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淺月師姑罵她的那句換，她可記得一清二楚。

    淺月上仙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還會被套話，索性不再說了：“你不必再問我，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告訴你。”

    “你若不告訴我，我就將你喜歡我師父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聶宛威脅著，她並不會真的這樣做，這句話只是一句試探而已。

    淺月根本不在乎，也沒生氣，轉身就走：“隨你。”

    聶宛心頓時涼透了。

    若不是師父真的出了很嚴重的事，淺月師姑怎麼可能變得這麼淡然隨意，還一點都不生氣。

    她沒繼續在這裏要答案。

    離開淺月上仙那裏後，她下了山，去了她跟師父在山下唯一待過的一個地方。

    她記得師父說過，若日後不再擔任門主之位了，他就會去那裏過點休閒日子，讓生活充滿一點菸火氣息。

    她以最快的速度朝那邊奔去。

    還沒到那裏，就看到那座房子冒著炊煙。

    聶宛的心頓時一疼。

    她繼續往那裏趕，幾乎確定姜曜就在那裏了。

    剛到那裏，準備輕輕究竟，就聽到了裡面傳來的對話。

    “咳咳。”

    “還是我來吧。”北斗上仙帶著擔憂和無奈的聲音響起，“要不之後一日三餐我讓門中弟子給你送下來吧，你一個人從來就沒過過這種日子，怎麼生活。”

    “有什麼不能生活的，在沒有修煉之前，不也不知道怎麼修煉嗎？”姜曜的嗓音帶著淡然，明顯能聽出比之前虛弱多了，“凡事習慣了就好。”

    “可你……”北斗上仙欲言又止，話語裡都是沉重，“我就想不明白了，聶宛那丫頭墮入魔道是她的事情，你為什麼要耗盡自己的修為幫她淨化，現在搞成這幅模樣……”

    “她是我徒弟。”姜曜說起這個的時候嗓音很溫柔，帶著幾分無奈，“我就這麼一個小徒弟，怎麼能讓她出事。”

    北斗上仙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姜曜見火終於燃起來了，視線朝北斗上仙看去：“你這次回去之後若是碰到她，就說我出去雲遊去了，待她飛昇之日會回來，讓她務必好好聽話。”

    “那丫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北斗對於這要求的感到頭疼，擰著眉梢，“她要是沒見到你就會一直找你，不可能死心的。”

    “你就說是我說的，要是不聽話的話，我就再也不見她了……”姜曜繼續說著，不想讓聶宛有任何負擔。

    北斗剛想說點什麼，就見門口站著一道瘦小的身影。

    他看了看姜曜，又看了看聶宛，最終站起身扔下一句：“你還是自己跟她說吧。”

    “我怎麼跟她……”

    說字還沒說出來，視線就在看北斗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口紅著眼睛的聶宛。

    他怔了怔，張了張嘴，似是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裏：“宛宛……”

    他輕聲呢喃一聲。

    聶宛就這麼站在門口，不說話也不進來，眼淚順著臉頰掉落在地上，她從來就沒想過，師父為自己付出了這麼多，還將畢生修為都給了她淨化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