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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邊塞和親的公主

    蕭弘文如實的點了點頭:”正是,這種場合,本王還是要去的。”

    雲霜心微動,抓住了蕭弘文的手,懇求道:“那王爺,能不能也帶雲霜去?這種場合,雲霜還沒有見過呢!”

    “這…”蕭弘文的表情,似乎有些為難:“這恐怕有些不妥吧,畢竟你現在還沒有身份,去了肯定會遭人閒話。”

    “王爺,您到底何時才能給雲霜一個身份呀…”雲霜皺著眉,那眼淚也是說掉就掉。

    這些年,蕭弘文壓根就沒有碰過自己,她想要一個孩子都要不上。

    就這樣一直待在王爺府,沒個身份,已經被人恥笑很多次了。就算是沒有孩子,能捆住蕭弘文的,也就只有三王妃之位了!

    “雲霜啊,你現在還小,並不是本王不想給你身份。再過不了幾月了,便是你十五歲的生辰,到時候本王會安排婚事的,你便是本王的王妃。”

    “王爺…,您真好,雲霜真想伴著王爺一輩子。”雲霜長得乖巧可愛,躺在了蕭弘文的懷裏。

    可是,還沒一會兒,蕭弘文就把她給扶了起來:“好了,本王要沐浴更衣了,明日還要早起進宮呢,你也回去歇著吧。”

    “那雲霜…,就不打擾王爺了。”雲霜行了禮,回頭看了蕭弘文一眼,便離開了。

    等蕭弘文沐浴更衣完,準備睡覺的時候,又不放心的把小玄子喊了進來:“小玄子!琉璃閣那邊傳來訊息沒有?秦姨娘回來了嗎?”

    “稟告王爺,秦姨娘並沒有回來。”

    蕭弘文又問:“你派的人出去街上找,可有下落?”

    “並沒有…”

    蕭弘文皺了皺眉,心中總是放不下:“該死!可不是遇著什麼危險了?真不讓人省心!”

    “王爺,秦姨娘吉人自有天相,怕不是跑哪兒玩去了?”小玄子插嘴了一句。

    出去…玩?

    蕭弘文靜下心思來仔細想了想,忽的猛拍著手:“本王知道了!這秦肆年,八成是去了樂府。你可有派人去樂府裡找人?”

    小玄子說:“找了,可是當侍衛們到樂府的時候,裡面已經沒人了。聽丫鬟說,是連夜趕去了宮裏。”

    “沒錯了,怪不得前些日子秦肆年拿著二胡去樂府。就連今夜的時間,也剛好對上。明日又是中秋宴會,肯定是少不了歌舞表演的。估摸著,是跟著大司樂進宮了吧?”蕭弘文呵呵一聲輕哼,眼睛眯成了一條狹長的細縫。

    小玄子問:“王爺,要不要派人去路上攔?”

    蕭弘文一抬手,搖搖頭:“不必了,這會兒估計已經進長安城了,不用驚擾。可別到時候把事情給鬧大了,本王明日再去宮裏抓他!”

    “是…”

    “對了,把明日秦姨娘要穿的衣服備過來。他也畢竟是與本王行妻禮的,當總出現在宮裏表演,肯定會不妥,難免遭人笑話了。到時候記得派些人,把秦肆年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別丟了本王的面子。”

    蕭弘文眼神漸漸堅定起來,等著丫鬟把那件衣服拿過來。他摸了摸衣服的料子,是上好的蠶絲。

    衣服是大紅色的,像秦肆年大婚之日穿的那般紅。到時候再抹上濃妝,想必也是驚豔吧。

    秦肆年臉上的疤沒有了,看著也是順眼多了。

    皇宮裏頭格外的熱鬧,張燈結綵的,還有這長安街,甚是繁華。怪不得就連蕭弘文都說,每逢年過節,長安城是必去不可的。

    就在外面看的這一小會兒,秦肆年的眼珠子都快要看直了,很多東西都是他沒有見過的,就想著摸一摸看一看。

    蘇仲維伴他左右,盯著秦肆年,問:“秦公子,您第一次來長安城吧?”

    “對啊,先前一次都沒來過得,只是聽人說過。”秦肆年已經完完全全的把心放在了這些擺攤的地方了。

    各種好玩好看的東西啊都有。

    大司樂笑了笑:“哈哈,現在是白天,等到了晚上,這兒才更熱鬧!”

    “真的嗎?那晚上是什麼樣子的?”秦肆年一臉的好奇。

    “嗯…,放花燈,猜字謎,總之啊,就是兩個字——熱鬧!”

