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買賣
“唉,這小蘭也太可憐了。年紀輕輕就攤上這麼個賭鬼父親!”
“誰知道呢,過好自己就是了,怪只怪自己命不好!”站在月笙歌旁邊的人說著,搖頭便離開了。人流逐漸散去,乍一看月笙歌的影子已經不見了。
徐娘剛一轉身離開,月笙歌便緊跟上去了。若是她沒有猜錯,徐娘這個人應該是人牙子。
她跟著徐娘左拐右拐到一出衚衕處,見她和守門的大漢說些什麼便進去了。暗處月笙歌偷偷打量著,這些人做事還真是隱秘,難怪這麼多人想逃都逃不了就被抓回去。
她打量著這裏的環境,除了她走過來的這條路沒別的路了。這是一間不大不小的院子,至於裡面是什麼樣子的就不得而之了。
待阿蠻阿壯抓著小蘭回去時,差不多的時間月笙歌便出現在原地。看門的大漢發現月笙歌的的身影,手中的刀不自覺的握緊。
他向一同的夥伴使了個眼色,二人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幾乎目光從未從月笙歌身上離開過。
“站住,姑娘可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刀疤兇狠的瞪著月笙歌說道,人如其名他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看起來凶神惡煞極了。
“你覺得呢?我不是來買還不成是賣?”月笙歌冷冷的鱉了一眼刀疤,這人看著就腦袋不靈光。
“你要買?”刀疤對著月笙歌說道,眼神飄向同行的夥伴。青狼點點頭,“我去稟報徐娘,你在這等等吧!”
青狼說完便開啟大門進去,大門很快便合上了。月笙歌還想趁機看看裡面到底長什麼樣子,刀疤便兇狠的道:“看什麼看,等會你進去了就知道。”
他的語氣並不友好,月笙歌也並不在意。等就等吧,畢竟她要問的也不是他。很快青狼便出來了,他身後還跟著剛剛在街上看見的徐娘。
徐娘穿著一件大紅色的衣裙,不同青樓老鴇的濃妝豔抹,反觀是一股清流味道。月笙歌在光明正大的打量她,徐娘亦是。只不過沒有月笙歌眼神這麼大膽,徐娘也不生氣。
“你這丫頭好生大膽,莫不是剛剛在街上跟過來的吧?可別告訴老孃你是來救那個小賤蹄子的?”徐娘半笑說著,手中帕子被她拿捏在手心中。
月笙歌驚訝的看著她,果然民間都是高手啊!難怪人人都說京都藏龍臥虎,果不其然,連一個人販子都有這麼厲害的眼色。
“有一點你猜錯了,我是來買人的。”因為月笙歌蒙著臉,徐娘但是看不出她臉上是什麼表情。她盯著月笙歌的眼睛,人撒謊和喜怒哀樂,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只不過小看了月笙歌,除了剛剛的驚訝之外。她再也沒有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什麼來,“可是有人推薦你來我這?”徐娘疑惑,既然她看不出來人自然不是普通人另論。
“不曾,第一次。”月笙歌淡淡答道。
“隨我來吧,姑娘!”徐娘說著,放下心中的戒備。
她將月笙歌帶進院子裡,月笙歌這纔看清裡面的環境。就像是普通人家的院子一般,還關著幾個丫鬟其中還有一個便是剛剛在大街上逃跑的小蘭。
月笙歌鄒著眉,這院子別有洞天啊!這裏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少,若是如此為何徐娘如此戒備?“沒了?”她環顧四周,便說道。
“姑娘不是買人嗎,那籠子裡關著的便是乾乾淨淨的丫頭。用來做下人最合適不過了,莫非姑娘還有特別的要求?”
徐娘笑著道,她也算好心知道給人推薦乾淨的丫頭。她以為月笙歌是哪家派來買丫鬟小斯的,便給她引薦這些。
“下人?我不缺!”月笙歌搖搖頭,月威海從回來便給她挑選好幾批丫頭侍衛,都被她打發了。
“這……那是?”徐娘反倒是有些不理解了,既然不缺伺候的為何還要買人。
“我這賣的就是丫鬟小斯,若是沒有姑娘看得上的便請吧!”徐娘下了逐客令,懷疑月笙歌是來找茬的。
月笙歌望著她呵呵一笑,“別急嘛,你都沒有拿出好的我怎麼選呢?”
月笙歌伸手指了指院子的一間毫不起眼的房門,抬腳便向哪裏走去。看得徐娘眼皮子一陣亂跳,這人是怎麼知道那間房還藏著人的?
“徐娘,你還不來?難不成要我這個客人給你這個主人帶路?”月笙歌剛走幾步,便看見還在原地發呆的徐娘。
“來了!”徐娘看著她無奈的說道,看來面前這個姑娘並不是一般人。她這個小院子雖然沒有什麼名字,但是道上的人聽到她徐娘的名聲也知道是幹什麼的。
在徐娘的帶領下,月笙歌便來到了真正意義上的買賣地。這裏可沒有剛剛看到這麼幹淨和和諧,房間中有一道暗門,進來之後就是地底下。
所以說真正的買賣從來都是在這裏,地下交易的。而院子上的關著的人,大多數則是還不起錢賣女兒的,或者是爲了謀生纔將自己交代在這裏。而那些不聽話的,就是籠子裡看到的人。
“敢問姑娘,為何知道我這裏纔是交易地方?”這是唯一另徐娘不解的,當然她也不可能怕月笙歌做出什麼。畢竟經營這麼一家違背朝廷的地方,背後之人肯定也是能和朝廷抗衡的。
“因為……我聰明啊!”月笙歌笑著道,手中多了一定金燦燦的黃金遞到徐娘的懷裏。她總不能說,這是這位她利用了空間的便利,用神識掃蕩出來的吧?
徐娘知道她不肯說,那黃金拿在手裏便滿臉開懷。“無事無事,姑娘儘管提想要什麼要的。”
月笙歌心中哀嚎不已,她的黃金沒了一塊。“你跟我說說這裏大致都有什麼人?”月笙歌並不很瞭解這裏,邊走邊審視著像牢房一般關著的人。
這裏的壞境陰暗潮溼,偶爾還能聽到一些瘮人的笑來。月笙歌已經感受到手上的雞皮疙瘩,但不是因為這裏的陰暗恐怖。
“尼瑪,叫什麼叫!在叫老孃把你們的嘴割了!”這臭脾氣說來就來,還真別說月笙歌一頓大吼後整個地下室都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