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但凡懂事點，都不至於讓師父遭受這麼多。

    看著她掉眼淚，姜曜心疼的走過去，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傻丫頭，怎麼又哭了。”

    “對不起……”聶宛道歉，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沒想過師父會對她這麼好。

    沒想過在她犯下了彌天大錯後師父還這麼對她，如果早點知道的話，她肯定乖乖聽師父的話，去飛昇仙界，位列仙譜。

    那樣。

    至少可以讓師父不用這麼痛苦。

    “沒什麼對不起的，只有好好修煉，等你飛昇仙界，位列仙譜那天，師父會來恭喜你的。”姜曜貼心的將她臉上的眼淚擦乾淨，看著她的眼神很是心疼。

    聶宛哭得不成樣子，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撞進了姜曜的懷抱。

    姜曜看著還是跟個孩子一樣的人，拍了拍她後背。

    北斗上仙不忍心看，離開前交代了一句：“你師父現在的身體有點虛弱，跟重病的平民一樣，你別用力過猛了。”

    “好。”聶宛答應。

    姜曜看著她乖巧的模樣，臉上帶著寵溺。

    不管她做錯了寫什麼，在他眼裏，這都是他最好的徒弟。

    “師父，您快坐下，我幫您看看身體。”聶宛扶著他過去坐下，眉宇間都是擔心。

    姜曜順勢坐下，看著她的眼神還是那麼的溫柔，唇角帶著幾分淺淡的笑：“不用這麼緊張的，我沒什麼事，只是剛剛耗費了靈力身體有點虛弱而已。”

    一聽到耗費靈力，聶宛又開始自責。

    她手自覺地攪動著，咬著唇看著自家師父，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您這靈力，還有恢復的機會嗎？”

    “能。”姜曜給了她肯定的答覆，但這不過是在欺騙她而已，“我現在的情況跟耗費完靈力差不多，只要從頭修行，是能夠重新恢復的。”

    那個時間是多久。

    沒人知道。

    聶宛的心還是自責的不行，人趴在他師父的腿上，眼眶還是紅紅的：“都怪我，以後我一定好好聽話。”

    “嗯。”

    “師父，你跟我回百仙門好不好。”聶宛不放心他一個人在這裏，她真的怕他出點事，“不管你能不能修行，我都會好好照顧您的。”

    姜曜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話語多了幾分其他意思：“師父已經卸任了掌門之位，現在也沒有修為，若跟你去百仙門的話，你北斗師叔不好做。”

    整個百仙門，全部都是修仙者。

    哪怕是掃地的弟子，都是修仙的備選人。

    像姜曜現在這樣，是不能進入百仙門的。

    “那我就在山下陪你！”聶宛很堅定的說，坐直身體看著自家師父的時候，滿眼都是關懷，“讓你一個人在這裏，我不放心。”

    “這裏挺好的，你北斗師叔佈置了結界，一般人來不了的。”姜曜對自己現在的狀態比較滿意，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再教導這小徒弟，“如果有人來的話，你北斗師叔也會知道，很安全的。”

    話雖如此，聶宛還是不放心。

    她根本就沒辦法想象，師父怎麼在這裏生活，他可是一個從來沒幹過活的人，一日三餐都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