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進山
“誰啊?”電話裡傳出了一個沒好氣的聲音。
“您好,我是牛村長的朋友,麻煩幫我找一下牛村長。”我回答。
“他人不在了!”電話那邊說完居然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這電話掛的我是一臉懵逼。也不知道我是沒聽清還是聽錯了,電話那邊是說牛大力不在,還是說人已經死了?
盧鴻在旁邊一直看著我笑。
“你不行,讓我來…”盧鴻奪過電話,直接把電話重播了過去。
“不是說牛村長不在了嗎?”電話那邊又不耐煩的說。
“牛大力那王八蛋去哪了?趕緊把他給我找來!”盧鴻居然上來就破口大罵。
這次輪到電話那邊開始蒙圈了,“你…你是誰啊!”
“你管我是誰呢?讓牛大力接電話!”盧鴻接著說。
“哎呦,肯定是縣裏的領導吧?真不好意思,領導你們還不知道吧?牛村長死了!”電話那頭突然說。
盧鴻的看了看我,我倆的表情突然就陰沉了下來。
“死了?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死的?”盧鴻一臉驚恐的問。
“哎呦,別提了,上個禮拜他去了一趟城裏,說是去救人,沒尋思走了沒幾天,有人就打電話叫我們村長的人去認領屍體了。您啊,找他是找不到了,人家老婆都要改嫁了…”盧鴻看著我,然後慢慢的掛掉了電話。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一個好好的人就這樣沒了?我拿他當朋友,朋友的離去是我最接受不了的事情,而且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死亡。
看來盧鴻真的說對了,牛大力也接到了這個電話。而且他選擇了來救我們…
我和盧鴻都半天沒說出話來,淚水一直在眼睛裏打轉,雖然我和他的接觸次數並不多,但是經過上次在王勝利那麼一遭,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他這麼突然就死了,我和盧鴻的心裏都很不好受,畢竟,這死因和我們有一定的關係。
誰能想到,牛大力在什麼都不會的情況下,他會選擇來救我們…
我倆和盧鴻的心情都很不好受,兩人誰也沒說話,因為我倆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默哀了許久之後,盧鴻拍了拍我說:
“看來我說的都靈驗了,別傷心了那,也別耽誤時間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也許咱們可以替牛大力報仇也說不定!”
一個地方,我沒馬上追問他到底什麼地方,但是看他這麼信心十足,又提到了可以給牛大力報仇,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也沒有理由不去!
就在我和盧鴻準備出發的時候,秦州突然就下起了雨來。
盧鴻開著貨車,在毛毛細雨中行駛在秦州的市區,小貨車很小還真很沉,輪子只有臉盆大,坐著那叫一個難受。
直到出了市區,盧鴻說後段山路全是泥路,我們才找了一個租賃公司,換了一臺效能比較好的越野車。
換車的時候,我們還和租車的老闆講了半天的價,我問盧鴻為什麼這麼會過了,盧鴻說他這次因為出門太著急,身上沒帶多少錢,然而時間還緊迫,只能硬挺著了。
我心說,果然是幹這行的,別管在自己地盤多光鮮,到了別人地頭兒上還得挺著。
秦州是個特別棒的城市,我大學時候有同學來自這裏,講起這裏的美女和小吃,讓我們直流口水,最能形容這兒的一個詞就是安逸,不過這一次我恐怕是無暇去享受了,有任務在身外加牛大力的死讓我們心情都很糟糕。
因為地形不熟,我們又在租車公司僱了一個司機,他負責開車外加嚮導,一次性給我們開到目的地,我們給他多少多少那種。
盧鴻和這個嚮導說我們要去一個叫溱山的地方,我很好奇,問他到底為什麼要去那裏,盧鴻沒有說話,我估計應該是有外人在場,於是也就閉嘴了。
一路上各自凝望著窗外或者閉目而眠,看著那些山那些雲那些天,景色慢慢變化,山越來越高路越來越窄,每次醒來都會發現四周的景色越來越山野。
車行駛了整整一天一夜,終於第二天的清晨,等我從顛簸中醒來,下車透氣第一眼我就看到了傳說中的那四座連綿的雪山,開車的司機告訴我們,這就是溱山了。
我說了一句這山看著並不是很高,這把司機逗笑了,他說:“兄弟,你雖然是現在看到它了,但是其實還遠著呢,這山海拔在3500左右,在咱們這裏,屬於第一高山了。”
我沒再說話,免得被人家本人笑話。
我們在環山公路的邊緣行駛,前面的視野極好,我看著前方一片翠綠的山峰,以及之後那純白巍峨的巨大雪山,深綠和雪白,從來沒有如此融洽,也許只有大自然能調出如此不同,但又匹配的景色,雲霧繚繞美的讓人顫抖,然而這種美卻沒有一種霸氣之感反而讓人覺得十分柔美。
這種美好的地方,美好的景色,我想作詩一首,無奈我是學理科的。
這又讓我想起了師傅,以前抒情都是他的專利,無論去哪,無論心情好壞,師傅都是我們路上的調味劑。有些時候,觸景生情想起某人的滋味可是真不好受。
也許我可能會像師傅一樣,適合去搞點抒情的東西,而不是做那麼實實在在的陰陽師,枯燥乏味。
司機又告訴我們說:“這兒一帶全是少數民族,我們去的地方兒是羌族人很多,記得不要坐在他的門檻兒上,也不要去碰他們用來吃飯勞作的工具,得罪這裏的少數民族可是很危險的。
我有些不能白,問他:“坐人家的門檻人家不同意這還說的過去,可是為什麼勞動工具都不能觸碰啊,這似乎有些太不友好了吧?”