    “嚯!猜字謎啊,我猜字謎可是很厲害的呢。”秦肆年挺了挺,很是自豪。

    “秦公子,咱們趕緊去宮裏吧。到時候還得準備,到了下午黃昏就要開始表演了。”大司樂又催促著。

    “好,你帶路。”

    這皇宮真是宏偉壯觀,比王爺府不知要大多少倍。秦肆年跟著他,走的腿腳痠痛,見了身份尊貴的娘娘們,還得跪下來行禮。

    又在後臺,跟著那些舞姬們排練,還要再準備著古琴曲子。

    忽然,聽見了一陣腳步聲,秦肆年偷了個小懶,走出去看了看。

    是一群穿著邊塞那邊衣服的壯漢,拉著一個紅衣服的女子往前走。秦肆年看著那紅衣服的女子,濃眉大眼,不像是中原人。

    難不成,這就是邊塞來和親的公主?

    不過,看她不情不願的,或許也是不願意吧。

    畢竟離家這麼遠跑過來和親,此後能不能回家一趟都不知道,更不知日後的命運如何,該嫁給哪位王爺。

    等那群人都走了,只剩下那位公主,偷偷的坐在凳子上面,抹著眼淚。

    秦肆年覺得自己和他同病相憐,也是因為一道聖旨,才被迫嫁人的。

    他看的心疼,便慢慢走了過去安慰:“你就是邊塞來和親的公主嗎?”

    聽見聲音,公子忽然轉身看了看,眼睛裏全是裝滿了淚水。她一身紅衣,著實好看:“請問你是?”

    “我是一會兒要表演的琴師,看見你在這兒哭,我就過來了。”秦肆年坐下來,趴在桌子上看了看。

    這邊塞那邊的人,跟中原人果真是不一樣的。濃眉大眼,生的好生精緻啊。

    秦肆年又問:“你們邊塞的姑娘,可真好看。難道來我們中原和親,你不高興嗎?”

    “我很難過,我會想念我的耶耶,想念我的娘娘,想念我的家鄉…”女子愁容滿面,她臉上掛著紅紗,越顯得嬌豔了。

    “這個我也身同感受。對了,耶耶是什麼啊?娘娘又是什麼意思?”秦肆年並不是邊塞人,他不懂。

    公主擦了擦眼淚,跟他解釋:“在我們邊塞,耶耶就是父親的意思,娘娘就是母親。”

    “哦,真是特別的。我叫秦肆年,那你叫什麼名字呀?嘿嘿。”

    “我叫巴絲瑪。”公主笑了笑,又對秦肆年說:“你們中原人的女子我見過很多,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性格跟他們不一樣的人!”

    秦肆年眼裏放著光,滿心歡喜:“真的嘛?那我們以後就是朋友了。能跟邊塞的公主做朋友,也是肆年的榮幸。”

    “好啊!”

    “你以後可以來御賢王府找我,到時候,能不能跟我講講你們邊塞那邊的事情啊?”

    “當然可以。”

    “哈哈哈…”秦肆年開心極了,這中原的女子都是彆彆扭扭的,而且心機頗深,秦肆年都不喜歡。

    他就覺得這位公主挺好,天真無邪的,很討人喜歡。

    “秦公子,快要上場了,趕緊過來換衣服。”大司樂在門口說,看見了公主,又行了一禮:“公主好。”

    秦肆年走出去,又回頭看看她,說:“巴絲瑪,你一會兒,要在臺上看我拉二胡哦,你一定會喜歡的!”

    宮中設宴如此華麗,秦肆年戴好了面具,準備出場。遠遠往宴席上望去,在最前面的位置上,一眼就看見了蕭弘文坐在那兒。

    另一邊,還有父親,和幾位哥哥們也在。秦肆年笑了笑,見到家人的感覺真是好。

    這時,大司樂走到了殿前,跪在了皇上面前,說道:“陛下,微臣這些時日,準備了幾場歌舞表演,是否可以開始了?”

    “哈哈,開始吧。”這皇上看著年輕,聽說還是蕭弘文的大哥,登位後身子便是弱,一直都不見好轉的。

    得令後,大司樂起身,走到秦肆年和那群舞姬面前說:“快快快,都別緊張,開始吧。”

    秦肆年反正一點兒緊張感都沒有,戴著面具,誰也認不出誰,自然心裏面不壓迫。

    兩排舞姬都分列站好,而秦肆年,便坐在了他們中間的小臺子上面,擺好了姿勢。

    笛聲起,舞姬們身著的水袖羅裙忽的楊開,仙氣飄飄。掐準了點,秦肆年抱著二胡,手拿著琴弓,在弦上拉了起來。

    在拉出曲子的同時,秦肆年的腰隨著動作,便開始扭過來扭過去,好是妖嬈。

    這悠長的曲子,配上這場舞蹈。綠色的紗裙,彷彿看到了邊塞的大草原,紅色的水袖,猶如漫天的紅沙,和遍地的牛羊。

    秦肆年拉的曲子,是歡快的曲子,但也能在哀與樂中行轉自如。

    蕭弘文坐在宴席上,一聽這首曲子,很熟悉,他之前聽秦肆年拉的,就是這一首安塞曲。

    所以,他眼神看過去,在舞姬身後,麵能看到若有若無秦肆年拉動二胡的身影。

    看見他戴著面具,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是有多害怕蕭弘文啊,這種場合,都要戴著面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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