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比草包不就是廢物1
有些人譏笑著看著月笙歌,眼底的不削絲毫不隱藏。宮寒絕看著月笙歌,適才纔想起來為何有一股熟悉的感覺。“我當然知道要行禮,妹妹不用特意走下來告訴我的。”月笙歌扭頭看著月清清,語氣淡淡的道。
月清清面上一愣,張耀之聽了頓時有些心疼起來。“清清姑娘,既然月大小姐都這般說了還是莫要做好免得還被人說教。”
“我……”月清清似乎有些難為情一般,低頭猶豫著。
“四王爺。”月笙歌朝他輕輕點了一個頭,反正他們昨天才匆匆見過一面。眾人沒有想到月笙歌只是隨隨便給四王爺點了個頭,並未行禮。只覺得驚訝,莫非這個月笙歌還與四王爺認識不可?
宮寒絕也是沒有料到她會如此,他看著她清冷的眸子。隨即也跟著點了個頭,表示互相問好。“你們自己選個位置坐吧,詩詞大會而已都隨意些。”宮寒絕淡淡道。
月清清被被這一幕直接給驚住了,毛蛋昨日四王爺親自讓人送來請帖兩個人真的認識?可是她一直在府裡,月笙歌根本沒有接觸過皇宮裏的人。那她剛剛的行為豈不是多餘了,雖然是多此一舉,但這般想著兩人關係可能不同她便恨在心裏。
給宮寒絕福了福身,便走到位置坐下去。張巧兒剛上前便發現月清清先行一步,她皺著眉頭道:“月二小姐,你坐錯位置了吧?”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紛紛向月清清身上望去。有人戲謔,有人看戲,有人緊張。月清清沒有想到張巧兒會這般說,面上帶著不解問道:“這個位置我從來的時候便坐了啊,怎麼沒有人告訴我這位置不能坐?”
張耀之一聽,便看向張巧兒說道:“誰叫你這麼晚纔來,我見沒人便讓清清姑娘坐了。你另外找個地方坐了便是,莫要讓別人看笑話。”張耀之的話引起了張巧兒的極大不滿,“什麼叫做坐了就坐了,她這分明是故意坐這裏的。自古以來,就沒有外人坐主位過,除了像王爺這般暫且不說。她知道庶女有什麼資格,還不是你放縱的。”
秦梅梅看著上方在爭吵,她是討厭月清清因此站在心情格外開心。正好有人可以替她收拾月清清這個賤人,省得她被男人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
月清清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手攪著帕子變作一團。“巧兒妹妹想坐這個未知與我說了是你的便是了,為何還要指明身份說我卑微底下?”她語氣柔柔弱弱的,加上一副楚楚可憐的面容可是看壞了月清清在一些男人心中的保護欲。
“你這是什麼話,既然你想坐我給你坐這個位置便好了。犯不著說出傷人的話來,往大了想今後尚書府一家還能和將軍府的和和氣氣嗎?”張耀之聽著張巧兒的話,黑著臉。這個妹妹也太不懂得場合了,這些話如今給他們大傢伙聽見了若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將軍家的女兒來他們尚書家做客被怠慢了。
“呵…便是這般的人才去坐這般愚蠢的事!”張巧兒看著張耀之冷笑著,這個月清清想要什麼他便雙手拿上,巴不得給月清清看清裏裏外外看清他的心。可他怎麼就不明白,人家的野心大得很看不上你這個尚書府的公子。
“你……”張耀之伸手指著她,後又放下。月清清見此她咬著唇瓣拉著張耀之衣袖便道:“我沒關係的,這位置既然是巧兒妹妹的便讓給她便是了。先前是我不懂得禮數害了巧兒妹妹對我不解,我給你道歉。”月清清說著,便要站了起來。卻被張耀之給制止了,“尚書府裡,除了父親母親的話。剩下的便是我這個嫡長子,我說清清姑娘你可以坐便值得。其他人,還輪不到她放肆。”張耀之背對著她們,說道。
張巧兒直捂住胸口,震驚憤怒的看著張耀之,“我看你是被豬油矇蔽了心,等那一天尚書府被你敗壞了你才高興是吧?”
張耀之聽了皺眉,所幸不答她的話。宮寒絕眼見事情越來越大便開口道:“好了!”張耀之聽見宮寒絕開口便道:“王爺,我與家妹自小有些觀念不和。驚擾了諸位和王爺,耀之便在這裏請罪了。”便給宮寒絕行了個禮。
“位置什麼的不重要,能在今天的大會上取得頭籌這纔是第一。”宮寒絕掃了一眼月清清,又看了一眼張巧兒便道。
“王爺英明!”
