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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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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意外

    一個父親究竟經歷了什麼會把自己的親兒子比做是魔鬼?我實在不敢想象。

    狗娃在屋裏累的睡著了,王勝利進屋,把狗娃抱回了自己的房間,現在我知道王勝利為什麼一定要每時每刻都要和狗娃在一起,就連睡覺也不分開了,作為一個父親,他真的付出了太多太多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我和盧鴻牛大力我們三個人商議,決定還是再留下來觀察幾天,今天的情況挺嚇人的,如果孩子真的丟了怎麼辦,如果盧鴻不在,那個王建軍又會對狗娃做些什麼,這都說不準。

    所以盧鴻決定,還是暫時先留下來。

    牛大力對我們表示感謝,我其實都無所謂,到哪我都是閒人一個,盧鴻不一樣,他可是放棄生意在陪我們玩,不過他倒是覺得不在乎,說就當是一次度假了。

    第二天,我們依舊無所事事,小唯和盧鴻昨天沒能上山有些遺憾,一早倆人就出去玩了,我讓他們別走太遠,要不出什麼事的話怕他們趕不回來。

    我也沒有人陪,就坐在院子裡看著狗娃。

    狗娃這孩子和誰都能玩到一起,小唯上山了,他就拉著我和他玩,而且一點也不眼生。

    我不太會哄孩子,就學著小學時候老師哄我們的樣子來陪他。

    “狗娃,叔叔問你,長大之後你想做什麼呀?”

    這個問題幾乎每個人小時候都被長輩或者老師問過,我記得當時我們班的老師問我們這個問題的時候,其他同學都是回答要當科學家,要當醫生,要當博士之類的,後來輪到我時候,我說的是我想當個有錢人。

    後來因為這個事,老師還告訴我老爸,作為一個知識分子家庭出生的我,老爸老媽認為我的思想很可怕,還批評教育我一頓。

    如今畢業這麼久了,別說錢了,工作都還沒有,人的一生就是這麼造物弄人。

    狗娃面對我的問題倒是來者不拒,他想都沒想就回答我,我想當一個畫家!

    這個理想算是很平庸了,很多孩子都會這麼說,不過我想起了昨天狗娃畫的畫,還是有些天賦的,只可惜,狗娃這個孩子生在農村,環境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了。

    “畫家行啊,畫家賺錢賺的多。”我對狗娃說,說完我就覺得在孩子面前這麼說有些不合適,就補充道:“畫家…嗯,畫家這個職業挺神聖。”

    我是實在編不下去了,就換了個方式問狗娃:“狗娃你平時都喜歡畫什麼呀?是小動物,還是花花草草?”

    狗娃搖了搖頭說:“心裏想什麼就畫什麼嘍。”

    我靠,我沒想到一個8歲的孩子和我說了句這麼深奧的畫,真就不知道我是在哄孩子還是孩子在哄我。

    “那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麼,給叔叔畫出來唄?”我對他說。

    狗娃點了點頭,然後就跑進屋子裏拿了筆和紙出來,坐在一個水桶上認真的畫着。

    我湊過去看了看,叫他畫的好像是類似於木棍一樣的東西,不過還沒成型,我不想打擾他也沒什麼心思看下去,就和他說:“狗娃自己慢慢畫,一會畫好給叔叔看,叔叔給你評個分。”

    說完,我就去找一旁的牛大力抽菸去了。

    牛大力抽的是老旱菸,我抽的直迷糊,這兩天把帶的菸捲都抽完了,只能抽他的旱菸了。

    我和牛大力商量,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問他能不能讓人給送點物資進來,菸酒這些但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蔬菜糧食還有我們的換洗衣服什麼的,這兩天在人家吃,在人家住,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已經雪上加霜了。

    頓頓吃大白菜不說,現在就是大白菜都沒多少了。

    牛大力答應了,說明天一早他就趕回去,要是快的話,當天天黑之前就能趕回來。

    我是真後悔當時喝酒亂吹牛逼,非得答應到這來,不然,現在在城裏想吃啥吃啥,沒準還能蹭盧鴻幾頓大餐呢。

    就在說話的這會功夫,狗娃的畫畫完了,屁顛屁顛拿過來讓我看。

    我拿過來一瞧,喝!這畫的是個什麼玩意?好像豬八戒的九齒釘耙!

    我用手指颳了一下狗娃的鼻子,笑著問他:“這就是你腦子裏想的東西啊?是不是旁邊應該再畫個豬八戒?”

