?”吳靖倒是將宋曾琦給認了出來。
尷尬地收回雙手,宋曾琦甩了甩手,走到蘇羽清的身邊,用眼神詢問她是否告知。
蘇羽清微微點頭,宋曾琦才挺起胸膛,一本正經承認道:“本公子正是宋尚書之子,宋曾琦。”
一面之緣,吳靖倒是記住了宋曾琦的模樣,自然是要上去討好一番。
可看宋曾琦站在蘇羽清身後,還要問她的意思,說明蘇羽清的地位比他高不上,讓吳靖又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宋公子可否告知,這位貴人是何身份?”
他可再也不敢包庇定少了,甚至有衝動將剛剛收了的銀兩砸到丁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