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囂張跋扈
“如今人證物證皆在,還請三老裁定!以慰藉我三位劍心蒙塵的執法長老。”
許才站起身來,冷聲道。
現在證據都在他們的手上,那塊留影**是鐵證,只要古呈裁決下來,宗主也休想阻攔。
除非他敢爲了陳北玄一個人對抗整個大衍仙宗的法令。
“還請古老為我兒討回一個公道!”
大長老也起身,催促古呈儘快裁決,免得再起意外。
而一旁的白老仍是自顧自的飲酒,偶爾笑眯眯地瞧上陳北玄或是宗主一眼。
古呈微微點頭,問道:“陳北玄可認罪?”
“呵呵,欲加之罪我豈能不認?”
陳北玄冷笑一聲,依舊昂首挺胸的站在執法堂正中。
“你放屁!人證物證皆在於此,何能欲加之罪?”
歐陽展臉色漲的通紅,駁斥道。
只要陳北玄擡出“欲加之罪”這四個大字,嚴謹慎重的古呈心中必起疑心,有了疑心陳北玄就還有機會。
歐陽展再次向門外招手,又有幾位執法堂弟子入門而來。
歐陽展朝執法堂中的狴犴雕像拜了一拜,說道:“執法堂弟子都曾在入堂時起誓,心中公正自然無疑,現在又有數人可做人證。”
歐陽展瞥了陳北玄一眼,譏笑道:“莫不成你陳北玄覺得執法堂的弟子都是滿口謊言的小人?”
歐陽展一下就將事情牽扯到陳北玄藐視執法堂的公正之上,惹得堂上的古呈大為不滿。
“既然如此,各位可還有異議?”
古呈手中一張空白法旨顯現,若是在場的諸位長老沒有異議,那麼陳北玄殘害同門的就被定下了。
屬於大長老一派的自然是沒有異議,可宗主一派的人也無能為力了。
有了那留影石與執法堂弟子的作證,已經是鐵證如山。
就連宗主也沉默了下來,人證物證具在他也不能作出任何偏袒來,除非宗主想要判出宗門來。
古呈見無人異議,又看向身旁的白老。
白老注意到了古呈的眼神,點頭表示無異議。
見白老也無其他意見,古呈掏出一隻金色毛筆,就要在法旨之上定下陳北玄殘害同門之罪。
陳北玄也知曉無力迴天,雙拳緊握,可也只能長嘆一聲:“莫須有。”
古呈在法旨之上,寫下“罪徒陳北玄殘害同門,執死刑。”,如同言出法隨一般,那法旨金光大作,一柄專門用以裁決犯人的金劍浮現。
見那金劍浮現,大長老幾人心中大喜,陳北玄難逃一死!
那金劍乃是大衍仙宗自成立執法堂而來,迄今為止傳承已有數萬年的至寶,名為斬仙劍。
如今更是被古呈親自喚出,其威力連宗主都要忌憚三分。
宗主見那金劍浮現,下意識一步擋在陳北玄身前,一手緊握腰間玉佩,如臨大敵般。
“身為宗主,你還敢帶頭逆法旨不成?”
古呈見宗主還想庇護陳北玄,心中不由得升起怒火,一聲怒斥。
宗主也是一驚,他也深知自己一旦替陳北玄抵擋那柄金劍,後果會有多麼嚴重。
可身後那人,是他的師弟,更是由他自己從世俗帶入大道的弟子。
“宗主不必了,我願受刑。”
陳北玄啪地一聲跪倒在地,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幾點眼淚奪眶而出。
陳北玄倔強的推開身前的那道偉岸身影,不願連累宗主。
“哎,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就跪下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陳北玄耳邊傳來,陳北玄抬頭一看。
“師傅!”
來人正是吳道子。
吳道子不知從哪裏溜進來的,在這執法堂之中閒庭散步起來了。
“什麼!他怎麼出來了!”
大長老顫顫巍巍地將茶杯放回,如果吳道子來了,這就意味著陳北玄或許要翻盤了。
吳道子的威名大長老與那許才曾會不知,若是知曉陳北玄被冤枉。
吳道子很可能會一氣之下送他兩人下黃泉,連歐陽展都難逃一死。
在宗主年輕時,就有魔道中人密謀設計陷害過宗主,可吳道子不管是非,隻身殺上魔教聖地,魔教聖地屍橫遍野。
以他的話來說,這就是討回公道了。
而那些參與進去的仙道中人,吳道子也未曾放過一人。
護犢子是他們一脈相承下來的。
見到吳道子的出現,宗主深深地撥出一口氣來,躬身道:“弟子拜見師尊。”
吳道子這次很是意外的沒有打擊或是嘲笑其宗主來,而是點點頭受下了這一禮。
“看來我的閉門弟子受了委屈啊。”
吳道子一手將跪倒在地的陳北玄拉起,笑道。
吳道子故意加重了“閉門弟子”這個四個字,就是讓坐在執法堂上的人好好掂量掂量。
得知陳北玄居然吳道子的閉門弟子,大長老等人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可這對古呈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古呈就是以公正無私證道,才得以敢在那個時代與吳道子爭鋒。
“我這執法堂沒有委屈,只有冤屈,陳北玄若是有冤屈可以提,我若冤枉半分,我願親自謝罪!”
古呈手中金劍輕輕晃動,劍指陳北玄,伺機而動。
只要古呈相信證據,且不站在陳北玄那麼一邊,那麼古呈就是大長老敢同吳道子同堂對質的資本。
且他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陳北玄的罪行都已在法旨上定下,事情到了這個份上,他們絕無退路。
“陳北玄在宗門之內囂張跋扈,我兒前去勸阻反被打傷,連執法長老都未曾放在眼中,反而向其舉劍,導致三位長老劍心破碎,最後還將他們掛在樹上羞辱!”
大長老先發制人,繼續說道:“這等惡徒若不伏法就誅,我大衍仙宗還有公道規矩可言?還請吳老嚴懲陳北玄,免得日後給宗門帶來更大的禍事。”
怎料,此言一出,惹得吳道子不滿,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大長老拍飛,扔出執法堂,絲毫臉面都不給。
吳道子不顧一切直接出手,嚇得在場其他長老是敢怒不敢言。
這還算什麼吳老?怎麼比之前的歐陽展還要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