    狗娃撓了撓頭,似乎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想了想,也許這孩子是看見什麼就想畫了什麼,咱們可不能扼殺孩子的想象力。

    於是我拿過狗娃手裏的筆,在他的畫上寫著一個“100分”。

    狗娃很高興,又碰碰跳跳的走了,還說著要把這100分的畫放到自己的小倉庫。

    沒過多久,盧鴻和小唯兩個人山裏回來了,兩個有說有笑,真他孃的是像在度蜜月一樣。

    我見盧鴻回來之後整個人精神狀態都有所提升,就問他是不是和小唯去山上打野戰去了。

    盧鴻踢了我一腳罵我:“你他孃的一天腦子裏都在想著什麼呢?”

    趁這會都沒事,我想起來昨天看到的那口井的事,就把昨天的經過和盧鴻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說完後盧鴻的臉色突然就變的不是太好,他問我:“那井在什麼位置?”

    我往四周看了一眼,這周圍全是山,這會功夫東南西北我哪分的清了,就告訴他:“記不清了,不過路我應該還記得,怎麼,你想去看看?”

    盧鴻摸了摸下巴,兩天沒刮鬍子的他,已經有了很明顯的胡茬了。

    “這事有蹊蹺,在深山老林裡有口井,這井絕對不尋常!”

    “怎麼個不尋常法?我師傅說井會影響風水的,怎麼樣,會不會影響這裏的風水?”我問他。

    盧鴻搖了搖頭:“那麼遠的一口井怎麼會影響到這裏,我覺得你說的對,也不全對,那口井確實應該是爲了影響風水而建的,但是它的目的不是爲了影響這裏的風水,而是井周圍的某一個地方。”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那果然就不是一口吃水的井。

    盧鴻對那口井也是非常的有興趣,讓我有機會帶他去看看,可是現在正觀察狗娃暫且脫不了身,就只能延後了。

    這個時候,王勝利匆匆的趕了回來,手裏還拿點蔬菜,他今天沒上山,估計也是昨天上山累到了,我剛纔在院子待著的時候,他往村子裏麵走了,我估摸著就是借吃的去的,果不其然。

    王勝利面色很難看,估計這一趟沒少吃閉門羹,有時我都想讓盧鴻給他們一些錢,讓他們去買,可是這兩口子畢竟不是王建軍,太直接了反而不好。

    見到我們王勝利小跑一樣的趕了過來,神神秘秘的對我們說:“村子裏又出事了!”

    “啊?出什麼事了?”我心想我們纔來這個村子兩天,就趕上了這麼多事,這村子也太不太平了。

    結果王勝利接下來說的話讓我差點沒直接閃了腰,“王建軍死了!”

    我說:“我靠,話可不能亂說啊,你是親眼見到的嗎?”

    王勝利搖了搖頭,“我沒親眼見到,但是村裏的幾個人已經在他家忙活後事了,這還能有假?”

    我能感覺到我的臉瞬間就白了,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小事,死了人了!而且更悲催的是,昨天狗娃咬了他一口,而且盧鴻又踢了他一腳,這事會不會和我們有關係?

    我們幾個人都想到了這一點,都有些麻了爪了。

    我埋怨盧鴻:“你說你下手也夠狠的,這一腳該不會直接給他踢死了吧?”

    盧鴻搖頭說:“不會,我收著勁呢,他怎麼可能那麼脆弱。”

    一聽盧鴻說的就沒什麼底氣,我問王勝利:“他家屬報警了嗎?”

    “嗨,這王建軍是個光棍,爹媽早年就被他氣死了,哪有什麼家屬,村裏的人誰又會管那閒事,把人埋了就完事了。”王勝利說道。

    雖然是這樣,我還是覺得心裏有個大旮瘩一樣,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一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如果這事真的和我們有關係,我們還真得去王建軍的墳頭多燒些紙錢,要不王建軍做了鬼會總纏著我們不放的。

    這個事先不說,也不知道昨天王建軍抓著狗娃來找我們這事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萬一有人知道報了警,這可不是小時,這是過失致人死亡啊!

    我們的心裏都七上八下的,幾個人圍在一起商議著接下來該怎麼辦,牛大力說:“不行咱們趕緊走吧,狗娃的事以後再說?”

    我衝他擺擺手讓他鎮定,沒出事不走,出了事馬上就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議論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辦法,盧鴻這時突然說了一句,“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看看!”

    “去看看?那不是往火坑裏跳嗎?”牛大力不同意。

    我想了一下,覺得盧鴻說的有道理,就說:“我同意這個想法,事情已經發生這麼長時間了,如果有人覺得這事和咱們有關係,怕是早就找上門了,而現在還沒有,這就證明沒人知道這事,我們應該去看看,瞭解瞭解這王建軍到底怎麼死的,我們也好有個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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