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打回去
“既然是夫人親賜之物,自然貴重得很!我也是爲了你好,若是這香除了什麼差錯你也不好交代,還是讓你家小姐出來親自領賞吧!”
白鷺一聽,這意思分明就是非要讓她家小姐出來了?翠玉咄咄逼人,擺明了不給小姐面子。
“翠玉姐姐,我是小姐的貼身的丫鬟。小姐既然已經睡了,自然我是有資格代替小姐領賞的,若是出了什麼差錯自然是白鷺一人承擔,無需姐姐擔心!”
翠玉被白鷺的話給激怒了,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白鷺,你怎敢違背夫人的意願?”
白鷺也是一根倔骨頭,這種小事都解決不好的話豈不是連累了小姐?
“翠玉姐姐,我家小姐睡得很好,這安神香就交給我吧!天色已晚姐姐還是快點去回二夫人的話,這樣可以早點休息!”
白鷺說完便上手拿過安神香,翠玉見白鷺竟敢強槍,抬手便是朝著白鷺的臉頰揮去。
“啪…”!
這一巴掌打得白鷺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她捂著臉呆愣的看著翠玉。
“哼,你家主子不是好東西,連你也是她的狗!”翠玉冷哼一聲,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狠狠的瞪了一眼她便轉身走了。
可翠玉還沒有走幾步,便感到右腿扎心的疼。讓她一個踉蹌倒下地上,“哎呦,是誰?”
她四處張望,偌大的院子除了捂著臉蛋的白鷺在不見任何身影。
“白鷺,是不是你暗算我?”翠玉抓著右腿,看著白鹿喊到。
白鷺搖搖頭,翠玉卻強忍著疼痛站起來,靠近白鷺。正當她想打第二個巴掌時,剛揮起來的左手像被針紮了一樣又縮了回去。
翠玉吃痛顫抖的舉起左手湊近一看,卻是沒有看到任何傷口之類的。“是誰?是誰裝神弄鬼?”
翠玉何時受到這種對待,滿臉猙獰環顧四周喊到。白鷺被她這幅模樣嚇到了,後退了兩步。
“我當是那條栓不住的狗跑來我的院子亂叫,原來是姨娘身邊的丫鬟翠玉啊?”
月笙歌推開房門,披著一件白色的紗裙走出來。月光下對映的臉皎潔無暇,柳葉彎眉,只不過一雙明眸中添了幾分冷意。
翠玉僵著一張臉轉過看著月笙歌,不自然的嚥了咽口水。
白鷺見到月笙歌,心中的石頭終於放下。
“小姐…”,白鷺咬著唇,眼睛紅潤望著她低聲叫道。
月笙歌從翠玉進門那一刻便知道,只不過翠玉竟然仗著柳飛玲的勢對白鷺下手。
白鷺走到月笙歌的旁邊,月笙歌拉開她的手摸了摸她被打得一邊臉。掌心裏鬼行鍼正悄悄的施針,化解紅腫
“疼不疼?”說不疼惜是假的,畢竟白鷺在原主最落魄困難的時候不離不棄。
白鷺搖搖頭,不想月笙歌擔心。“我沒事的小姐,不過…”
白鷺看了一眼翠玉的方向,月笙歌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示意白鷺放下心。
月笙歌慢慢靠近翠玉,不知怎的翠玉覺得一股威亞像自己襲來。她這才明白,月笙歌這個草包是真的有些變了。“月…哦不!大…大小姐!”翠玉看著一身散發冷意的月笙歌,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剛剛翠玉姑姑可是指名讓我來領賞?”月笙歌似笑非笑看著翠玉,刻意咬重姑姑二字。讓翠玉聽到心中雖然氣極,卻不敢反駁。
不過也不怪,旁人不知給個幾分面子喚她一聲姐姐便是。可翠玉在柳飛玲身邊足有六年,今年也有二十五歲。放在這個時代,已經過了嫁人的最好時間,自然也當得月笙歌一聲姑姑。
“呵……大小姐,不是奴婢不講理,實在是安神香難得奴婢不放心那些毛手毛腳的拿!”翠玉訕訕的笑了道,哪知月笙歌眼中冷意又添幾分。
“毛手毛腳?”
月笙歌挑眉反問,“姑姑在將軍府中也有好幾年了,自然知道白鷺自小便跟在我身邊。”
“況且白鷺是我的貼身侍女,按理來說是與你同級!莫非翠玉姑姑是覺得我一個嫡女身份比不過堂堂一個姨娘?”
月笙歌緊盯翠玉,紅唇狠厲吐出這幾句話。驚得翠玉面上失色,“奴婢不敢,大小姐冤枉啊!”
翠玉又不敢說月笙歌和柳飛玲那個大,說誰不好過的都是自己。
“冤枉?白鷺過來,你臉上的巴掌印是誰打的?”聽到月笙歌叫自己的名字,白鷺連忙走上。
白鷺吸了一口氣,心裏下定決心。指了指翠玉:“小姐,翠玉她出言不遜還反打奴婢。”
翠玉一聽,月笙歌說她也就認了。
如今一個比她低等級的丫鬟也敢指認她,可虎落平陽被犬欺,翠玉顧不得手和腿的疼痛,哭著喊道:“大小姐冤枉啊,夫人派我來送香奴婢自然是好好完成。可這丫鬟非但不聽奴婢的諫言還要動手搶!奴婢這才一時生氣打了一巴掌,怎有以上犯上之心?”
翠玉哭喊道,擦著半滴淚。
“小姐…”,白鷺正要上前說些什麼,被月笙歌一把拉住。
“我倒是不知道翠玉姑姑如此看待這件事,只不過我依稀聽見有人說我不是東西,還說…白鷺是我身邊的一條狗?”
月笙歌嘆息,彷彿在訴說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翠玉聽了彷彿一桶冷水從頭頂上澆下來,溼了心。
“奴婢…奴婢…”翠玉一時口塞,不知如何作答。她怎麼知道剛剛說的竟然都被月笙歌給聽見了,如今後悔也來不及了。
“翠玉姑姑,可是記得剛剛說的話?”月笙歌拍了拍翠玉的臉,這樣子就像主人在問候寵物一般的姿態。
“奴婢一時氣極妄言,還望大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奴婢吧!”翠玉慌亂了心,沒了話和月笙歌反駁,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下。
月笙歌滿意的笑了,“白鷺,以下犯上出言不遜該當何罪?深夜驚擾主子休息,不分理由便掌箍同級侍女又是何罪?”翠玉一聽那還了得,當下跪下來。
她眼眶溼潤,這下子可是真哭了。打死她知道要受到這種屈辱,送完安神香便離開就是,非要逞什麼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