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要挾
說實在的,盧鴻這種人,有幾個能不羨慕的?
要錢有錢,要事業有事業,要女人一抓一大把,帥而且還有一身的武藝。
簡直是沒有一點槽點,最主要他和小唯的這一次戀情,我真沒覺得他們是在開玩笑。
尤其是盧鴻,從沒看見他為一個女人認真過,實際上我都沒見他身邊有過女人。
我是真心希望大家這次都平安無事,然後每個人都能永遠的幸福下去。
“喂,老韓,你幹嘛問這些?是不是羨慕我?”盧鴻得意的看著我問。
“羨慕個屁!我有女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每人的選擇不同,路自然也不同,所以各自活在各自的世界,幸福就好了。”
“我靠,滾遠點,這麼矯情!”盧鴻開玩笑似的推了我一把。
於是我倆就這樣坐在這個神秘又大的嚇人的大坑裏開始說說笑笑打發時間。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盧鴻開始擔心營地裏人發現我們不在時,會不會來我們,這樣就危險了。
我覺的他的擔心有道理,但是好在這些人都不知道我們具體去了哪裏,也不會盲目尋找。
盧鴻還是有些不放心,他對我說:“不行我在這裏看著,你去回去報個平安?”
我馬上就拒絕了他:“你可拉倒吧,你自己在這裏我可不放心!”
盧鴻無耐的搖了搖頭。
實際上我擔心他是小,擔心我自己是大,這麼黑的天你讓我上圍牆,我自己走不摔死纔怪呢。
突然,就在話剛講完這功夫,我發現埋葬松鼠的土似乎動了一下!
我趕緊讓盧鴻看,我們倆人開始目不轉睛的盯著!
果然,土又動了一下,那種感覺像是什麼東西早從裡面鑽出來一樣!
盧鴻衝我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讓我準備,等這個小傢伙一露頭,就把它拿下,絕對不能讓它跑了!
我點點頭,拉開架勢,做了一個準備撲捉的姿勢。
松鼠墳墓上的土,一點一點被頂了開來,終於,松鼠黑色的皮毛已經露了出來…然後,一個小腦袋鑽了出來,但是看到它卻讓我打了個冷顫,這個松鼠的眼睛,居然變成了血紅血紅!
“就是現在,別讓他跑了!”盧鴻一聲令下,我倆同時撲了上去!
兩個大活人抓一隻松鼠當然並不難了,此時的松鼠已經被盧鴻緊緊的握在了手裡!
可怕的是,這是松鼠力氣極大,盧鴻好幾次都差點脫了手,而且它變的特別的暴戾,一直在撕咬著,狂叫著,讓人膽寒。
我在地上找了一塊堅硬的木棍,放在了松鼠的嘴邊。
好傢伙,一口就把木棍要斷了,這要是人的手指,恐怕更容易了。
我問盧鴻:“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個傢伙,你覺得咱們兩個能安全把它帶回去嗎?”
盧鴻搖了搖頭說:“這恐怕很難,就是我們把它帶回去了,這個小玩意也絕對是個惹禍的苗子!所以,我們必須把它再次弄死!”
盧鴻說的沒錯,這麼暴戾的小東西,哪怕出一點差錯都是毀滅性的。
可是再把它弄死,這可有點殘忍了,我把頭轉過去,這種事還得讓盧鴻來。
我轉過去一陣子,直到聽見了一聲嘶叫,我才慢慢的轉過了頭。
發現盧鴻正在給自己穿鞋帶,松鼠的屍體已經丟在了一邊。
“我靠,你用鞋帶把它勒死的?”我吃驚的問。
“不然呢,這個小東西力氣大的很,我用手試過,有些難。”盧鴻從容的回答我。
盧鴻的心狠手辣我是徹徹底底的見識到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時而柔情似水,時而心狠手辣。
我用腳踢了踢松鼠的屍體,發現已經徹底死透了,可是我剛一抬頭,盧鴻突然一把把我的頭又摁了下去!
我完全懵了,這傢伙要幹什麼?
緊接著,盧鴻一個躍起就是一個飛踹,當然踹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後的什麼東西!
我這纔有機會抬頭去看,我的親孃嘞!安巴的兒子還沒死?
我嚇得連連後退了幾步,盧鴻已經和他撕打在了一起!
但是很明顯,這怪物這次的目標不再是盧鴻了,而是我!
他通紅的雙眼一直在盯著我,無論盧鴻的拳頭怎麼打,腳怎麼提,他都是在一點一點向我移動!
