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鳳魅
這樣想著,路安氣焰囂張地釋放出自己的拳劍,周身騰起了熊熊的烈焰,連帶著拳劍也發出嗡嗡的轟鳴,彷彿寄宿在上面的那條化龍境的地蛟要脫離而出,吞噬一切。
路安故意用很欠揍的表情對那老頭揮揮劍:"來呀,請指教!"
一旁的杭詩不忍觀看,用背過身去,只見那老頭一臉疑惑,一甩袖子丟擲三個西瓜大小的骰子,一臉嫌棄的地對路安說:"你這小子怎麼這麼浮躁!就知道打打殺殺,陪老夫比比大小就地了,怎麼着你還想拆了我這閒雲道啊?"
"啊?"路安熊熊燃燒的烈焰一下子熄滅了,不知所措地看著那三隻西瓜大小的骰子。
"我們一人扔一次,所有數字加在一起,一到十為小,十一到十八為大,三局兩勝。怎麼樣?輸一局接對方一招怎麼樣?"那老頭摸這著鬍子道。
"簡單,我陪你玩!"路安突然想到自己和蔣沁陽和金藏嬌刮獎時的場景,似乎自己的運氣並不怎麼好,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燕子釁還在後麵看著呢,總不能什麼都靠他,搞得自己跟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一樣。
"你先!我擦壓小"那老頭倒是客氣。
路安伸手去拿那三個骰子,不料那骰子看著不重,三個一起卻重餘兩百斤,路安一下子沒抱起來,險些閃了腰。
"行不行啊小夥子?要不老夫先來?"那老頭子辛災樂貨,杭詩在一旁殷切地看著他。
"呼……"路安憋足了勁,脖子上青筋突起,將三個骰子抱了起來。奮力一扔,骰子骨碌碌轉了兩下,一個一一個三一個四。
"哈哈哈,小子接招!"還沒來得及讓路安緩口氣,那老頭寬袖一甩,一道颶風劈頭朝路安襲來。西靈土夜都
輕羅紗幔,滿殿鋪滿肅殺的紅色,這大殿竟然是由九層高階砌壘而成,每一層階梯上都能容納百人,從低到高分別刻著九幅巨畫,每一幅都在描述著一個流傳百年的故事,前幾階鐫刻的是幾隻早已絕跡的上古神獸,它們每一隻座下無不坐擁千萬靈獸,彷彿整個生靈土大路都為他們的嘶吼而顫抖。
與恢宏大殿肅殺的氣氛不同的是,九階之上是一張雕花的金床,這床足足佔據了第階的四分之一大小,鋪滿整個殿堂的紅色紗幔就是從這張金床上延伸出來的。
此時紅幔波浪起伏,傳出男子的嬉笑聲,一條修長白皙的小腿鑽出了紗幔,足尖點在地上,小腿上流暢的肌肉線條緊繃着,像一截玉藕生長在遍地的彼岸花裡,散發著致命的誘惑。
床上動作似乎大了些,傳出一聲略帶沙啞的**之聲,緊接著帶著戲謔的一聲調笑,年輕而微沙,帶著俏皮的尾音說道:“好兒郎,再努力些。”
床幔被什麼猛然一拽,進百米的長紗被扯掉了,好像漫天下起了虹霓,遮擋著金床的簾子嘩啦落地,一個身材頎長,一身健康小麥膚色的男子將一個膚色白皙,看起來十分纖瘦卻精悍的絕色男子壓制在床上,十指相扣,下面那人一身散漫的紅衣,裸著胸膛,正戲謔地看著埋頭在自己身上啃咬的男子,兩人身邊竟然還側躺著一個男子,肌肉飽滿,充滿野性的力量,此時也是衣裳半敞,一隻手玩味地把玩紅衣男子的長髮。
“唰”得一聲,一個半身**的男子出現在第六階的平臺上,他頭上長著奇異雙鰭,臉頰和身上有些許地方覆蓋著又似羽毛又似魚鱗的細絨,下半身穿著西靈土特有的軍甲,腰間別著一對環形的彎刀。
他沒有跪拜,只抱拳低頭道:“祖,蟒姬回來了,您現在見嗎?”
