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敢指著本王說話
蕭弘文皺著眉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秦肆年:“本王何時說過要碰你?只不過是想驗驗,你還是不是清白之身。”
“驗身子,您不是也要脫光…的嗎…”秦肆年越說,聲音越弱,不敢大聲說出來。
他挺慫的。
“哦?你一個女子還清楚這些房事?還說自己的清白之身!”蕭弘文越發的憤怒,恨不得現在立馬跑去樂府,殺了那個姓蘇的!
這壓抑的氣氛,如同泰山壓頂般的堵在秦肆年的胸口上:“我…,我…”
秦肆年嚇得打鬥,他害怕,害怕蕭弘文會把自己給脫光。要是被發現是男兒身,可如何是好啊!
“你什麼?”
秦肆年一時間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的說著:“王爺冤枉妾身,妾身難過…”
蕭弘文一時頓住,看他哭的梨花帶雨,彷彿是自己把秦肆年給惹住了。
他最是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也沒有再糾纏下去:“好了,別哭了。本王的錯,本王的錯行了吧!”
秦肆年抬眼看著他,那哭紅的眼睛著實憐人。蕭弘文剛想要哄哄他的,可是秦肆年卻指著蕭弘文罵:“就你這腦子還配當王爺?竟然還被先帝封為御賢王!我看你不分黑白鬍攪蠻纏,腦子怕不是被豬拱過的吧?”
“真是給你點好臉你就上天!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本王!”蕭弘文皺著眉,冷著臉。
“王爺本來就不分是非黑白…,上次您還抽了妾身兩鞭子,王爺真是冤枉妾身了。拉個二胡而已,怎麼可能會害人的…”秦肆年還是惦記著這件事情。
如果,這件事情再不化解開,秦肆年可要追究一輩子的!畢竟,這可是人一生的清白!
蕭弘文眉頭一挑,目光落在了秦肆年的胸口上:“抽你兩鞭子,也還不長記性。你當日直呼本王名諱,也是該打。”
“我秦肆年,最痛恨被人冤枉。王爺冤枉了妾身,妾身就是恨你。這件事情,妾身可是要記仇一輩子的!”
“你不是已經招了嗎?本王問你是否陷害雲霜,你也承認了。”
不說還好,一說秦肆年的火氣就上來了,用手指著蕭弘文訓斥:“你還說!當日我要是還不招,可就要被你給活脫脫打死了!爲了保我小命,能不招認嗎!”
“哼。”蕭弘文嘴角勾唇一笑,大手握住了秦肆年的小手:“敢指著本王說話?將軍府好家教啊!”
“鬆開!你鬆開我的手!”秦肆年爭執了幾下,才把蕭弘文的手給掰開。
蕭弘文鬆手時說:“小丫頭,我看你是在家中囂張跋扈的多了,那是你家裏有人慣著你。如今嫁到我王爺府,可就不會再有人慣著你了!”
秦肆年也不在意,若無其事的說:“沒人慣就沒人慣,我自有我活的瀟灑快活。”
“江南女子,有幾家是像你這般粗魯的?本王看著,你不像是一個女人。”
秦肆年愣了,又開始心虛起來。遭了,這活閻王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王爺,怎麼可能呢。其實…,妾身也是很溫柔的…”
他突然這樣柔弱起來,蕭弘文卻開始有些不適應了。果然,天性活潑,不拘不束,纔是秦肆年的本色。
“野丫頭。”蕭弘文不自禁說了一句。
“王爺,天色也不早了,您趕緊回去吧。不然惹人非議,可就不好了。”秦肆年用盡蠻力,想把蕭弘文從椅子上面給拖起來。
什麼?
害怕惹人非議?
“你本來就是本王的侍妾,為何會擔心惹人非議?”蕭弘文他不明白。
他也至始至終,都不明白秦肆年這個人。他想做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做?他怎麼敢這樣說話?他…
蕭弘文不明白他這個人的還有很多,可是他現在,卻很想知道,為什麼秦肆年會這樣。
一個侍妾,不讓主君碰身子。就算是想多逗留一會兒,他都害怕會遭人閒話。
秦肆年,你是一個怎樣的人?
蕭弘文仔仔細細的看著秦肆年的臉,他看出來了慌張和急迫,看出來了秦肆年急著想把他給趕走。
為什麼?
把他給趕了出去,秦肆年關門前,又叮囑著:“王爺,新婚之夜,您說過不會踏進琉璃閣一步,還請王爺日後遵守諾言。”
蕭弘文握緊了拳頭,看著他慢慢的把門關上。
這秦肆年,敢把他堂堂御賢王拒之門外?
呵,有趣,著實是個有趣之人吶!
第二日,秦肆年睡的早,醒的也早。
自從進了王府,每日裏也是快活極了,能夠偷偷跑出去,穿男裝在大街上溜達,挺好。
不過,蕭弘文說的月錢,到底什麼時候給?不會是他偌大的王爺府,連小小月錢都付不起吧?