看來這傢伙真是冤有頭債有主,誰殺的他他就找誰呀!最開始盧鴻殺的你你忘了嗎?怎麼開始從我來了?我心底害怕的嘀咕著。
拳腳在這個傢伙身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了,我趴在地上開始再找起大石頭來,可是這回沒有這麼幸運了,地上除了草就是土,毛都沒有了!
只能寄希望於盧鴻了,我知道這傢伙平時習慣身上帶一些傢伙之類的,就對盧鴻大喊:“盧老闆,別玩啦,身上帶沒帶什麼傢伙之類的,趕緊使出來!”
“韓先生,很不巧,我今天偏偏什麼也沒帶,你的一石定乾坤的絕技呢?抓緊用呀!”盧鴻對我喊。
“用個屁!你瞧這地上哪有石頭了?周圍最硬的,八成就是我的腦袋了!”我一邊後退一邊回覆道。
“我先幫你頂住,你找他的弱點!”盧鴻說完,拳頭像雨點一樣擊打在安巴兒子的身上,雖然這傢伙不疼不癢,但是確實能減緩他的速度。
我抓緊這機會觀察這個怪物,他的弱點?他哪有弱點?
整個人像個鐵打機器人一樣,怎麼會有弱點?
機器人?想到這裏我突然靈光一閃!
這個傢伙現在顯然已經不是在靠腦子支撐了,因為他的腦子已經碎了,那麼他之所以能站著,恐怕完全是在靠肌肉和骨骼在支撐!
就算他是機器人,把他的中樞打碎,他也會變成一盤散沙了吧!
想到這裏我衝盧鴻大喊:“盧老闆,別打他身子了!這傢伙沒有知覺的,你打他關節試一試!”
盧鴻聽我這麼一說,覺得有戲,抓住了這個怪物的手往自己肩膀上一扛,只聽見嘎巴一聲,這個怪物的手完全的垂了下來,再也沒能舉起來。
“有作用!繼續!”我一邊後退一邊衝盧鴻喊,此時此刻,我都覺得自己特別的慫…
盧鴻縱身一躍,跳到了這怪物的前邊,然後對著他的膝蓋就是狠狠的一腳,在強大的關節反作用力下,這怪物的膝蓋直接向後彎曲,然後整個身子就跪了下來!
盧鴻接二連三的對他的每個肢體的緩解施加打擊,最後這個怪物整個趴在了地上,再也動彈不得了。
不過,他還沒有死。我倆也只是暫時的鬆了一口氣。
“這…這他孃的怎麼回事,他怎麼活過來的?”我驚慌失措的問盧鴻。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明顯你的腦子比我好用!”盧鴻這麼一回答,剛纔還嚇得屁滾尿流的我突然開始沾沾自喜起來。
我坐在地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想著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怎麼會又活過來,是剛纔沒有把他打死嗎?
不對,腦漿都打出來了怎麼會沒死!
難道說……
我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對盧鴻喊道:“剛纔那隻松鼠!趕緊找回來!”
盧鴻聽我這麼一喊一點沒猶豫,趕緊跑回剛纔的地方把那隻松鼠的屍體撿了回來。
“這松鼠怎麼了?你想到了什麼?”他問我。
我看到松鼠還是個屍體,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看好它,它一會還有可能活過來!”
盧鴻一臉驚訝的看著我問:“還能活過來?為什麼?”
我給他解釋說:“這個地方之所以叫復活之地,絕對有它的道理,安巴的兒子已經復活了三次了,這就充分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隻要屍體在這裏,根本就沒有復活次數的限制!也就是說,你在這裏殺了他,只要屍體沒被轉移,他還會復活過來,無限的迴圈!”
盧鴻聽明白了我的話,他接過我的話說:“那麼也就是說,這隻松鼠在這裏死掉了,它一會還會復活過來?”
我點了點頭,“是不是我說的這樣,答案馬上就可以知道了!”
於是,我和盧鴻又開始了等待松鼠復活的過程。
果然,在一段時間之後,松鼠的身子開始有了輕微的反應!
盧鴻根本沒等它徹底活過來,直接上去再次結果了這個小生命。
“看來,我們得抓緊把這一大一小的屍體轉移走才行!”盧鴻對我說。
“嗯,不過,我剛纔算了一下時間,大概半個小時左右,他們就會復活過來,所以,我們要在半個小時內把他們轉移,時間怕是有些來不及。”我對盧鴻說。
“安巴的兒子先留下,他已經廢了,咱們先把這個小炸彈轉移了…”
盧鴻剛對我說完,我給他做了一個停的手勢,因為我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盧老闆,不對勁啊!”
