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是你讓我尿的
“我讓你尿床上你就真的尿床上了?”秦肆年絲毫不羞恥,反而還指著蕭弘麟鼻子說道:“可不是嗎?這可是你讓我尿的,也不能怨我啊?是你讓我聽你話的,還不允許我反抗你。”
“行!行!”蕭弘麟輕聲一笑,沒有生氣,而是笑的更開心了。
他就是喜歡秦肆年這股兒機靈勁,喜歡耍賴,還會玩弄小把戲,這也是蕭弘麟痴迷他的一處地方。
“床溼了,還賴在床上作甚?快下來。”蕭弘麟拉開簾子,走下床去,第一件事就是用鎖把門給鎖好。
秦肆年傻了眼,他把唯一可以逃出去的門都給鎖上了,那還怎麼跑出去啊?
窗戶也是鎖著的,壓根就出不去。他真是狠,肯定是料到自己腦子裏的主意了。
蕭弘麟放心的把這床被子還有床單給拿下來扔在地上,又從櫃子裡面拿出來一床新的給鋪蓋好。
“你那褲子都溼了,來吧,換上我的。”蕭弘麟從櫃子裡,拿出來一個褲子就扔在秦肆年的臉上。
“該死,這個陰狠的男人。”他心裏咒罵了一句,來緩解一下自己心中的不甘。
看著手上的褲子,還是換下來吧,畢竟穿著溼褲子,也不好受。
蕭弘麟看出來了秦肆年的心思,笑笑道:“換吧,我不看你。”
“我…”他欲言又止,計劃沒有得逞,很是失落。不甘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緊鎖的門,只好面對現實。
走到屏風後麵,把溼褲子給脫下來。
宮裏…
…………
“啊…陛下饒命啊,別打了,別打了。”
一陣陣的慘叫聲,格外刺耳。
蕭弘麟坐在椅子上面,嘴唇輕啟:“說吧。”
“能不能讓他們別打了…啊…!哎呦喂,疼死了。我都說我都說!”
蕭弘文一抬手,示意著他們停手,不用再用刑。
大理寺卿渾身是血,疼的一抽一抽:“寒王殿下,確實是我給放走的。不過,是他們黑龍幫的土匪威脅我。那黑龍幫的人手裏有我這些年貪汙和冤枉人的證據,他們威脅我說要是不放人,就把那些證據全部都上交給陛下。到時候我想活,都沒有這個命活。”
“然後呢。”蕭弘文繼續逼問。
“之後我想著,早死晚死,都是死。就自作主張,把寒王從天牢裡給救了出去。本以為寒王殿下是陛下您的兄長,因為他逃獄,您也不會怪罪些什麼的。哪想到啊,他跟著黑龍幫的土匪跑了,卻半路還把聖人給劫走。陛下,您看在我說了實話的份上,您就饒了我一命吧!”
大理寺卿嚇得渾身哆嗦著,手指和腳踝處因為上了刑,早就已經變得血肉模糊起來,早已經不能看。
“你是說,黑龍幫的土匪把寒王給帶走了?”
“是。”
蕭弘文向召達招了招,輕聲問他:“黑龍幫,有聽說過嗎?”
召達回答說:“略有耳聞,聽說在前朝,就有這個黑龍幫存在,實力相當,而且寨子在山上十分隱蔽,就一直沒被徹底剿滅過。”
蕭弘文只好問大理寺卿:“你可知道黑龍幫在何處?”
只要早到黑龍幫,也就能找到寒王,秦肆年也一定就在這黑龍幫裡。
因為整個天朝到處都是寒王段位通緝令,他想躲都沒有地方多。對於這種逃犯來說,深山裏是最安全的。
“知道,只要陛下答應不殺了我,放過我們一家人,我就來給陛下帶路。”
“記住,你現在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討價還價,快點兒說!”
蕭弘文眉目一狠,獄卒就下意識的拉了一下刑具。
那夾板夾在手指上面,勒的更疼了。
大理寺卿實在忍受不住,只好連連點頭:“
好,我答應,明日一早我就給陛下帶路。”
“我要現在就去!”
他真是一刻也等不得,恨不得現在就衝到黑龍幫裡面,把肆年給找出來。
蕭弘麟他,該不會是對肆年做了些什麼吧。以他的為人,從小到大總是喜歡和蕭弘文爭,和他搶,直到分出個勝負來。
真是希望他對待肆年,不是爲了爭搶和分出勝負。
大理少卿道:“陛下,黑龍幫危險啊,必須得派精兵過去,不然可就有去無回了。所以今夜點兵,明日一早天一亮,咱們就出發。”
想想也是,怎麼把這個也給疏忽了。
但是仔細想一想,蕭弘文又覺得不對勁,看著地上跪著的那二人:“你們兩個,是如何知道黑龍幫在何處的?又和黑龍幫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呃……這…”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相互對視,卻啞口無言。
召達不耐煩的叉腰大喊一聲:“說話!”