“既然王爺都這般說了,巧兒便大人不計小人過。這位置給了便給了,月大小姐我們一同坐?”張巧兒說完便看著月笙歌,都是一個爹生的偏偏月清清就這般讓人生厭。
“好。”月笙歌點點頭,便與張巧兒做到最下邊的位置。欣蘭心疼自家小姐委屈,便倒上一杯茶給張巧兒遞過去。“小姐,公子怎麼這樣啊!”欣蘭還是第一次看見張耀之在這麼多人的場合下維護別人。
張巧兒喝下茶水便將茶杯重重的摔下桌子,“別跟我提他,遲早有一天有他後悔的。”月笙歌別有深意的看著張耀之和月清清,便將目光放在張巧兒身上。“你和你哥哥真的自小不和嗎?”
張巧兒沒有料到月笙歌會問到這件事,搖搖頭,“不曾,知道他遇見了月清清後整個人便被月清清給迷得顛倒。”張巧兒想起張耀之拿著自己家裏的東西去討月清清的歡喜,甚至這麼多年以來她這個坐哥哥的還從未對她這個妹妹做過呢。如今想來,心中便是一痛。
“既然如此之大那你爹孃不知道嗎?”月笙歌對於張良翰兩夫婦還是有些耳聞的人張良翰怕內是朝廷皆知的事,也因此這個張良翰只有一個夫人和一個兒子女兒。
“他們哪裏知道,張耀之表面功夫做得極好。就算知道了,他一個兒子難不成還約束不可?”張巧兒低著頭,眼裏傷心難過。她父親只有孃親一個女人沒錯,可是並不代表他們的偏愛。
月笙歌看著她這般模樣,拍了拍她的後背。“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累的,你哥哥的事又不是你的事。你這般勸阻反而適得其反,只會讓你們兄妹之間的關係化惡。”
“那我要怎麼做?”張巧兒聞言,抬頭看著月笙歌道。
“若是我,便什麼都不做。我問你,你爹孃最希望你和你哥哥做什麼?”月笙歌看著她問道。
做什麼?張巧兒蹙著眉頭便想著,“爹爹和孃親希望我們一同進去聖靈學院,這樣他們面上也有光。未來我們學成之後也不用爲了奔波而討人。”張巧兒想到便說,月笙歌便點點頭。
“你爹孃的意願還是好的,只是這個時代大多數為難的女子。既然如此,你還有那個心思去管別人?”月笙歌的話一下子便將張巧兒愣住了,她不解。
“那我要怎麼做啊,你告訴我。”
月笙歌嫣然一笑道:“若是我,只管贍養好父母便是。爹孃希望的我會努力去爭取,去搶奪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讓你哥哥逐漸在他們心裏失望。有了比較,自然態度便大不相同。再者,等你功成名就之時也便有了底氣,有了底氣不管比你身份大的還是小的,你說的話至少他們都會聽在心裏對你敬重。”一個講究權利地位的時代,有些時候你不得優秀不得不心狠才能站穩了地位。
聽了月笙歌的話,張巧兒整個人都震驚了。“說得容易,僅僅一個聖靈學院的入學考試便難到了我。”張巧兒剛開始聽到月笙歌說得也是心潮澎湃起來,隨即想到自己目前的水平便又焉了下去。
“那入學考試你準備用什麼才藝?”月笙歌看著張巧兒閹了吧唧的樣子,頓時想到現代那些高考的孩子,真是可憐!
“比什麼都有月清清在,我感覺自己什麼都不會。”想了半天,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會的。張巧兒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做啥啥不行談何偉業?
“你不要和他們比,你就說你最感興趣的。”這小丫頭怎麼一根筋呢,難怪玩不過月清清那小白蓮。最擅長的……張巧兒抱著腦袋,冥思苦想著。
“小姐,你不是特別喜歡茶藝嗎?還有水鏽坊的衣裙你都有自己設計改良過,還有還有小姐你最喜歡搗鼓那些胭脂水粉作畫了。”欣蘭看著張巧兒痛苦的思索著,眼珠子便轉動著想著道。
張巧兒聽了欣蘭的話瞬間將手脫離了腦袋,“對啊,可是這些也不能作為入學考試吧?”她記得茶藝有的是人,更別說畫畫了。
月笙歌聽了欣蘭的話,眼神便冒出精光來。“我倒是覺得不錯!”
張巧兒一聽,看著月笙歌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昂?什麼不錯?”
“畫畫的不缺,缺的是充滿藝術的畫畫。世人畫畫都是毛筆蘸墨畫出來的都是黑色的,剛剛欣蘭說了你平常喜歡用胭脂水粉作畫?”月笙歌看著張巧兒便道。
張巧兒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來。“都是些鬧著玩罷了,這算的了什麼?”
