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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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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岐老

    春杏將躺著的人打量一通,確實沒在太子府中見過。這樣的姿色和儀態,還有身上的裝扮,莫不是太子爺……巡視路上逛窯子買回來的男*?

    可他又不似旁的小倌那樣濃妝豔抹,撲劣質的香粉,夾著嗓子說話,扭著腰肢走路。瞧這男人若是忽視衣著,氣度上不比那些閒散貴族差。怎得就飛撲到太子爺床上,滿面春風的等著侍寢?

    “你是太子爺新買回來服侍用的?”這般不知禮數的人,春杏實在不敢相信會是太子爺帶回來的。

    太子爺一向聽話懂事,喜歡的都是些中規中矩絕對不會出差錯的東西!

    沒忍住又將床上的人打量一遍。這麼一個容貌算不上禍水,身段過於強硬,纔來第一天就發醋的,是來給其他皇子送機會找茬罵太子爺的?

    先看看情況,要是有機可乘……必須儘快報告給蕭鈺!

    大門敞開著,蕭彥尚未踏入便瞧見了蕭弘文半解的衣衫。還有床邊背對著他,似乎在說些什麼的春杏。

    兩人已經對視,蕭彥沒出聲,壓低腳步走進想聽聽春杏在說些什麼。心中祈求這個說話不過腦的侍女能良心發現為自己說些好話,實在不行說些髒話也行,千萬別說騷話……

    蕭彥至今還記得,黃恨蝶有一天不經意對他說,春杏拉著她的手傳授了半個時辰從皇宮中偷學的“宮闈秘技”

    “你既是買來的,可千萬不要得罪了黃良娣!她待下人很是嚴苛,每隔幾天就會遣散一批不聽話的僕人。”

    “縱然太子爺對你身子新鮮,你也要努力學好技術……我這兒有不外傳的宮闈秘技,作為太子爺最親的侍女,我有責任為他的性福做些事情,你看看哪一日有時間,我們交流交流……”

    “咳……咳咳……”萬幸,趕上了。蕭彥緊忙出聲阻止,看春杏被這一嗓子嚇得不輕,匆忙告退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將門帶上。

    床上那人聽的正起勁兒,冷不丁那小姑娘被喊走,還有些不開心。

    “她……是府中最後一個別人的眼線……黃姑娘說將那些眼線全部遣散會被其他皇子算計,這個春杏沒壞到極點,可以先留著。”見蕭弘文只是含笑盯著他,蕭彥心裏有些發毛。

    “抱抱。”霸氣是什麼,化身為小奶狗的蕭大王爺表示自己不清楚。半解的薄紗下是凍得通紅的前胸,衣衫因為手臂的動作開始向下滑落,隱約可以看見兩點微紅……

    “青天白日的……”多不好意思,讓下人聽見了笑話。

    挑眉,伸手,勾指頭,蕭大王爺就差**了。蕭彥還是忍住了。

    看見蕭弘文穿著侍從的衣服時,蕭彥心裏就清楚他想要做什麼。

    隱瞞身份,暗中操控凌國使團,還有……住在太子府,整日膩在一塊兒。

    說起來這種方法能膩歪的更久一些,可是蕭彥心裏不樂意,他不想讓蕭弘文以侍奴或是小倌的身份待在自己身邊。他想要蕭弘文穿著華服,帶領凌國使團站在他對面,當著所有人包括老皇帝的面兒與他搞**。

    哪怕只是拍拍頭或是問候一句“身體是否安康”“多日不見,可有想我”

    蕭弘文這樣的做法,就好像是他不樂意承認二人拜過堂成過親,不願意承認二人間有過什麼,就好像他們之間的關係在凌國能公之於衆,在西澤就見不得人似的。

    見自家寶兒沒有預料中的興奮,蕭弘文在腦中快速回憶一遍自己的所作所為,心中隱約猜到卻沒敢說出來。

    “我尚未計較你納妾一事,你倒先鬧起脾氣……枉我舟車勞頓半月,連個抱抱都換不來,還要小心翼翼的看你臉色……唉……人都說小別勝新婚……你莫不是還怪我在新婚時沒有護住你,這會子還在鬧那時攢下來的脾氣?”

    賣慘誰不會?論可憐誰也不比誰差,論姿色也是各有千秋,都是幾十天沒開過葷的人,指不定哪個先忍不住呢!

    果然,聽了蕭弘文這麼幾句話,蕭彥心中覺得自己做的是有些過分。蕭弘文這樣做,多半是爲了讓他在太子位上坐的舒坦一些。他一心想著恩愛,到底是沒有蕭弘文思慮的周全。

    走至床邊坐下,蕭彥討好地拉住蕭弘文的手放在胸前。

    “黃姑娘是你的人,我才放心拿她作掩護的。我們間有什麼你怎會不清楚,何苦拿她來氣自己。”知道蕭弘文是個醋罈子,蕭彥不等他說話,蹬了鞋子**跪坐著。

    “知道你今日要來,沐浴時用了你喜歡的茶香……聞聞?”