兩個人嚇了一個激靈,最好想想,還是都說出來吧,反正也活不長了。
“我最早接觸黑龍幫,是去辦案的時候。他們發現了我手底下的冤案,就一直用來威脅我。之後就讓我去給他們送銀子財寶,不然就威脅我把證據都供出去。我害怕,就帶著銀子去黑龍幫見他們,一來二去的,也熟悉了路。”
蕭弘文聽後有些搞不明白:“你是大理寺卿,知道他們是土匪,手裏有你的把柄,為什麼不把他們抓起來滅口呢?”
“他們土匪精著呢,把把柄都備了好多份,爲了訛我的銀子,就一直用這個方法。我又膽小怕事,只能拿他們像祖宗一樣供著。”
蕭弘文挑了挑眉,略顯的有些不屑。也不知道當初先帝為何選這種人來做大理寺卿,沒有能力沒有頭腦。
總的來說,就是軟弱無能。
“行了,就到此為止,先把他們給押下去。召達和小玄子,去幫著點兵。”
“是。”
說完,蕭弘文才回到了寢殿,心裏還是很放心不下。這件事情這麼就弄麼巧合呢?
瘟疫忽然間在洛陽蔓延開來,恰逢花朝節,人潮擁擠,又不知得感染多少人,或者死多少人。
每一回的瘟疫,都是最令人頭疼的事件。
天色漸晚,已經到了子時,他在屋子裏來回踱步,思緒萬千。擔心著肆年,又得尋思著怎麼快點解決這場瘟疫,還有肆年有沒有受到感染。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宦官的聲音:“陛下,畫師送畫來了。”
蕭弘文沉了一口氣,開啟門,看見畫師拿著一幅畫進來:“陛下,小人已經畫好了一副,便急急忙忙給您送過來。”
“嗯。”他點點頭,接過畫,關上門。
把畫攤平放在床上,是自己和肆年坐在一起,笑的這麼好看。秦肆年那張臉兒,活脫脫的像個女人。
並且畫像的時候,他還打瞌睡睡了過去,像個小懶貓似的,蕭弘文甚是喜愛。
以前真的沒有想到過,自己謹言慎行,瀟灑自在了這麼多年。有一天會認識這麼一個人,去了解他,愛護他,並且還把他留在了自己身邊,哪怕是一個男人。
昔日涼薄,自認為離開了誰都能活的很好。可現在發現,離了秦肆年,便飯不能食,夜不能寐。
心裏面焦急的不行,像是一團亂麻。空落落的,就是覺得少了什麼。還感覺少了很多快樂,人生突然間就變得沒什麼意思。
枯燥,乏味。
徹夜難眠。
秦肆年一直在床上坐著,就連睡著後,也是坐在靠牆打瞌睡,沒敢睡得太死。
蕭弘麟心疼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秦肆年啊,有一點不好,就是太犟了。
“你睡在床上,我打地鋪。”他在一旁輕聲道。
秦肆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看他,實在是困死了,倒頭直接睡下。
蕭弘麟幫他把被子蓋好,拿出來兩床被子。一個鋪在地上,一個蓋在身上。
就這樣,把這一晚給挺了過去。
因為這纔剛開春,天氣忽冷忽熱,高低不定。恰巧昨夜降了溫,地上又寒涼。
他凍了一整夜,天亮後便開始直打著噴嚏。
秦肆年起床後洗了一把臉,看到桌子上面的飯菜,也提不起來什麼食慾。
“飯都給你盛好了,快來吃吧。”蕭弘麟喊道。
“我纔不吃,你不放我走,我就絕食,把我自己給餓死。”他倔強,白了一樣,坐在椅子上面像一隻死魚,一動也不動。
蕭弘麟一時怔住,晃了一下,極力掩蓋自己心裏難受的感覺:“嚐嚐這菜,可好吃了,你昨晚就沒有怎麼吃,現在再不吃肯定會餓壞的。聽話,不要鬧脾氣。”
“我都說了我不吃!”
秦肆年心煩意亂,這還要待到什麼時候啊。他把門窗都給鎖的死死的,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聽話,你忘了昨晚我是怎麼警告你的嗎!別逼我對你動粗。”蕭弘麟看他軟的不吃,只好來硬的。
端著一碗湯走在秦肆年面前,就要給他灌進去。
“我呸!我纔不喝你喂的湯。”
“好啊,不喝是吧?不喝,行!”蕭弘麟眼睛裏充著血絲,眉目間一狠。
他端起碗來自己喝了一口,一手勾住秦肆年的脖子,就要嘴對嘴的給他喂進去。
秦肆年嚇壞了,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還好反應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沒讓他得逞。
事後心裏面過意不去,他竟然真的敢對自己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該死!秦肆年腿猛的一抬,踹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