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侍寢
待蘇羽清收拾好一切,便看見坐在一旁手執一卷書籍的凌玄臣,她盡力剋制自己不去想剛剛的那一抹尷尬。
與此同時凌玄臣雖仔細翻閱著書籍,可未曾看進去一字,他雖是無意,可還是看見了她那溼漉漉的青絲貼在光潔無瑕的肩頭。
他拼命地想將那幕畫面置之腦後,可不知為何就是揮之不去,每每想至此凌玄臣總是不由自主地搖搖頭。
蘇羽清打量著坐在一旁的凌玄臣,這人,這場景是她見過無數次的畫面。
曾經也是在這間房裏,他們二人本是分開歇息的,後來閒言碎語都了,傳到了宮裏,爲了應付帝后二人凌玄臣索性將奏摺搬到她的臥房中辦公,夜裏兩人便和衣而睡。
蘇羽清原本溫和的臉龐突然凝結,她再也不想過上輩子那樣的生活,那些人人追捧的榮華富貴,在她眼裏不過是過眼雲煙,是禁錮她的枷鎖,是牢籠。
“呼!”
蘇羽清還在思索著什麼一般,凌玄臣已放下書卷起身吹滅了蠟燭,順至將她打橫抱起上了床。
“你幹什麼!”蘇羽清驚呼一聲,眼裏閃過一絲錯愕,男人的氣息盡入她的呼吸中。
凌玄臣藉着月光低頭凝視著懷中的小女人,只見她瞪著雙眼好似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身體僵硬著,時不時地扭動著身體,想要從他懷中掙脫開。
“別動,本宮可是個正常男人。”
此話一出蘇羽清美麗的臉龐甚紅,瞬間老實了不少,一動不動。畢竟今日在宮中她確實有些過分,不該當著那麼些人的面前胡編亂造說他不行。
“你明明不愛我,為何還要娶我?”想至此蘇羽清不由自主地說出了口,她真是傻,明明都已經知道答案了,還那番傻的再問一遍,真是自討無趣。
凌玄臣沒有回答,只是收緊擁抱她的雙臂,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早些歇息吧,明日你不是還要上街為岳父挑選禮物嗎?”
凌玄臣如今已知道自己對懷中女子心存著什麼樣的感情,不過如今他還有許多事要做,許多真相等待著他去求知,待一切已塵埃落定他會向這小女子表露心跡的。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進入了夢鄉,待第二日清晨醒來。凌玄臣早不見了身影,好似昨日未曾來過一般。
“太子妃,這是太子爺命奴婢給您送過來補身體的。”淺草一臉的不情願,她早就看這個太子妃不順眼了,明明就是個草莽武婦,肚子裡毫無半點墨水,這樣的女人怎配得上太子那樣謫仙的男人。
“放那吧!”對於這個淺草,蘇羽清自是沒有好感。上輩子這個女人就處處挑事,絲毫不將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裏。後來確實也如了她的願,成了他的婕妤,只是這個女人依舊是不懂得知足常樂。
淺草很不情願地走至桌前,將凌玄臣吩咐的那些東西啪的扔在桌上,冷哼了一聲轉身扭動著腰肢離去。
“讓開。”嬌呵的女聲響起,緊接著便是落在她臉龐的巴掌聲,聲音格外的響亮。
“你這個賤……”還未等淺草將口中的髒話罵出,隨即臉上又硬生生的捱了一巴掌。
“賠罪!”冷霜清冷的聲音響起,猶如身處寒冬一般,叫淺草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即使如此仍是改變不了她那囂張的性格。
淺草是凌玄臣身邊近身伺候著的婢女,整個太子府上下見了她都要恭敬地喊上一句淺草姑娘,日子久了她便認為自己與其他下人是不同的。
“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淺草雖不再似剛纔那般囂張,可話裡話外之間依然認為自己大小也算是個主子。
“左右和我一樣都是個下人,我管你是誰?今日必須向太子妃賠禮道歉,否則休想離開這個房間!”冷霜一臉的冷厲,昨日夜裏她便聽紅杏嘰嘰喳喳地說過,瞧著這架勢身形,想來說的就是她了,果真是聒噪。
“你……”淺草確實是不知該如何反駁,這些年來她想要忘記這個恥辱的下人身份,府中的下人更是沒有人敢在她面前造次,如今被冷霜如此大聲的說出來,那些她曾經極力掩蓋的東西瞬間暴露在陽光下,此時的她恨不得將眼前的女子殺死。
蘇羽清梳洗完畢才弱弱地說上一句:“有的人該罰的也罰了,若是再有下次割了舌頭便是,冷霜將人扔出去吧!”
蘇羽清與凌玄臣並肩作戰多年,他的陰狠冷厲她多少學到些,對付一個淺草這樣的小角色那是綽綽有餘。
“冷霜你也去換身行頭,待會兒與我一同出去。”蘇羽清對冷霜那是越來越滿意,在她看來千秋樓還是要低了,冷霜可不止值那個價錢。
半刻鐘的功夫,主僕三人乘坐著馬車朝著中央大街而去直至馬車走遠,魅影才騰空而起緊跟其後。
“小姐,我們去哪?”紅杏自小便跟著蘇羽清走南闖北,自是練就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她知道天塌下來有她家主子替她扛著呢。昨日去青樓楚館大開眼界,本以為今日小姐會帶她到賭坊裡去大展拳腳呢,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紅杏待會你先去給爹爹帶個話叫他到湖邊亭等我,隨後便到,切記不要叫人發現。”蘇羽清在上馬車時便瞥到似乎有人一直在跟著她們,不過此事有待考證。
待紅杏下了馬車後蘇羽清又壯似隨意地朝著魅影方向瞥去,果真這人跟了她們一道。
“鍾叔,到天下第一樓給爹爹做兩身衣裳。”蘇羽清特意大聲朝著趕車的車伕道。
“好咧,小姐您坐穩。駕~”鍾叔是蘇羽清從將軍府陪嫁過來的,曾經是蘇炳添麾下的一名猛將,後蘇羽清嫁入太子府自願請命保護大小姐。
此時的鐘叔自然發現了馬車後緊跟不遠的魅影,既然小姐一聲令下了,他自然就不必拘謹了。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這件奢華的馬車已停在了所謂的天下第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