“怎麼了,你又想到了什麼?”盧鴻湊過來問我。
“你想,他們的復活時間如果是半個小時左右,那麼剛纔我們來的時候,沒看見安巴的兒子,而你在被他追趕之後,我記得你說了一句,他有可能是剛剛復活…那麼這麼說來的話,也就是說,安巴的兒子也就是在我們來之前不久才被下葬的…”
我說完看了看盧鴻,盧鴻也馬上明白了過來,立馬開始用警戒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圍!在確定沒什麼情況之後,他纔對我說:
“你的意思是說,安巴也許沒走,就在附近!”
我對盧鴻點了點頭。
“你是十分確定,還是這只是一個猜測?”盧鴻的表情也開始緊張起來。
不是安巴有多麼可怕,他只是一個糟老頭子而已,對我們造不成多大的威脅。
但是這種人喜歡玩陰的,這不得不防!
我對盧鴻說:“這是我的猜測,但是我們一定要小心。”
我的話剛剛落地,就聽見圍牆上有騷動,緊接著就聽見了幾聲野狼的嚎叫!
我和盧鴻立即警惕了起來,野狼不會輕易到這裏來的,這裏沒吃的不說,還有圍牆隔絕,所以,我倆馬上就有了一個共同想法,安巴來了!
天色已經黑的看不見東西,我們也根本不知道上面發生了什麼情況,只能根據聲音猜測,有人下到坑裏來了。
我和盧鴻背靠背站著,最吃虧的是身邊沒什麼東西可以作為防身的武器,如果下來的是狼群,我倆都得玩完!
突然,在圍牆的上面出現了一個火光!
這應該是一個火把,而此時火光在慢慢的往下移動,我推斷,下來的是一個人!
火光下到了坑內,並且一點一點向我們移動了過來。
當距離我們只有十幾米的時候,我和盧鴻都看清了,下來的人確實是安巴!
但是讓我們崩潰的是,安巴手裏還抓著一個人,居然是小唯!
看來小唯已經被安巴作爲了人質,盧鴻徹底瘋狂了,他想直接衝過去直接瞭解了這個安巴老鬼,可是卻看見安巴架在小唯脖子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刀…
“小唯,你怎麼在這?”盧鴻近乎崩潰的吶喊。
“盧哥,韓哥,我看你們長時間沒回來,於是猜測你們肯定到這裏來了,便來找你們,誰知道,半路我碰見了這個老頭,他就把我綁來了!盧哥,韓哥,對不起你們!”
小唯哭了,但是沒有感覺到她有多麼怯懦,我們知道,她的哭是覺得她給我們帶來了麻煩,而不是因為害怕。
她這個年紀,這種性格的女孩本來就不應該經歷這些,她也是出於對我們的關係,我們能怪他什麼呢?
“安巴老鬼,拿一個女孩子做文章你算什麼本事?你把她放了,有什麼仇和怨,你衝我來!”
我見過盧鴻發火,但是沒見過他如此歇斯里底,喪失理智的發過火。
小唯對於盧鴻有多重要,我心裏知道,而且我知道,安巴選擇了一個最不應該選擇的方法去針對盧鴻,因為這樣做,他會死的很慘。
安巴指了指還在趴在地上呻吟的他的兒子,也已經近乎瘋狂了。
“兩位少爺,你們覺得我綁了你們的女人是錯,可是你們殺了我兒子,你們告訴我,這是什麼道理?難道說,你們的人就比我的親人還要金貴嗎?”
“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恐怕早就死了吧?怕是我們見到他的第一面,他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吧?對於一個死人,怎麼和活人比較!”我開始和安巴爭論說。
我說完這些話,安巴的情緒突然低糜了下來,他的表情更加的悲傷了。他喃喃的說:“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是一個好人,我有些一個幸福的家庭,我的妻子漂亮,賢惠。我的兒子那時還小,他聰明可愛,我何嘗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但是我的妻子患有遺傳的疾病,在我的兒子才五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們,那時的我悲痛欲絕!”
“可是,後來我看到了這個圍牆,也看懂了上面圖片的意義,圖案的內容告訴我,只要我把我的妻子埋葬於此地,她就可以復活過來!可是會變成另外一個一個樣子…”
“但是我太想念我的妻子了,於是我真的這樣做了!結果我果然得到了一個不一樣的妻子,她根本不在認識我,而且變得極其的暴躁,甚至有幾次都差點傷害了我和我的兒子!”
