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我的小師兄
“師兄這兩把玉劍可兇了!”
金角銀角懷裏各抱了一柄玉劍,劍身如玉,是一柄鈍劍。
銀角停下腳步,趴在陳北玄身上,摸了摸鼻尖,很是認真道:“我感覺師兄身上少了一股很香很香的味道,多了一點點血腥味,一點都不好聞。”
金角隨意將玉劍隨手一扔,那玉劍自行浮立,兩柄玉劍各自護在主人身前。
“是不是師兄身上沒糖葫蘆了呀?”
金角一臉天真的看著陳北玄,伸出手來也要陳北玄抱著。
陳北玄生怕兩人又哭鬧起來,只得一同抱起,放在兩肩。
陳北玄就像是一個小巨人般,以肩膀托起了金角銀角。
“少了一股很香的味道?”
陳北玄不禁一愣,他先前難道還有體香不成?
“是呀,那股香味就是在師兄眉間哪裏散發出來的,比糖葫蘆還要香呢!”
金角小心翼翼地拿小手彈了彈陳北玄的眉間處。
金角銀角一直都能感受到陳北玄身上的一股清香,只是自從陳北玄從外面回來後,這股香味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要是換做別人身上有這麼股血腥味在身上,金角銀角肯定避之不及,但這是陳北玄,他們的小師兄。
“眉間處的清香味?”
陳北玄很快明白了,金角銀角口中說的清香味,其實就是他眉間那股浩然正氣。
只是在與石威一戰中,迫不得已之下將浩然正氣全數灌入劍指之中,也幸虧在浩然正氣的加持下,那一劍讓石威心中有了忌憚,才能讓陳北玄尋到機會逃脫。
而那股血腥味,則可能是他斬殺數十位黑袍殺手所致,心中已有殺心,殺氣也在慢慢凝聚。
只要殺氣足夠厚重以及霸道威猛,陳北玄也能如那慕容休寧一般,以殺氣威震八方。
“昨天宗主大人託夢給我們了,要我們帶你去他的小金庫裡面呢!”
銀角忽然想起宗主的小金庫,一個勁的哈哈大笑著,想到裡面的各種珍饈美味,口水忍不住的往下流啊。
陳北玄輕輕颳了刮銀角胖乎乎的小臉,笑道:“我看啊,你是饞蟲託夢了。”
不過陳北玄正好也想去宗主金庫中尋得一趁手法器,比如劍。
陳北玄也要做一做那絕世劍仙,一劍斬落銀河,一劍破千軍。
自己也已修得肉身琉璃入門,雖無氣血熔爐卻也算得上半個武者了。
不怕武者有文化,就怕武者拿砍刀啊。
陳北玄劍指效仿劍七之劍,學得了其中七分劍意,可終究不是自己的,
說起劍意,他倒是想起一人。
絕世劍仙紀無雙。
金角也撅起了小嘴,小聲道,卻又故意對這陳北玄的耳旁,嘟囔道:“別人家的師兄都喜歡給小師弟帶糖葫蘆呢!”
“肚裏的饞蟲可想師兄了,一天沒有見到師兄他就在肚裏吱吱地叫啊叫。”
銀角也學著金角的樣子,嘟囔著嘴道。
“好好!師兄再給你們兩個一串,最後一串,不然要長蛀牙了!”
陳北玄面對金角銀角還是處於下風,像是便戲法似的,兩根糖葫蘆出現在手上。
金角銀角歡呼一聲,拿過糖葫蘆吃了起來。
陳北玄其實並不擔心兩個人的牙口問題。
金角銀角的玉劍被宗主奪回之後,又不知為何重新給了他們兩個。
兩人那道玉劍的第一反應不是別的,張口就咬,硬是在這四品法器上留下了一道深淺不一的牙印子。
最讓陳北玄震驚的是,這兩小子牙齒完完整整,如果不是宗主及時止住。
陳北玄總感覺金角銀角能把這四品法器啃下一處缺口。
就這樣,陳北玄肩上扛著兩個小小胖墩子,陳北玄還得伸出手來,讓他們腳搭在手上,像極了工具人。
兩柄玉劍緊隨其後。
一路上引人注目,陳北玄的臉被金角的一隻小腳微微擋住,這也使得一些宗門竟然沒認出他來。
反倒是肩上的金角銀角成了焦點。
“**!那不是陳北玄院子裡的兇獸幼崽嗎!”
“小聲點,你是想死啊!”
“他們原本就是宗主的貼身道童,沒想到劍道天賦居然還能碾壓宗門大數天驕。”
“那可是兩口上好的四品飛劍啊,就這麼隨意嗎?!痛心疾首啊!”
金角銀角在陳北玄閉關修煉期,憑藉兩柄玉劍打服不少宗門弟子,一些玄極境後期都難以抵擋玉劍之威。
金角銀角光從外表上看去,不就是一頭五六歲的人類幼崽,可這變態般的御劍之法,也太妖孽了些。
哪怕被稱為絕世劍仙的紀無雙,在這個年齡段裡,也只不過能御劍,但是想要一手御劍就能把玄極後期的大衍仙宗弟子摁在地上捶,簡直是天方夜譚。
能有這般恐怖實力,只能是某些大凶幼崽了。
而且這兩小孩確實兇殘無比,誰敢進院門,他們便真能下死手。
有著兩柄玉劍在後麵跟著,而且是出了院門,沒人敢賭一賭,這兩兇殘無比的熊孩子會不會出劍斬殺。
那些人對兩柄四品玉劍也只能是羨慕了。
直到金角懶洋洋的把腳拿開,陳北玄的陣容才顯露出來。
“什麼!那不是陳北玄嗎?!怎麼也成兇獸幼崽坐騎了?!”
“我宗候補聖子居然成了坐騎!何等恥辱啊!”
“難道陳北玄也被熊還在給揍了,被迫成了坐騎?”
“奇恥大辱啊!辱我宗門!”
看著金角銀角在陳北玄肩上各種打鬧,一些好事之人,不禁生出了宗門候補聖子成了兇獸幼崽坐騎的想法。
聽到好事者的怒聲指責,陳北玄腳步停下。
金角銀角也察覺到了什麼似的,不再薅著陳北玄頭髮打鬧,而是乖乖地坐在陳北玄的肩上,一臉滿是疑惑,不解的看著周圍的人群。
金角銀角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目光所掃過的人,心中猛地一緊,生怕被這兇獸幼崽盯上了。
金角似乎是明白了什麼,扶著陳北玄的頭,小心翼翼地站在肩膀上,不知從哪學來的,插著小腰,很是驕傲地叫道:“這是我的小師兄,你們以後可要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