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我想讓你回來(結局)
沈慕瑾挑眉,沒有拒絕。
難得自己身邊多了這麼一個有能力的人,但他心中也有很多的疑慮,為什麼這傢伙如此輕車熟路,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從偏遠城鎮來的人,反而像是一個在朝廷之中摸爬滾打多年的人。
但這也不失一個可以利用人的機會,假如這貨可以為自己帶來好處,那他為什麼不呢?
他從自己的銀袋子裡掏出了兩枚銀錠子交給江沅:“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事成之後我會以這五倍價格賞賜你。”
看到銀子,江沅就像是看到了寶貝一樣,立馬將起牢牢的攥在了自己的掌心裏,語氣裡都有壓抑不住的愉悅與貪婪感: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她其實不貪財,但是貪財的人才足以讓人信任,讓人覺得可以掌控,她知道沈慕瑾此時此刻只有兩分信她八分懷疑,那她當然要把這件事情做到最好,好讓他們皇室窩裏鬥。
事不宜遲,江沅先是給自己換了一身破舊的打扮,去碼頭那邊的搬運工人那兒尋人。
這地方是狗皇帝專門用來運輸東西的,在這方面他有些殘暴,不顧工人休息時間,所以這裏麵每日拖出去的屍體也不少。
但即便如此,依然有人前仆後繼的想要得到這份工作,而這其中也有很多人是無親無友的孤兒,這些屍體本就是無人要的,但她花錢要做的就是要包工頭子把那張嘴閉上,不要胡言亂語。
“這倒是稀奇,有的人同我們往家鄉那邊帶東西,頭一次來我們這買屍體的。”
工頭子撫摸著銀扳指,一雙淫眼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小公子長得也很秀氣,怎麼幹出這種活計了?”
江沅無所謂的笑笑:“我沒有親人,老夫人救了我,我自然要報答,來這兒尋男丁的原因,也主要是因為我們小姐死了,你懂我意思?”
工頭子噢了一聲,恍然大悟:“我懂我懂,我聽過有人給自己孩子結冥婚的,而且你今日來的巧,有一個還算年輕的,說不定能配得上你家小姐,長得還可以,只不過就一個,剩下的一個大約四十多歲。”
一老一小年齡正好,順便還可以編編故事什麼的。
她掏出了一枚銀錠子放在工頭手裏:“這兩個屍體待會放到我外面的馬車上,我不希望讓三個人知道,否則,我會來找你的。”
她眼神中的殺意嚇得這老頭抖了抖,趕緊把銀錠子貼身穿好,順便裹了裹自己敞著的衣衫,領著他去拿屍體了。
而這一幕剛好被出來做任務的杜昆撞見了,“阿沅?”
要不怎麼說皇城可真是小,動不動就能碰見熟人,他追了上去,恰好看到兩句屍體正往江沅的馬車上搬。
聽說她現在已經成爲了沈慕瑾身邊的人兒,而沈慕瑾又被皇帝受命查外面盛傳的地下勢力,難道說……
等搬屍體的人一走,江沅剛坐上馬車,他立馬衝了上去:“你這是在幹什麼?”
江沅嚇了一跳,扭頭看見杜昆鬆了口氣,但也很是生氣:“你這是幹什麼?大呼小叫的,嚇死我了。”
“你不做虧心事兒還怕別人嚇嗎?”
杜昆看了一眼她破舊的馬車和她現在的打扮:“我要是沒猜錯的話,你現在是在幫沈慕瑾找人吧?尋了別人的屍體,是不是想冒充他現在調查的地下室裏。”
喲,還挺聰明。
江沅點了點頭:“是啊。”
她答應的痛快,可對方卻因為他這般輕率的態度生氣,杜昆渾身繃得緊緊的,就好像是一個瀕臨分裂的棺材板,渾身都在顫動:
“你還說是,你難道不覺得羞恥嗎?你跟在咱們主子身邊,咱們主子什麼活都不敢讓你幹,可你現在跟在沈慕瑾身邊,他讓你去找屍體,替他撒謊,欺瞞聖上?”
是又怎麼了?難道是什麼無恥的事情嗎?江沅覺得他生氣的毫無道理:“我跟誰幹活就領誰的命,當初我不也是從牢獄裏領著你出來的嗎?你這是大呼小叫些什麼?”
“可你知不知道這是要殺頭的行當,你幫他幹這些事情,要是被人發現了呢?”
“不會被人發現的。”江沅坐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只要你不說。”
杜昆聞言一怔,緩緩皺起像,眉心間的川字是要掐死一隻蒼蠅:“我一直在想,怎麼樣才能讓你回到主子身邊,但我發現我錯了,跟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你還真是讓我失望。”
失望?
江沅嗤笑一聲,點了點頭:“你應該相信你家主子的,就因為你主子覺得我左右逢源像頭哈巴狗,而我的確是這樣的人,我不僅是這樣的,而且我還可以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你要是看不上我,你現在就殺了我。”頓了頓,她笑容愈發詭異:
“當然,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杜昆聽見這句話,抖得更厲害了,他是氣的,也是傷心:“你以為你現在很厲害是嗎?會左右逢源,難道是個可以引以為傲的本領嗎?我告訴你阿沅沒有我們主子,你什麼都不是!”
?
沒了沈微白她什麼都不是?江沅氣笑了,拿起馬繩,嘲弄的道:
“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的。還有,告訴你家主子這次機會難得,讓他好好抓緊機會,別再搞那個什麼見不得人的地下勢力,回來當他的三王爺吧!”
“你——”杜昆臉色乍變,從漲紅的臉一點點變得灰白:“你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能夠短時間內擁有這麼大勢力的人,也只有沈微白一個了。
她不以為然,但心裏知道這也是個幫助沈微白的機會,不然她為什麼要親力親為,可沒想到,下一瞬,一把閃著寒光的長劍忽然刺向她的喉嚨:
“既然你知道,那就不能留你了!”
“杜昆!”
一聲低喝從遠處響起,江沅抬眼望去,看到一席白衣的沈微白立於不遠處,風微微吹起他的長衫,他一雙眼宛若籠層霧般。
“阿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