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有這一個願望。”聶宛的心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師父從來都是別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上仙。

    現在爲了自己承受這麼嚴重的懲罰，實在是……

    米玥跟雲冉都沒再說話。

    這些過程都不是她們能參與的，一旦改變了一點，之後的事情就可能有偏差。

    一刻鐘後。

    外面傳來了動靜。

    “上仙。”

    “上仙。”

    “你們先下去，我找宛宛有事談。”姜曜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和往日一樣低沉好聽。

    聶宛卻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一絲虛弱。

    她沒有任何猶豫往門口衝。

    剛過去，姜曜就推門進來，在他腳全部踏進來的瞬間，門自動關上。

    “師父！”聶宛衝過去，看著他有些發白的臉色後，眉心擰在了一起，“對不起，我……”

    “跪下。”姜曜呵斥道。

    “噗通。”

    聶宛雙膝跪地，沒有任何猶豫。

    姜曜忍著身上的疼痛看著她，剛打算訓斥，就被她滿臉淚痕的樣子觸到了。

    他伸手將她臉上的眼淚擦乾淨，嗓音不自覺溫柔：“怎麼哭成這個樣子。”

    “我讓師父受苦了。”聶宛帶著哭腔的嗓音認著錯，眼眶紅紅的，“如果不是宛宛任性，師父就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這不怪你，起來吧。”姜曜的心頓時就軟了，連自己讓她跪下的初衷都忘了。

    他終究對自己的小徒弟動了心。

    捨不得看她吃一點苦。

    “宛宛。”姜曜將手帕遞給她，看著她惹人憐惜的眼神後開了口，“百仙門的規矩從你進門的那天開始就告訴了你，你身為師父唯一的徒弟，整個百仙門最優秀的弟子，怎麼能犯這種的大錯。”

    “對不起，讓師父失望了。”聶宛低著頭懺悔，死死咬著唇。

    姜曜見她唇被她咬出了血，手不受控制的捏住她的下巴，溫柔的嗓音命令著：“鬆開。”

    聶宛愣了一下，下意識的鬆開貝齒，眸子怔怔的看著他。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姜曜觸電般的將手鬆開。

    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明知百仙門的規矩，還如此親密接觸。

    “師父……”聶宛怔怔的看著他，張了張嘴，將想問的話問了出來，“您是不是，也喜歡我。”

    “從現在開始，別再我面前提喜歡，之前的事情為師既往不咎。”姜曜將手背在身後，指尖摩挲了一下，心還是亂了，“我會將你送到淺月門下，讓她教導你。”

    聶宛眼眶陡然一紅，鼻子酸的不行。

    姜曜別開眼不去看她，怕自己忍不住心軟：“淺月是為師的師妹，有我親自送你過去，她會好好栽培你的。”

    “我不要什麼淺月，也不需要栽培！”聶宛怒吼出聲，一聽到師父不要她了，心裏就難受的不行，“我的修為比她高，不需要她教。”

    “宛宛！”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聶宛滿臉淚痕的問。

    姜曜心情五味繁雜，背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起：“你對為師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這裏已經不適合你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