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除掉不開心
“什麼!小師兄?”
人群爆發出一陣驚呼聲,陳北玄居然是這兩頭兇獸幼崽的師兄!
要知道在宗門弟子眼裏,陳北玄已被宗主收爲了親傳弟子。
金角銀角稱他們為師兄,豈不是他們兩人從宗主的道童升爲了親傳弟子?
那些方纔出聲斥責陳北玄有辱師門,當了兇獸坐騎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嚥了口口水,想要悄悄從人群中離開。
“想走?!”
陳北玄面無表情,一縷劍氣從指尖而出,向前一指,兩道身影從人群中拽了出來,狠狠地摔在身前。
“身為宗門弟子,道心卻是陰險,嘴上神通倒是了得,不知你這拳腳功夫如何?”
陳北玄劍指捏成,一股劍意蔓延開來。
這股劍意仍是借來的,乃劍七的劍意,非他陳北玄。
這兩人陳北玄如何不認識,這兩人都是歐陽展的小弟,正是那一日在功法閣門口肆意**他的人。
他們兩敢大放厥詞,陳北玄赫赫兇名經過與慕容休寧一戰,早就如日登天。
史上最年輕的玄榜前三的強者。
哪怕這兩人知曉陳北玄的性子,不會搭理,可也不敢在有金角銀角的情況下敢說出那種有辱師門的話來。
地上的兩人注意到了金角銀角的目光,嚇得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歐陽展把他叫出來吧,否則就算是執法堂來了,我也照殺不誤!”
陳北玄冷聲道,心生殺意,身上的血腥之味在金角銀角的鼻子裡越發濃重。
金角銀角有些不知所措,他們不明白為何性子極為溫和的陳北玄,且從不計較他人言語,現在為何會有如此怒火,心中甚至生了殺意。
難道就是因為他們坐在了陳北玄的肩膀上,然後被其他宗門弟子嘲笑了嗎?
金角銀角單純的童心怎麼也想不明白。
“哎呀,小師弟何必動怒呢,身為候補聖子沒必要爲了兩條野狗的犬吠聲而犯宗門法令嘛。”
果然,人群中走出一道身影來,一襲鶴袍加身,仙鶴於起鬨展翼似有從中飛出,顯然又是一件不俗的法器。
看到紈絝公子歐陽展走了出來,周圍擠著想要看熱鬧的弟子馬上一鬨而散。
不僅是歐陽展的赫赫兇名,而是宗門候補聖子遇上大長老之子,兩者之間的事情還是少一點知道更好。
趴在地上的兩人聽到歐陽展的聲音,他們的救命稻草終於來人,抬起頭來,想要歐陽展為其說話。
卻被兩柄玉劍刺透大腿釘在地上,不得動彈,發出殺豬般的吼叫聲。
“你惹師兄不開心了,不準走!”
金角銀角從陳北玄肩頭上跳了下來,小臉閃過一絲怒意。
金角銀角思考問題的方式很簡單,他們惹師兄不開心了就老老實實認錯,乖乖地站在旁邊讓師兄
外人惹師兄不開心了,不僅要認錯,還得讓師兄原諒才行!
銀角小心地看了陳北玄一眼,小手牽著陳北玄,像一個大人似的,安慰道:“師兄不要哭,我跟金角幫師兄教訓他們!”
兩柄玉劍似有所動,劍芒展露,一劍就要斬下。
“不準動手!”
陳北玄一手牽著一個,用力一捏,金角銀角吃痛,玉劍也隨機掉落在地。
歐陽展面帶笑意,似乎早就猜到這一幕,陳北玄還是不會下手。
“你們兩個還不謝謝聖子手下留情?天天跟野狗般亂咬人,下次可要記住了!!”
歐陽展叱責道。
“謝聖子不殺之恩。”
兩人顫顫驚驚道,陳北玄那一縷劍氣可還在指尖環繞。
哪怕只有劍七的七分劍意,要殺眼前這兩人也是易如反掌。
陳北玄面無表情,似乎是看到兩人的額頭磕在地上砰砰直響,心中殺意才漸漸消退。
只是這肉身琉璃又多出幾道血線。
“謝完還不快滾?”
歐陽展佯裝怒意道。
兩人連忙捂著大腿那道劍眼,一個勁的往外逃去,生怕陳北玄反悔了。
金角銀角看到那人走了,也乖乖地跟著陳北玄,往前走去。
見陳北玄直接將他無視,歐陽展可卻不願放過陳北玄。
“看來師弟閉關數日,心性增長不少嘛,心中都起了殺意,假以時日,只怕殺氣也能請的動供奉靈身吧?”
那一日雖未除掉陳北玄,但歐陽展也見識到陳北玄手中底牌,自認與這能與這陳北玄打個四六。
他四,陳北玄六。
所謂的玄榜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群泥腿子之間的胡鬧,整個玄榜上也只有第一,那個人才值得他歐陽展正視一眼。
“怎麼?你是想要試試嗎?”
陳北玄淡淡道,只是又有一縷劍氣被按在劍指之上,蠢蠢欲動。
“哈哈,那我可不敢啊,萬一真被候補聖子斬首,那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歐陽展**道,做出一個砍頭動作。
陳北玄心中殺意瘋狂增長,連牽著金角銀角的手忍不住一顫。
陳北玄那股血腥味比先前還要濃重。
金角似乎是明白什麼了。
現在的師兄有些不同了,只要師兄生氣,那股味道就會越來越重。
所以,爲了讓師兄開心起來,只要將煩惱除掉就可以了。
而眼前這個人,就是給師兄生氣的禍根。
金角手指輕輕一動,一柄玉劍在眾人視線裡緩緩升起。
劍指歐陽展,劍身微微顫抖。
見這堪比兇獸幼崽的金角要動手,歐陽展早有準備,從懷中掏出兩根甜的發膩的麥芽糖來,誘惑道:“是我呀,上次還送你們麥芽糖呢。”
歐陽展大步向前,不信這兩個饞嘴的傢伙受的了這美食的誘惑。
“你的麥芽糖,太苦了!”
銀角搖搖頭,小手一抬,又要一柄玉劍飛起。
金角銀角一齊看向陳北玄,只要陳北玄點頭,兩柄玉劍瞬息之間就咬斬向那歐陽展。
不管他是宗門的天驕還是大長老的兒子。
玉劍所向,人頭落地。
即便是歐陽展,兩柄玉劍也能殺得他不敢在惹師兄生氣。
歐陽展瞬間傻眼了,許纔不是說著金角銀角與陳北玄相識不過數日,怎麼會如此這般護著他。
雖然這兩人要殺他有些困難,但他的算盤也會落得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