月笙歌搖搖頭,“一種東西看多了,便會膩了,若是有些創新可能會不同。”
“哎呀你一次性說完嘛,我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張巧兒只覺得月笙歌說得話太玄乎了,情急之下抓了抓月笙歌的手臂撒嬌道。
“就是你平常怎麼用胭脂水粉畫的,便怎麼話就是了。創新懂嗎,創新起來。”月笙歌又把自己的想法告知給張巧兒聽,雖然她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不得不說月笙歌這個點子是真的不錯。
“他們為什麼說你是草包啊?你明明就是很厲害的好嗎,我看那個月清清也比不過你。”被月笙歌指點了幾句,張巧兒便將月笙歌作為良師益友了。
“他們喜歡說便說吧,只要這時間有一個人認可我。那麼說我的人不是連草包都不如,既然如此此草包都不如的豈不是廢物?”月笙歌眨著眼睛,調皮的看向張巧兒說道。
張巧兒一聽,便掩面而笑。欣蘭和白鷺互相看了一眼,也紛紛露出笑容來。“你說的也是個理,我猜沒有幾個人是你的對手。”
兩個女子同坐在一起,主位上的宮寒絕目光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心中猜想,她們在說什麼笑得如此愉快?
“王爺,既然人都已經到了不如就開始吧!”張耀之向宮寒絕說道,此刻他很想在自己心愛的女神面前顯露自己的才華來。
宮寒絕點點頭,“詩詞大會現在便開始吧,第一輪是取看得見。眼下看得見的景或物作詩一首,可自己作詩也可邀請別人一起切磋。”
“是!”眾人附和道。便開始相互之間討論,有幾道眼光放在月笙歌身上又忌諱著什麼。
“王爺,臣女不才願做今日大會的開場。”秦梅梅率先站起來,目光放在月清清身上隱晦的笑著。
“既然秦小姐有了,便說吧!”宮寒絕點頭,
“臣女想著今日大會在後花園內舉辦,又有這麼多佳人在此,不禁想到百花齊放之鏡。”
“春以過半,百花競芳!”
宮寒絕一聽,便道:“此情此景,甚是合理。”
秦梅梅頓時面帶笑容,有意挑釁的看著月清清。“久不見京都第一才女,不知梅梅可否向清清姑娘討教一二?”
月清清聽到她提及自己,便面帶笑容。“秦姑娘看得起清清,自當應理。”月清清絲毫不畏懼的看著秦梅梅,心中冷笑。
“我們二人互相指指一物作詩,如何?”秦梅梅詢問道,頗有勢在必得之意。月清清也沒有想到她還有別的要求,但已經答應了也只好點頭。來時秦梅梅便做足了功課,而月清清這幾天都在為入學考試一事在練舞便將詩詞歌賦拋下許久。
“梅梅斗膽討教京都第一才女,請賜教!”秦梅梅做個好人將機會先行讓給月清清,,眾人頓時將目光放在月清清身上。
“既然秦姑娘如此謙讓,那清清便來了。”月清清看著四周,便道:“今日除了詩詞必定還要美酒作伴,秦姑娘便用酒作為字作詩一句吧!”
“好!”秦梅梅爽朗答應,想了想便道:“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
秦梅梅話剛落下,便迎來了不少歡呼聲。
“不愧是秦侍郎的表妹,果然博學多才。”
“那可不一定,她對上的可是我們京都第一的才女啊!”
“我看這次的詩詞大會有趣得很,這可關乎到名門世家的比拼!”
一個人便一張口便有一個見解,這麼多人各持不同意見。場面開始熱鬧起來,“清清姑娘,到我了!”
“秦姑娘,請!”月清清也坦然大方,秦梅梅見此心中冷笑。
“我自幼便喜歡吃石榴,煩請清清姑娘以石榴為字作一句詩。”秦梅梅話剛落,月清清便瞧見了自己桌面上擺放的石榴,頓時看它不爽。她拿起石榴便開始想著,良久後才道:“石榴未拆梅猶小,愛此山花四五珠!”
“秦姑娘愛著石榴,不覺得麻煩嗎?裡面的果肉甚小,還帶著種子!”月清清大力的將石榴給剝開,露出裡面鮮紅的石榴粒朝秦梅梅晃動著。
秦梅梅見她這般對待自己心愛之物,不免有些氣憤。“若是因為石榴粒小吃起來麻煩便放棄它,那天下之事豈能也把石榴作為藉口?”
