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曦長久沒有得到回答，也沒有聽見聲音，忍不住掀開簾子看了一眼。

    這一眼，險些將她嚇死。

    她衝過去，將男人從池底提溜上來：“你幹嘛，就算想不開，也不能將自己活活憋死啊。”

    男人被她提上來，像只剛出水的海妖。

    寬的肩，窄的腰。

    水沿著身體一路下滑，流過結實的胸，流暢的腹肌，沿著人魚線，一直沒入看不清的下腹。

    淺淺的水勉強沒過了男人最脆弱之處，水波粼粼，映在八塊腹肌上。

    上官雲曦感覺鼻血都要噴出來了。

    然而她目光落卻在他那頭黑色褪盡，露出本來面目的銀髮上。

    “我只是想靜靜……”

    話音未落，便感覺一隻手落在他的頭頂，帶著微微顫意。

    “我一直想問你，頭髮怎麼回事？”

    秦慕言：……

    那時候她掉下了懸崖，出動所有人都沒有尋到她的蹤跡。

    他不顧身上的寒盅毒，冒著傾盤大雨，親自去江下面尋找。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最終累倒被送回。

    醒來後，他不吃不喝，沒幾天，頭髮便成這樣了。

    “無事，這不重要。”

    “重要，怎麼不重要，是因為我嗎？”

    少女從身後將他抱住，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臉頰貼在他額際，輕輕摩挲。

    “對不起，那些話，肯定傷你的心了吧。”

    “可是那種情況下，我沒辦法啊，我要取回毒經注，要找慕容皓報仇，我不能連累你……”

    上官雲曦咬著唇：“你以為我不疼嗎，那些話說出來……我比你還痛。”

    “你也傷我心了的，你把和離書給慕容昭，用我來換取西雲十六城，我也很難過的。”

    “你怎麼不哄我，反倒要我哄你？”

    秦慕言沒說話，雙手已經緩緩攥成了拳。

    原來，她還掂記著他的寒盅毒，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

    她軟軟的蹭著他的臉，看見男人無動於衷，她咬了咬牙，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原本閉著的眼倏的睜開，本來就在搖搖欲墜的神智，瞬間崩塌。

    即然掙不脫，逃不掉，那便一起沉淪吧。

    地獄也好，世人唾罵也罷，都由他一力承擔！

    他攥住她手腕用力一扯，將人扯進懷裏。

    上官雲曦驚呼一聲，待回過神來，已經渾身溼透，垮坐在他身上。

    太硌了，她不適的扭了扭，男人臉色一變，按住她的身子。

    “別動。”

    上官雲曦臉瞬間就紅了。

    夏季的衣物本來就簿，他還渾身赤-裸著，方纔起的火還沒消下去，就這麼頂著她。

    只隔了一層簿簿的衣料。

    上官雲曦沒敢動，小臉紅透，拿手去捶他。

    “之前是誰說不行的？”

    他明明行得很。

    那麼熱，那麼囂張，好像下一刻就要衝破障礙……

    他將她壓在胸膛上，眼底泛着紅。

    那麼用力，好像要將她嵌入骨血裡。

    “上官雲曦，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你為什麼不走……”

    “為什麼還要回來……”

    沒人知道他的內心正在承受著什麼。

    極限的拉鋸，將他的心，將他的神智折磨得鮮血淋漓。

    他明明給她那麼次機會，她為什麼還要回來？

    “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