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要我了是嗎？”聶宛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的眼睛。

    姜曜錯開視線，看著其他地方，話語堅定不移：“是。”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聶宛的心像是被什麼重重錘了一下，疼的難受，“只要你說是，我立馬就離開百仙門，再也不踏入這裏半步！”

    “聶宛。”姜曜是真的怒了，狹長的眼睛盯著她，帶著訓斥和複雜，“為師教導你這麼多年是希望你能位列仙譜，不是讓你學叛逆，頂嘴的，你到底有沒有將為師的教導放在心裏。”

    有。

    怎麼沒有。

    聶宛的心像是被綿綿的針刺著，疼的她窒息，可這些都沒有自家師父說的那句是痛。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只要你……”她強撐著身體，繼續問。

    “是。”姜曜看著她的眼睛，說的斬釘截鐵。

    以她的天賦有更好的前程。

    不能毀在他這裏。

    “唔！”聶宛氣急攻心，喉嚨一股腥甜涌上，一口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姜曜瞳孔一縮，腦袋還沒思考過來，手就扶住了她：“怎麼了？！”

    話落的瞬間，修長的手指放在她手腕給她把脈。

    聶宛看著這一幕，鼻子酸酸的，唇角卻揚起了笑容：“師父，你還是在乎我的，你也捨不得我走。”

    姜曜的手一頓。

    他觸電般的鬆開她的手，剛想說話否認，聶宛就開口了。

    “你不用假裝生氣的將我推開，這麼多年的師徒，你在不在乎我我自己知道。”她又變成那個可愛的聶宛，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你將我趕到淺月上仙那裏去，是不想我再被懲罰吧。”

    姜曜眉心微蹙，不知該作何回答。

    聶宛繼續說：“我既然跟您說了我喜歡您，就代表之後不管會有什麼懲罰，我都不怕。”

    “宛宛。”

    “您不用多說什麼，不管百仙門要對我做出任何懲罰，我都接受。”聶宛的眼神很真摯，看著他的眼神堅定不移，“就算要為此廢掉我的修為，我也接受。”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姜曜擰著眉梢看她，滿臉嚴肅，不見絲毫溫柔，“我教你修行法術，讓你學習各種心法，不是讓你在這個時候廢掉的。”

    他就算是離開，也絕對不會讓她如此做。

    他的存在是爲了讓她秀城大道，不是影響她，成為她修行路上的絆腳石。

    “我學習法術，是爲了不被人欺負，爲了能夠在關鍵時候護住我喜歡的人。”聶宛開始頂嘴，不想一直就只知道修仙，“如果這會成為阻攔我冤枉的絆腳石，不要也罷。”

    “嘭！”

    姜曜一道靈力朝她揮過去！

    聶宛被擊中胸口往後退了幾步。

    “你……”他剛準備訓斥，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咳咳！咳！”

    “師父！”

    “別叫我師父，我沒你這麼叛逆的徒弟。”姜曜單手握拳掩唇咳嗽著，氣息變得很虛弱，“你若再一意孤行，我就將你趕出師門。”

    “不用你趕，我自己走。”聶宛紅著眼眶說，從空間儲物袋裏拿出丹藥塞進他嘴裏，不想他傷勢變得嚴重，“看我走了誰照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