“我不能留下她,因為她不再是我的妻子,而是一具行屍走肉了!所以我在她睡覺的時候,瞭解了她。”
“沒想到,事情發生以後,所有人都認為是我殺死了我的妻子,並且把我和我的兒子趕出了村子!你們能理解這種被人誤解的感受嗎?”
安巴說到這裏,已經淚流滿面了。
“可是,命運並沒有停止捉弄我,我的兒子也遺傳了我妻子的疾病,在他24歲的時候死去了,你們知道當時我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復活了我的兒子?我不想從此以後一個人孤苦伶仃啊!”
“我把我的兒子復活之後,一直把他帶在身邊,好在我的兒子並沒有妻子那種暴戾,雖然他還是不認識我,但是起碼他是家庭的一員,我是他的父親啊!”
“結果!”安巴指著盧鴻說,“結果我的兒子又被你打死了!我想再來複活他,可是已經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你們覺得你們是對的嗎?我又有什麼錯?”
安巴的情緒變的很低落,我和盧鴻也認真的聽完了他說的經過。
如果安巴說的是真的,他也是一個可憐人,都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人。
“安巴,你的兒子已經是死人了,希望你能面對現實!不要再傷及無辜了好嗎?放了那個女孩子,我們之間的所有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如何?”我對安巴說。
“你們為什麼要來這裏?你們打亂了我所有的生活!你們讓我失去了我最愛的親人,我也要讓你們嚐嚐這種痛苦!”
安巴說完,再次用力握起了刀,頓時,小唯的脖子上開始滲出了鮮血!
盧鴻心疼的簡直要跳了起來,可是他又實在不敢上前,他怕安巴傷害小唯,眼淚都快逼出來的他,已經達到了近乎崩潰的狀態。
安巴這個人現在是軟硬不吃了,和他講什麼大道理根本就沒用!只能強攻了!
現在小唯面臨著生命的危險,我必須快點採取措施!
盧鴻的速度極快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只需要做點什麼吸引了安巴的注意力,盧鴻就完全有機會直接拿下安巴!
我觀察著周圍,根本沒什麼可利用的,我也急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個時候時間是多麼寶貴!
我只能先通話說話轉移安巴的注意力,“安巴,放了她,你要多少錢,你儘管開口!”
“誰還稀罕你們的臭錢!我實話告訴你們,今天我在這裏也沒打算出去,而且我也沒打算讓你們出去,咱們幾個在這裏同歸於盡!”
我他娘怎麼就說不聽他了呢!我也是軟招硬招全用了,黔驢技窮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在安巴的腳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
我一看才明白,是那隻死松鼠在慢慢的復活了過來!
盧鴻很顯然也看到了,但是安巴因為現在情緒太多激動,並沒有看到,我給盧鴻使了個顏色,希望他能明白我這是什麼意思。
盧鴻迴應性的看了我一眼,我的目的是,等這個松鼠完全復活過來,也許會去攻擊安巴,即使不去攻擊,也一定會吸引安巴的注意力,這個時候,盧鴻就會有機會把安巴一舉拿下了!
我估計不去盯著那隻松鼠,而是把視線重新轉回到安巴的身上,以免安巴提前發現它。
我還是準備用言語吸引安巴的注意,便胡謅八扯的說道:“安巴,你們知道我們來這裏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嗎?”
果然,安巴被我的話吸引了,他問我:“你們不就是想救活一個該死的老頭?”
“絕對不止是這樣,我們的目的是研究在這裏復活的人,也許還能讓他們重新成為真正的人類,這可是一個科學的重大發現,能賺大把的錢不說,也許真的能把你的兒子救回來!”
我開始忽悠安巴。
“我呸,你騙誰呢,別以為我老了就好糊弄!我…”安巴的話還沒說完,那隻松鼠就已經完全的復活過來了,並且直接竄到了安巴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安巴疼的大叫,然後俯下身子去看自己的腿,盧鴻也二話沒說,飛快的竄了上去,先是飛快的奪下了安巴的刀,然後又是一記狠狠的飛直接把安巴踢翻在地!
小唯直接跑到了盧鴻的身後,我也趕緊走過去拿過盧鴻手裏的刀,直接把那隻松鼠砍成了兩節!
現在只剩下安巴一個人了。
可是安巴不知道怎麼了,根本不再機會我們,一直在抱著自己的大腿嗷嗷叫!
被一隻松鼠咬了,有那麼疼嗎?我都懷疑安巴又在演戲。
安巴叫一陣子,突然疼得昏了過去!
我問盧鴻:“這傢伙怎麼處置?你想殺了他還是放了他?”
盧鴻冷冷的說道:“放了他是絕對不可能了,他這麼對我的女人,我必須要的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