    本就沒火氣的蕭弘文自然好哄,湊上去嗅了嗅,果然是自己喜愛的味道。嘴角彎啊彎,手上腳上都不老實起來。

    “你這寢宮可有門栓?”

    氣息已然不穩,蕭彥伸手將床帷拉上,俯身趴在蕭弘文身前。

    “門外都是你的人,莫要擔心……”

    “我作甚要擔心,不過是怕你臉皮薄,受不得外人說道。”

    當天耍的有些過火,兩人第二天日上三竿都沒能起床。

    好在蕭彥雖擔著個太子爺的名頭,卻因為“身重劇毒”無需每日都上朝,這纔沒有惹得老皇帝注意。

    心安理得的膩歪在床上,蕭弘文手上不安分,在蕭彥胸前的奴印上換著法子地揉捏。

    “到時讓人送些皮子過來,這印記還是遮蓋起來的好。”一國太子身上烙著敵國王爺的奴印,傳出去可不是三言兩語能解決的。

    被伺候的舒服,但是身上的痠痛實在是不能忽視,蕭彥側過身子示意蕭弘文幫著按按腰,哼唧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話,“平日裏都是遮蓋住的,昨兒是想著你來了……”

    特意露出來討你喜歡的。

    你若是生氣了,這印記還能順帶幫著求求情。

    或者……夜間鬧得厲害時,這印記可比求饒更管用。

    “昨兒不經意瞧見,當時給你寫的字沒了。”不想表現的太在意,蕭彥沒說自己昨日盯著蕭弘文腰間找了許久,只說是不經意看見的。

    “啊……當時沒到半個時辰就落入水中,字跡浸水後化開了。”蕭弘文伸手在床頭的包裹裡撈,拿出一個木盒子來,“再給我寫一個吧,我做的不好,該罰,你寫個大的,佔據我整個身子都行。”

    這話光聽都帶著一股子真心實意,蕭彥鼻頭一酸險些哭出來,心裏想著以後要準備一個冊子,專門記錄蕭弘文對他說的情話。

    “我的字是你手把手教的,你仿造一個並不難。”伸手接過盒子,剜出一大塊放在手心裏,用食指蘸著寫字,“好在你沒有仿造,我當時可是耍了小心思的,沒有按照你教的筆勢來寫。”

    照舊寫了個“肆年”字,沒有多大,甚至比前一次的要小一些。不等蕭弘文開口詢問,蕭彥將手心那一塊鋪開,大力按壓在蕭弘文的腰側……

    “啪!”還親自配了個音效……

    “我左手掌紋同旁人差得遠,這巴掌印,怕是很難尋得第二個。”說著起身想去一旁的臉盆邊將手上殘留的藥膏洗淨,沒料到腿腳是軟的,一個踉蹌跌坐回床上,頭正壓在蕭弘文的雙股間……

    “……你是想斷送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嗎?”劇痛,爲了面子又不能哼出聲來,蕭弘文夾緊雙腿往床內測滾,側臥的身影說不出的心酸。

    午膳時黃恨蝶端著餐盤來敲門,被春杏攔住。

    “太子爺還沒醒,他不傳膳,你不能貿然敲門。”見黃恨蝶面色不好,春杏只當她是介意屋裏的那個男人。

    也是,她入門時日也不長,太子爺就尋了個男人回來。當時她與太子爺同房時,連主屋的床都沒上,而且不到兩個時辰太子爺就離開了。

    屋裏那男人不僅上了床,還拖的太子爺一天一夜沒有出門。哪個更受重視,有點腦子的都想得出來。

    看來日後府中下人巴結的物件要變啊!

    這侍女當她在吃醋?當她在爭寵?黃恨蝶心中嗤笑一聲。能吃什麼醋?

    她今兒樂意端著餐食站在門口自找尷尬,不過是因為鶴山交代過,蕭弘文王不能超過三頓不吃飯。一旦不注意,很容易引發胃疼等一系列舊疾。

    “殿下!妾身準備了您愛吃的菜,可要送進去?”

    裡面安靜了片刻,傳來一聲壓抑著的:“進。”

    站著的是蕭弘文王,黃恨蝶裝作沒看見床上蜷縮著的太子爺,低頭行至桌邊將餐食放下,轉身欲告退。

    是有不少事情要彙報,可是目前屋裏的情況不像是能夠彙報的樣子……

    “昨日使團面聖可有出岔子。”掃一眼桌上的餐食,辛辣的清淡的都有,蕭彥不吃辣,這姑娘顯然是被鶴山叮囑過了。

    “回王爺,並未出差錯。”黃恨蝶從袖中拿出一個拳頭大小的木牌,“王爺的玉佩和扳指在西澤都不方便拿出來,這個木牌雕工精細不易仿造,您可以拿著它命令底下人做事。”

    這事兒自不用客氣,蕭弘文伸手接過木牌塞進袖子裡,行至銅鏡旁快速梳理一下頭髮,“陪本王去一個地方。”

    眼神晃過桌上的飯食,黃恨蝶低頭應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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