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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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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老子媳婦兒

    “冊封大典被刺殺?左肩貫穿傷?受傷了……這纔去了多久,冊封大典上都有人敢動手……”信紙被揉捏成皺巴巴一團,鶴山廢了大力氣從蕭弘文手中摳出來,鋪平一字一句的讀。

    “……你可真會抓重點,這封信最應該關注的是西澤決定與嶽國和親以換取兵力幫助。小肆年有陳德護著,出不了什麼事!你放一萬個心吧。”

    “可是他受傷了!派人去查,無論是哪股勢力,滅!”

    鶴山將信紙點燃,看著火苗一點點吞噬上面的文字。

    “說的倒是輕巧,多年部署的人力,若是因為這事兒暴露了怎麼辦?”一次刺殺而已,鶴山覺得蕭弘文不該有這樣衝動的表現。

    他兒時經受過的刺殺還少嗎?

    “暴露就說明線人安插的不合理,西澤那點兵力咱們又不是打不過,沒了線人照樣攻!”

    嘿!這話說出來也不害臊,拿兄弟們的命去寵媳婦兒,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前些時日口口聲聲大義,媳婦兒一受傷就拋到後腦勺了?

    “好!順了你的意!”自家師弟,還能怎麼着?

    “師兄,你吩咐下去,讓西澤的線人暗中聯絡一下小肆年……我怕他把當時背的資料忘了,怕他找不著線人害怕……”

    “……”你倒不如直接讓我把西澤那老皇帝殺了,把那一群皇子都給殺了,扶著你家小肆年的兩條胳膊把他送上皇位!

    軍營重地,閒人免進。

    這牌子是軍營的傳統,不知道從哪一代皇帝開始傳的,到古奕手中時已經包漿了。

    “咦……好髒。”木牌很厚重,上面八個字是用金漆書寫,看上去很是貴重。但是有血液浸染進了木頭的紋路中,使得內裡開始發黴腐朽。

    “不喜就換了吧,蕭弘文明日就到,可以請他書寫。”古奕從蕭桃手中接過木牌,“這種事情用不著你親自來,去,回屋好好歇息。”

    古奕一個大男人都不能讓全部領隊臣服,小桃一個十幾歲的姑娘在軍營中過得是什麼日子可想而知。

    好在她帶領士兵打了多次勝仗,那些大老爺們也不好為難一個有功勞的人。

    只是自當古奕來了之後,那些人就明裏暗裏的暗示蕭桃不適合領兵。他們從蕭桃身上挑不出錯誤,就開始拿年齡和性別做文章。

    這幾日小桃來了葵水,雖說她身子硬朗沒有不適,但是想著沒有戰事就沒有上訓練場。

    誰知這樣一件於情於理都可以通融的事情,竟然被那群男人拿出來說教。

    “若是打仗的時候她身子不好怎麼辦?敵人會等她身子好了再嗎?”

    “女人也不是不能領兵,只是你年紀這麼小,有時候自己都照顧不好!”

    ……

    軍營消遣方式不多,閒話就傳的快。蕭桃在屋裏休息的時候聽見了閒言碎語,被氣得不輕又不能發作,委屈巴巴的跑到大門口找守門的古奕。

    見到人後又顧慮旁人說古奕與她的閒話,只能摘了木牌拿著一方帕子擦拭內裡的灰塵。

    “我年紀確實小,若不是父王有權,萬不能坐在現在的位置。”小桃自己已經想開了,“但是我能力強,沒有哪裏比他們差。所以這位子我無論如何也要佔著,不出來個比我厲害的,我就不讓。”

    “……”準備了一肚子用來安慰的話,還貼心的將自己粘滿灰塵的衣服拍乾淨。卻聽見小桃說了這樣有骨氣,一聽就不用安慰的話。

    “別多想,這位子只有你能坐著。我送你回屋吧……”本想說明日蕭弘文來了之後他們就不敢多說什麼,到嘴又覺得不該讓小桃覺得自己是靠著蕭弘文上位。

    “好。”

    這邊的軍營比佛鬼見城中的還要破爛,小桃把好的房子讓給那些男將領住,自己窩在一件房頂破洞的小屋。

    理由是這裏距離訓練場最近,方便。

    也是搞笑,那些將領竟然真的讓主帥住在了破屋子裏。

    又是岳陽帶出來的好兵……

    古奕心中清楚,這些人原先是沒有這麼過分的。只是蕭弘文多次給岳陽下降頭,他們身為岳陽的手下,心中有火也是應該的。

    現在蕭家軍都來了,蕭家的領隊自然是向着自家小蕭將軍,他們氣不過又罵不過更是打不過,可不就要搞一些見不得人的招數詆譭小桃。

    兩人並排走著,古奕手中還比劃著城防路線。

    小桃是女子,她思考問題比男人周全很多,但是也少了些險中取勝的霸氣。古奕提出了一些風險稍大但是成效不會低的建議給她。

    “呦……古統帥啊!您作為蕭家軍統帥,還有時間來指導我們三軍副統帥?”一個留著長鬍子的統領陰陽怪氣地說道:“這畢竟是男女有別啊……若是我們蕭小將軍有了身孕,可如何能夠帶兵打仗啊!”

