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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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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四章 借你的人用一用

    “因為他在試探我,是不是能繼續留在這個位置上,又是不是對他有所介懷。”

    初永望說著冷哼一聲:“現在宮廷內外的人都對我另眼相看,他怕我以為他也和其他人一樣看不起我,所以他怕,若是我真的能夠繼承大統,會倒過頭來和他算賬。”

    他說話間穿好了衣服,在鏡子前看了看,穩重的深色在這個時候很是得體。

    “若是我對他說得不夠讓他感到我的誠意,那麼他大可曲解父皇試探我的那些話,彙報給父皇。”初永望繼續解釋道,“他知道,我要是懂事,就會主動給予他一些承諾。”

    “這老狐狸當真是一點虧也不願意吃。”賈晶晶諷刺著。

    “這樣的人反而好對付,他要的不過是看得見的利益。”初永望說,“只要我說清楚了他所擔心的事,而不是留給他自己去猜,他就會安心。”

    說罷初永望看向房間內的立柱,那個穗子還掛在有箭孔的地方。

    “叫人把這個拿下來吧。”初永望道,“今後,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

    請安的時候並未再出現什麼狀況,老皇帝身體的確不舒服,簡單地哼了哼就繼續躺著,讓初永望回去了。

    初永望姑且以為是劉存茂的傳話到位,父皇沒有必要再硬挺著和自己吵一架。

    雲皇后把他送出來,和他說:“昨夜你去找老二了?”

    “是。”初永望並不隱瞞,“只是去看了看,不讓進,便回去了。”

    “這個時候你最不該去見的就是他。”雲皇后道,“多說了只是他自己一個人的錯,你便應該做出點和他不對付的樣子來,以前你不是很擅長這個麼?”

    “兒臣明白了。”初永望答應。

    雲皇后嘆氣:“本宮明白你現在不好受,可是老二究竟如何,還是在他自己。”

    初永望不想再說這個,輕聲辯駁:“兒臣並沒有不好受,畢竟他對兒臣是不真心的,兒臣也不知道。他交出那些信,何嘗不是爲了自保才做的選擇。”

    “你若這樣想,倒也不是壞事。”雲皇后說,“現在蕭家軍還一動不動,似乎不會有什麼事了。”

    初永望敏感的性子一瞬起來,道:“不會有事?”

    雲皇后確是不曾想多,可他一說,猛地後怕:“望兒這是什麼意思?”

    初永望臉色冰冷:“兒臣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只是順口。”

    雲皇后十分不安,可是不敢多問。

    自從初永望把隱藏了那麼久的事實交代給她了以後,她在初永望面前就不再抬得起頭來了。

    作為一個母親的愧疚,給她帶來了對初永望一切決定的縱容。

    “對了母后,雲錦書現在怎麼樣?有沒有私下寄書信回來?”初永望想起來。

    雲皇后搖頭:“前朝沒有他的訊息?”

    “有是有,只是全是軍中的事,他個人完全沒提。總覺得有些不好。”初永望邊說邊想,“現在真頌國倒是同意議和,可是……”

    “那他可說了什麼時候回來麼?”雲皇后也很關心。

    “是時候回來了。”初永望說。

    雲皇后不知他這話的意思,想了想只覺大概不是自己應當多嘴的,只得沉默。

    “母后不要憂心。”初永望安慰她,“兒臣會處理好的。”

    “好的。”雲皇后無奈地笑了笑,看著他走出門去。

    初永望上了馬車,立即擺駕摩天塔。

    ……

    晨間是摩天塔最忙碌的時候,講經的時辰一過,便閒下來了。

    初月晚上了樓,看到屏風前坐著的初永望,很是高興地走過來:“太子哥哥在這裏等了裕寧多久?”

    “也沒有多久。”初永望笑說,“不過一壺茶的功夫。”

    初月晚坐在他面前:“那太子哥哥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裕寧說了。”

    初永望故意賣關子:“就不能是爲了看望本宮的皇妹麼?”

    初月晚纔不相信,聳聳肩。

    “想看看裕寧安好是真的,可也的確有事。”初永望不再繞圈子,“我這次來,是要借裕寧手下的人用一用。”

    “什麼人?”

    “寒香。”

    初月晚一愣:“倒是可以,不過裕寧能知道是為什麼嗎?”

    初永望拂袖把茶杯放下:“就是去肅親王府送個信,寒香是你身邊的人,且會騎馬,她去再合適不過。”

    “送信當然可以。”初月晚立刻答應下來,可是還有疑惑,“太子哥哥這樣做,是爲了掩人耳目,讓人以為信是我送去的吧。”

    初永望不騙她:“是這麼回事。”

    初月晚有點犯嘀咕,但是還是決定幫這個忙。

    “裕寧是不是在擔心什麼?”初永望問,“若是實在不方便,我也不會強求的。”

    “裕寧的確覺得太子哥哥這個時候給肅親王府傳話不是好事。”初月晚道,“但是從太子哥哥的立場想,似乎也沒有錯處。只是裕寧有個要求。”

    “不要牽扯到肅親王府的人。”初永望已經猜到她的擔憂。

    初月晚點頭。

    初永望並不立刻做出應許,而是捏著茶杯思索。

    “裕寧大概知道是什麼。”初月晚說,“不過裕寧希望太子哥哥多想一些,若是太子哥哥不去做,最好的結果是什麼?”

    “初永年無論如何也不會放出來了。”初永望答道,“最好的情況?沒有。”

    初月晚扶額思索。

    的確,現在這件事一出,父皇一定不會讓二皇兄再輕易出現在他人面前,再次引起朝野對皇子之間事情的議論。

    而肅親王府,會在褫奪了二皇兄的封號之後,被全部遣散或發配。

    也許阿康等年紀大些的男子還可以自力更生,可那些無依無靠的婦幼,又該如何生活下來?

    “我會解決好的。”初永望答應,“肅親王府的人,絕不是養不起。”

    “那麼最壞呢?”初月晚問。

    “裕寧。”初永望按下茶杯,嚴肅的神情甚至有些陰沉,“你就那麼希望肅親王府安然無恙?”

    “太子哥哥不是這樣希望的麼?”初月晚反問,“還是說你只希望二皇兄一個人好好的,其他人死活都不重要?”

    “若是他一開始就是抱著謀反的心思,一開始就是要斷了我的後路要和我鬥個你死我活。”初永望眼神凌厲,“那麼我有什麼好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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