“我只是說石榴罷了,秦姑娘卻要扯到天下事來。這兩者之間本就不能相比,清清只是覺得石榴吃起來不過癮罷了,並無他意。”月清清說著,便將掰開的石榴拿過遞給秦梅梅。
“既然秦姑娘愛吃,便給你。”月清清眼裏帶著幾分譏笑看著秦梅梅,想難為她也要看她夠不夠格。
“那便多謝清清姑娘了!”秦梅梅笑著接過,有些咬牙切齒說道。
“王爺,不如每人作一句詩盡興可否?一來考驗大家平日裏的才學積累,二來活躍下氣氛。”張耀之開口道,宮寒絕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那便依你,既然如此本王自然先開頭。”
“淺帶雙灣,柔腸幾寸,不堪更惹其他恨!”
一語落下,雖不曾明指何人。卻讓場上的佳人們紛紛紅了臉,想不到一向冷漠的四王爺竟然還說出如此讚美女子的詩句來。
月笙歌將她們的神色看在眼裏,這四王爺這是在無形的散發魅力吧?妥妥的海王表現。“四王爺果然是四國之中文采上層的人,隨口便來。”
張巧兒有些羨慕的看著宮寒絕,沒錯就是羨慕!“不就是會一兩首詩詞嗎?很厲害?”月笙歌實在是搞不懂他們古人,估計也就只有這些愛好了。
“噓…小聲點!萬一被他們聽見了又要拿你說事了!”張巧兒看著月笙歌,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巴出。月笙歌看著她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她也是忘記了。古人不寫詩詞還能幹啥,談戀愛嗎?
“既然王爺開了好頭,我作為這次的主辦也是要開頭的。”
“秋風清,秋風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天以入秋,耀之不才獻給各位!”張耀之說完,面向眾人說道。
“張公子才情深厚,清清自然也不甘示弱!”月清清隨即站了出來,便想道:“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
“清清姑娘果然對得起第一才女名號,你我詩句相差無幾,又有前呼後應之意。”張耀之看著月清清的臉愈發熾熱起來,覺得他們之間又近了一步。
“張公子過獎了,清清才疏學淺比不得公子飽讀詩書!”月清清委婉一笑,說道。月笙歌一看,這丫的不是擺明了借他人之勢承自己風光嗎?可笑的是這個張耀之還以為月清清在誇他呢!
張耀之一聽,心中更加得意。“長海,你也來!”李長海一聽張耀之喚自己的名字,便站出來。“秋天美人都有了,那便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哈哈,甚好!”
“李公子自小書香門第出生,這些詩詞怪哉不怪了。”幾人打趣著,說得李長海面前一陣得意。
“不敢當,諸位還是不要留情有什麼功夫都使出來。也好讓王爺看看,今年我東浩的才子佳人只多不少。”
聞言,便紛紛有人作詩說詞。“可還有誰沒有作詩嗎?”李長海掙著大眼,往人群看去。
“應該沒有了吧,我都不是都已經作完了嗎?”眾人面面相覷,擺手搖頭。
月清清目光看向月笙歌身上,突然驚呼道:“好像巧兒妹妹還沒有作詩吧?”聞言,他們將目光放到張巧兒月笙歌二人身上。
“是啊,王爺。那草……月大小姐和張小姐還沒有作詩呢!”李長海差點說漏了嘴,四王爺平生最見不得人說人如此。
宮寒絕聽到這,便將目光放在她們身上。“既然如此,二位便作詩吧!”張巧兒知道自己推脫不開,詩句她還是有些筆墨在肚子裡的,只是擔憂月笙歌。
“臣女見大家高興,便作一首襯景詩句吧!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張巧兒說完,宮寒絕不禁對她流露出讚賞的眼色。這麼多的人作詩,終於能有一個起到共鳴的詩句了。
秦梅梅見此,不禁握緊拳頭。
“姐姐,到你了。”月清清看著月笙歌,眼裏挑釁十足。她倒是看看這個草包,如何應答?
月笙歌放下酒杯,徑直站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我無才無德,還用作詩?”眾人沒有料到她會這麼直言的說自己不行,不禁看向宮寒絕。
“若是這樣說,你又為何到這裏來?”李長海鄙視的看著月笙歌,空長著一張臉蛋有什麼用,還不是被人恥笑。
“問得好,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煩請四王爺為臣女解答一番!”月笙歌踱步上前,拿出藍色請帖看著宮寒絕說道。
宮寒絕意味深長的看著月笙歌,“聽聞月大小姐在其家父宴席上一副千軍萬馬圖驚豔四座,本王甚是感興趣朝請你過來。若是有什麼不妥之處,本王便是錯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