司機沒等說話,盧鴻直接接過我的話說:“這裏的人最開始不懂的播種,都是以打獵為生的,後來他們掌握了一些播種技術之後,對糧食就特別的珍惜,所以他們拿自己播種的工具非常的在乎,對生產出來的糧食更在乎。聽說以前有人在人家田地裏撒了一泡尿,然後賠了100多隻羊,才把他帶回來呀!”
我聽完覺得有點奇怪,問盧鴻:“你來過這裏嗎?”
“沒來過,但是我有一個習慣,不管到了哪裏我都先把最基本的攻略研究透徹,不然容易吃一些沒有必要的虧。”盧鴻說完對我笑了笑。
我看著盧鴻的表情就覺的盧鴻這次真的是有備而來啊,他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呢,這又加深了我對這裏的好奇心。
我們走到了快到山腳下的時候,司機就不往前開了,說是前面的路更不好走,最主要是路太窄了,就是越野車也進不去。只能僱傭當地的摩的。
無奈,我們只好把車上的東西全都一件一件的搬下來,然後叫了幾個當地人開摩托車拉我們進去,出乎我意料的是,在當地這似乎已經成爲了他們的一種謀生方式,所以摩的很好找。談了價錢,然後再把需要的東西全掛到摩托車上就準備進山了。
盧鴻準備的東西很多,甚至還有幾件機器,結果這下可好,全都用不到了,我們只好把必須的物品帶上,實在帶不走的,就留在了越野車上。
司機說他不會走,會找一個就近的村子住下等我們,費用我們也早就一次性付清了,我心想這裏人還真的挺是實在的。別看盧鴻說錢沒帶夠,恐怕就是他平時的零花錢,也夠我用上好幾年的了。
我們放棄越野車,乘坐摩托車來到了離公路最近的一個村裏,在村子裏找尋沒有出去打工的剩餘勞力,僱了三四個人,然後我們冒充是攝影記者,讓他們幫忙做一些搬搬抬抬的事情,不過摩托車的承載量實在是有限,然後我們只好又包了幾輛摩托,這才把所有東西都往山裏麵一次性的運了進去。
摩的的司機告訴我們說,這裏真正是深山老林,現在比當時要好的多了,已經開展旅遊行業了。雖然也經歷了很多麻煩,但是總算是在我們出發的第三天,進到了盧鴻嘴裏的總重目的地。
我這會功夫才發現,我們來到了懸崖附近,這裏離最近的村只有半天的路程,除了摩托車,盧鴻還僱到了兩隻騾子,我們用騾子把所有的裝備全部隨身帶著前進,沿著懸崖的根部進山。
很快就發現了懸崖上的山洞,一個接一個,有些地方密集的要命,當地的人就告訴我說,這些東西都被那些樹給遮擋了,其實上面的洞比我們看見的還要更多,這種滿是洞的山壁四周的山上到處都是,這會不是季節,如果敢上夏季會有很多人到這裏來遊玩,多數人都會選擇住進山洞裏,去年還有一個人被蛇咬了,還好不是毒蛇,不然很容易就喪命了。
我看著這聳立的懸崖和上面的山洞,覺得有些搞笑,像極了一塊發了黴的乳酪。看了一會我就越來越不理解我們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麼的。於是我問盧鴻:“咱們現在人也到了,該告訴我你知道的事情了吧?咱們來這裏到底做什麼的?”
盧鴻四下看了下,發現除了我倆騎在騾子上,僱傭的當人都在我們前面騎著摩托走著,與我們還有一段距離,於是盧鴻纔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