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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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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3 皇命難違(二十二)

    事實證明,如果透過一個眼神透過扎幾下眼,就可以把心意傳達給十七的話,那麼他就可以不會方離然稱為“柱子”了。

    十七沒有任何表現,除了那一句為自己辨白的話以外,連冤枉也不喊,就到了大牢裡面了。

    他不是想要認罪,更不會覺得自己不委屈。

    任何人被這樣平白無故的潑髒水,心裏必然都會委屈和不平的。

    但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針對,十七除了面對嚴密的證據,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意外,更多的是,竟然是在想皇上到底在想什麼?

    現在到了大牢裡面,更是有大把大把的時間可以用來想這件事了。

    那些皇上曾經說過的,讓自己感到迷惑,不會被自己放在心上的承諾和自白,現在莫名其妙的就一窩蜂翻涌了上來。

    莫名其妙......這四個字,恐怕是自從那天被方離然找上門後,出現在十七心裏最頻繁的四個字了。

    從頭到尾,從暗衛變成御前侍衛,從十七變成時戚,從皇上變成方離然,再到現在......都是莫名其妙的,讓人摸不著一點頭腦。

    越想越經不住有些煩躁,事到如今,除了相信調查的人以外,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卻也沒有什麼辦法,不去想。

    實在是皇上的那張嘴太會花言巧語,連這一輩子的允諾都說出來了,怎麼好怪他不去想呢?

    方離然那邊,除了專門派人調查,盯著那些證據以外,自己也在琢磨,怎麼能儘快的解決這件事?

    光是這樣等著,太折磨人了。

    總不能去賭那些人,對於十七的針對性,萬一讓他死在牢裡呢?那可是很說不準的。

    也不能去賭那些證據的漏洞,萬一那個人證真就把嘴封死了呢?

    方離然可不想去和那些老狐狸比較誰的心思更縝密,他很快就想到了一條另闢蹊徑的辦法。

    證據做的越周全,那麼涉及到的人員也就會越多。

    在審理這些人的時候,方離然親自到場,去聽他們的證詞。

    他們的證詞自然也都是全串通好,別說語言上和邏輯上的毛病,方離然連個病句都挑不出來。

    所以他就不挑了,他只是認出了一個時間點,然後和他們說:“不可能,你在撒謊。”

    方離然給出的理由,也特別充分:“因為那天晚上,一整個晚上,他都和朕在一起。”

    還要特地強調一句:“寸步不離。”

    皇上親自出來當人證,那麼這個證據,就可以稱得上是最有力的一個證據了。

    別說誰敢去挑皇上的毛病了?恐怕現在有些人的注意力都已經不在這個事情上,已經跑偏到別的地方去了。

    比如......他們之所以會挑這個時間點,是因為這是十七回屋睡覺之後,沒有任何其他人可以證明的時間點。

    那皇上和他一晚上寸步不離......這事兒就很值得讓人探究了。

    但是具體做了什麼,這個問題可沒有人敢問。

    保險起見,方離然還把自己身邊的太監張槐拉出來,說他可以證明。

    這樣就更有說服力了,雖然有些人已經跑偏的思維裡,最想要得到解答的那個問題,依然沒法得到解答。

    但是對於眼前的事情來說,已經出現了一個最大的bug,又是已經完全可以確信犯了欺君之罪,完全失去信服力的人證。

    那麼這事就完全不一樣了。

    查案的那些官員不是白飯的,之後很快就會順著這些線索查回去的。

    肯定不可能查到那兩尊大佛頭上,他們必然依舊是乾乾淨淨的,撇清關係。

    但那都是之後的事情了,方離然現在只管把十七接出來,就算是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十七都沒有想到事情會解決的這麼快,只在大牢裡呆了一日遊體驗。

    早朝的時候關進去的,晚上就放出來了,還剛好趕上了吃晚飯的時間點。

    趕上的,還是勤政殿裡,御膳房送來的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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