床上的紅衣男子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伸出手摸了摸覆在自己身上那男子的頭,那男子立刻翻下身,和方纔側躺著的那男子一起,將紅衣男子鬆散的衣物穿戴好,為他挽好在床上蹭得微亂的長髮,乍一看,這兩名男子的樣貌竟然十分相像,都是刀削斧劈一樣的稜角,囂張的劍眉,深邃的眸子,只是氣質略有不同。
“真是掃興。”紅衣男子理了理衣裳,赤著腳在床邊晃盪,隨著他晃盪的雙腳,大殿四周竟然響起了唰唰的樹葉婆娑聲,不消片刻,漫天飛舞來許多青赤相間的梧桐葉,鋪在紅衣男子腳邊,他這才站起身,只一步就來到了那男子身邊,身後的梧桐葉被他帶起的氣流吹得四散開來,彷彿下起了漫天的桐雨,方纔侍寢的那兩位男子恭敬地跪在地上。
“不眯啊,你每次出現都要給我報告這個那個,一點也不會看時機,破壞了本祖的好興致,你要怎麼賠我啊?”紅衣男子伸出纖長的手指,**地放在那男子胸前。
“再說,你不是不喜歡這副模樣麼,你化得那個皮囊那麼俊俏,讓人……”紅衣男子貼進了不眯的耳朵,**地說道:“怪饞的~”
說著還若有若無地輕啄了一下不眯的耳朵,不眯身體一僵,不可遏制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無奈地推開一步,道:“玄鳳大人,你就不要取笑在下了。”
“哈哈,看你可愛,逗你玩麼,叫她上來吧,你不是說她還帶來了我喜歡的東西麼,剛好,給本祖解解悶。”玄鳳站直了身子笑道。
“是。”不眯正要退下,又聽玄鳳道:“你去看看應龍又死哪去了,催催他回來。”
不眯點頭稱是,退下後不一會,蟒姬就從九階之下上來了。身後跟的正是姜熵,還跟著,化形的乘風。
“蟒姬,你離開的這些日子,蟒族不是很安分啊,你是怎麼管教的?蛇族雖不如你族強大,可部落是你的三倍有餘,人家倒是太平乖順的很,要是你們不想在我西靈土混了,趁早滾去東靈土,免得本祖動手。”蟒姬還沒有站定行禮,玄鳳就立於高階之上,居高臨下地說道。
“祖上!蟒姬絕無二心!我蟒族一心忠於二位大人,只是部落內鬥頻發,蟒姬又是新登上任,難免疏漏,請祖上責罰蟒姬一人,不要遷怒於族人!”蟒姬本來滿心歡喜,想著獻上狼王,就算自己臥底修仙世家的任務半途而廢,兩位大人也會對自己論功行賞,自己在族中的位置也能穩固幾分,不料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劈頭蓋臉就一頓數落,嚇得蟒姬趕忙雙膝跪地,為自己辯白。
“先起來說話,你帶什麼回來了?”玄鳳轉過身來,絕色的容顏美得驚心動魄,那種中性的美讓蟒姬不禁自慚形穢,他低下頭,示意身後的姜熵。
“玄祖,您老還記得我嗎?”姜熵上前一步,昂首挺胸,此時的他沒了鷓鴣天一身翠色的道袍,身著黑甲,倒顯得挺拔英氣了幾分。
“哦?你是…鈴娘娘和胥陶道君的孩子?”玄鳳一個閃身來到姜熵面前,看清了他的臉不禁疑惑道:“我以為你與你父母一同去了,不料今日得見了,今年應該比二十五歲大了吧?身上獸修的氣息如此濃烈,這些年是怎麼在東靈土生活過來的?”
“回玄祖,家父在被害前曾將我的靈獸血統封印,送去鷓鴣天屬地,長大一些後我就以客卿的身份入鷓鴣天修行,直到遇見了蟒姬,纔有幸回到故土,現在藉助狼王之力,已經了恢復獸修的身份。”
玄鳳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慈愛,揮手叫來了不眯,道:“可憐的孩子,光是人與靈獸那不可逾越的鴻溝已經叫你吃了不少苦了吧,現在回家了,就去看看你母親吧。探親完了,還有任務交給你呢。不眯,帶他去。”
“多謝玄祖!”姜熵一臉喜色,跟著不眯退下了,玄鳳轉而看向呆愣地立在一邊的乘風,奇道:“灰風一族多年不曾有狼王了,倒讓東靈土那幫臭修士倒騰出來一個。”說著,竟然伸出手臂攬住了它的脖頸,紅袖從手臂上滑落,玄鳳的臉緩緩靠近乘風,溫熱的氣息撲在乘風臉上,他那呆滯卻溫熱的眼神回看玄鳳,玄鳳旋即一愣,這眼神,好像那個讓他無法忘懷的男人,可下一刻玄鳳推開了乘風,力氣之大,竟然將他推倒在地,玄鳳一腳踩上了乘風的胸膛,俯下身去抬起了乘風的下巴,邪魅地一笑道:“皮囊是好皮囊,也是一條東靈土的好狗,不過,回到我這裏,是來錯了地方,你的可取之處,本祖要好好開發開發!”
應龍當然不會輕易現身,他抬起拇指粗細的蛇身,這纔看清了說話之人的樣貌,流雲飛墨的道袍,額上一絲紅紋,清秀柔和的面容,簡樸但不失高貴的發冠,還有抵在自己七寸之上鏤刻著雪花紋的寶劍,無一不彰顯著此人不俗的身份,正是如玉如璋燕子釁,良金美玉清沐君之一的清沐道長,那寶劍正是名動天下的雪無心。世人皆知文殊二君子,燕子釁善使文殊原的看家法寶:造化筆,清沐君則劍法一絕,其劍雪無心榮登生靈土大路兵器榜的前五名,再加上青年才俊,和善聰慧,處事大方,清沐竟是比燕子釁更受仙門修士歡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