唉,也不知道是得罪誰了。新婚之夜搬來琉璃閣住,其餘那兩個侍妾,指定是覺得秦肆年沒什麼本事,把月錢剋扣了,也就可扣了。
秦肆年坐在院子裡的小亭內,還有些沒睡醒,坐在那兒懶洋洋的閉著眼睛說:“阿吉,阿利。你們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吃的。”
阿吉慢慢的走過來,貼著秦肆年跟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姨娘,王爺說讓您去一下大殿,外面小玄子還在催著您呢。”
這活閻王主動叫他,肯定沒什麼好事。
“王爺讓我去大殿?不去!”
阿利說:“呃,聽說,好像是王爺在質問王姨娘為何不給您發月錢的事,王爺這才讓您過去一趟的。”
月錢!
“去去去,阿吉阿利,快點兒帶路!”秦肆年見錢眼開,如果是月錢的事,怎麼可能會不去呢!
如果還不發月錢,秦肆年可就只能餓著等死了。
一路小跑這著,秦肆年毫無形象,完完全全就是直接奔著月錢去的。
“王爺!王爺!妾身來領月錢啦!”秦肆年提著裙邊瘋瘋癲癲的往這兒跑,嘴上還大喊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在領月錢。
蕭弘文看他這般瘋癲,也是早已經習慣,沒有再說什麼。
這時,一旁站著的女人把秦肆年訓了一頓:“大膽秦姨娘,你見了王爺都不行禮。”
“你是誰啊?我行不行禮關你什麼事?王爺都還沒說我呢,怎麼你就指手畫腳的!”
秦肆年“哼”了一聲,便慢慢對著蕭弘文行了禮。
“王爺,您要給肆年發月錢嗎?”秦肆年眼睛裏泛着光,一臉痴痴的盯著蕭弘文看。
蕭弘文看了秦肆年一眼,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訓斥剛剛那個兇巴巴的女人:“為何不給秦姨娘發月錢?”
哦…,原來那個女人就是王姨娘啊!
王姨娘慫著膽,似乎有些畏懼:“王…王爺,妾身忘了…”
這王姨娘本來還以為秦肆年是個不受寵的,剛成親就被扔在了琉璃閣,王爺還吩咐不給他丫鬟伺候。
所以,這王姨娘變想著剋扣他一些銀子,不給他發月錢,就連伙食也給扣了。
蕭弘文手背在了身後,一臉玩味的說:“忘了?你好歹編一個能讓本王信服的理由啊!”
“妾身…,妾身立馬就把月錢發給秦姨娘,該他的一分也不會少。”王姨娘慌慌張張,連忙吩咐自己的丫鬟:“快…!快去吧秦姨娘的月錢拿來給他!”
不一會兒,那丫頭就拿來了銀兩放在了秦肆年的跟前兒:“秦姨娘,這是您的月錢。”
秦肆年掀起來紅布看了看,估摸著也就才二百兩,立馬就不樂意了:“不會是你家主子都把我月錢剋扣完了吧?怎麼就才二百兩銀子?”
王姨娘舌頭打著結:“就二百兩。”
秦肆年氣的想要大跳,對著蕭弘文大吼:“王爺,你們王爺府也太窮了吧?就給二百兩月奉啊!”
王姨娘說:“是…,是宮裏提倡節儉…”
“本王怎麼記得是三百兩?把賬本拿過來給本王瞧瞧。”蕭弘文也有些狐疑。
畢竟這管家權在王姨娘手上,他也不記得是支出多少了。
“王爺,就是二百兩,您不用看賬本了…”王姨娘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著。
蕭弘文那雙眼睛立馬就看出來了異常,又道:“愣著做甚?快去拿賬本來!”
“王爺…”
這王姨娘,明顯是心虛了。
秦肆年這才反應過來:“王姨娘,你不會是私吞銀子了吧!”
“沒!沒有,王爺,妾身沒有私吞銀子啊!”
沒過多久,丫鬟就把賬本全部拿了過來,放在桌上。
蕭弘文拿起上個月的賬本,翻翻看了看,竟然發現上個月給妾的月錢是三百兩。再看看這個月的,給其他妾也是三百兩,獨獨秦肆年卻只有二百兩。
那多餘的一百兩,卻是花在了南莊的鋪子上。
而那間鋪子,蕭弘文記得早就已經不管了,怎麼可能會虧損一百兩銀子呢?
真是蹊蹺。
蕭弘文看的心煩意亂,直接就將賬本扔在了王姨娘身上:“你還想瞞過本王?你和林姨娘每個月月錢就是三百兩,怎麼只給了秦姨娘二百兩?還有南莊的鋪子,早就不進貨了,怎麼可能會虧損出一百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