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盯上，饒是秦律也一時間有些懵。

    下意識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沒看出有什麼特別。

    十分耐心的問鳳慕，“怎麼了？”

    鳳慕心下墜墜，她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昨天陳章送賀禮之事，你為什麼要幫我？”

    還有那些書信。

    單靈說不是千金閣的功勞。

    但在宴會上，偏偏只有秦律在有意無意的幫她，讓她看似無意間發現了那些賀禮中的信箋。

    所以這隻能是他。

    她一下就想通了，“我去千金閣買訊息你也知道，那些信是你交給單閣主的，對不對？”

    “是。”秦律本來也沒想瞞著鳳慕，“你還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

    他今夜既然選擇過來，就知道會有這一幕。

    “為什麼幫我。還有，你為什麼會知道陳章與太子之間的聯絡？”

    她是因為重生，那他呢？因為什麼……

    鳳慕感覺自己的呼吸都一下急促了起來，手裏緊緊捏著銀針，掌心都沁出絲絲汗漬。

    看出她有些緊張，秦律刻意放緩了語調，慢慢的和她解釋，“太子與傅家在朝中勢力太大，皇上要從太子下手。所以派人暗中去查。”

    “在陳府，也有一些我的人手。你找千金閣對付陳章，我便順水推舟將書信送上。既能幫你，也是正中皇上下懷。一舉兩得。”

    太子？皇帝？傅家？

    鳳慕沒想到會聽到這個答案。

    一下牽扯進這麼多人。

    秦律還堂而皇之將皇帝的想法宣之於口，如此直白的告訴她，她有點意外。

    這並不是她想知道的東西。

    他是未來的帝王。

    一個出身不高卻最終能走上帝位的男人，即便是在少年時，他的心計也非常人可比。

    前世的她比較單蠢，纔會以為他在皇宮孤苦無依。

    現在的她也不想知道他在陳府安插人手，調查太子的原因，更不想參與進去。

    她避重就輕，“所以你想告訴我，我只是與你原本的計劃恰好撞上，你就來了一個順水推舟？”

    “是。”

    “為什麼這麼幫我？”

    “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會幫你。”

    這說話的語氣和眼神，好像她成了這人的稀世珍寶。

    鳳慕別開眼不想看，“你是不是知道我對付陳章的原因？”

    這話一出，鳳慕直接緊張到不敢呼吸。

    秦律靜靜的看著鳳慕的一舉一動，看得出來她的緊張與不適。

    心底逐漸升起一絲煩躁。

    他感覺的出來，慕慕對他的每一次靠近都很不安，很排斥。

    輕嘆了一口氣。

    雖然如今的鳳慕與前世對他的態度大相徑庭，可她的本性卻不會變。

    她在想什麼其實很好猜。

    所以他實話實說，“知道。”

    鳳慕卻是心一沉，驚恐的看向秦律。

    腦子的念頭在這一瞬間轉了千千萬。

    她對付陳章，是因為不想父親被迫站隊，不希望將來父親被眼前這位未來帝王忌憚，不想鳳家獲罪！

    她的所作所為只是爲了掐斷陳章這個起因！

    那秦律呢？

    他知道什麼？

    知道她怕的是這個？

    難不成，他也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