    “可不!蕭家軍搶了佛鬼見城的功勞,還準備來這兒霍霍我們副統帥?搞的她上不了戰場,你們蕭家軍吃獨食?”他身邊的人跟著附和,同樣是陰陽怪氣的語調。

    “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宮裏哪位公公奉皇上的命令來視察了呢!”古奕學著他們的腔調回敬道:“二位可不用操心!這功勞再怎麼折騰也到不了你們嶽將軍手裏,你們有這會兒時間,還不如去佛鬼見城問問,他為什麼沒來這兒帶兵哦~”

    岳陽因為御下無方,被皇上懲罰在罰俸一年的基礎上,留守佛鬼見城一年。

    相當於這一年中,沒有任何功勞可以拿。

    一年過後,只怕天下已經太平嘍!

    “你!”那領隊在軍隊待了有數十年,還是第一次遇見敢對自己如此說話的小輩。

    “你什麼你!就準你張著嘴放屁!還不許我吐一口唾沫?”伸手攔住想要上前調解的蕭桃,古奕將話一股腦地倒出來。

    “你自己瞪大眼瞅瞅!你在軍營算是老幾?別人看你年紀大讓你在軍營裡吃白飯,你還真當大夥兒離不開你了?日日閒的嘴癢四處嚼舌根,軍心都讓你給嚼晃了!這麼大本事,你怎麼不去茶館說書呢?這麼尖的調調兒,你怎麼不去戲園子唱戲呢?”

    “你……你放肆!你血口噴人!”李方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卻沒想到古奕已經將他四處亂說的證據找到。

    “我血口噴人?給你守門計程車兵還在我屋裏關著呢!要不要我把他喊過來,當著大夥兒的面兒問一問啊?”古奕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才把那士兵策反,讓他將李方近段時間說的話、造的謠全部書寫出來。

    四周圍的人越來越到,李方覺得面子上過不去,氣得拿起手中的鞭子往古奕身上抽去。

    小桃怕事情鬧大會給古奕惹麻煩,從後方伸手握住了那比馬鞭還要粗的鞭子。

    “嘶……”手心頃刻間被打的破了皮,血順著鞭子滴落在古奕面前的地面上。

    本就吵的面紅耳赤,此時見了血,古奕整個人直接爆發。

    "老子弄死你!"

    古奕正當壯年,功夫和拳法都是一等一的好。李方卻已經是年過半百,而且身上還有少時征戰留下的舊傷。

    只一拳,李方便被打的倒地不起,雙臂抽搐著往懷中蜷縮。

    “你敢打老子媳婦兒!你是不是活膩歪了!啊!”揪著李方的衣領將人拽起來,古奕也不管自己吐沫橫飛有多麼不雅,衝着他一通咆哮,“誰他媽給你的膽子!敢對比你官階高的人動手!誰!”

    四周圍觀計程車兵被遣散,獨留幾個當事人站在原地。

    蕭弘文扶額站在李方面前,聽著“被無端暴打的”受害者哭訴自己的悲慘遭遇。

    其實他心裏覺得古奕做的對,抓住這種在背後嚼舌根的罪魁禍首,就應該吊起來狠狠責打。

    可再怎麼合情合理也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動粗啊……

    特別是這種單方面暴打的動粗……

    “怎麼回事?”他在進城之前就聽前來引路計程車兵說了,此時只是按照規矩詢問。

    嗯……順便幫古奕尋一個可以減輕責罰的理由。

    “屬下與古將軍起了口角爭執,他直接就動手了!”李芳此時也不指著古奕的鼻子罵了,他捂著自己被打腫的眼睛,恨不得用另一隻完好的眼睛擠出幾滴眼淚來。

    哼哼唧唧的樣兒,看的古奕想衝上去照著另一隻眼睛再來一拳。

    “信口胡說!胡言亂語!你胡攪蠻纏!誰先動的鞭子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啊?你心裏沒點數?”

    這段時間古大老粗每天被蕭桃督督促著看書,背了不少詩詞和成語。

    至於能不能用對,就完全靠運氣了。

    這幾個詞用的稍有偏差,但是比罵髒話來的有品位的多。

    對於古大老粗在文學上的精進,蕭弘文表示很滿意。可是軍營重地,不是撒潑打滾胡吵架的地方。

    “胡鬧!軍營重地豈是你們吵架的地方!”衝着李方大罵古奕:“你身為蕭家軍統帥,不認真巡視,跑來同老前輩鬧什麼矛盾!”

    “老前輩德高望重!德行是一等一的正,你自己說!讓本王如何信你的胡話?”

    “還有你!女孩子帶兵本就操勞,你尚未做到事無鉅細,就忙著摻和這些口角爭執?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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