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九章 給公主殿下選妃
寒香“噗”一聲笑得仰了過去。
芙蕖扶額:“小殿下……”
倒也不是不行?
以皇上對小公主的寵愛,再加上小公主如今掌管摩天塔,也算半個前朝的人了,這樣等同於甚至高於其他皇室成員的地位,要個三宮六院也不算什麼大不了的事。
而且皇上現在使勁兒地往小公主身邊塞人,八成也是有個讓她多撒撒網的意思。
除了公主本人,旁邊的人可都看出來了。
估計那位柳相被提拔上來,和皇上想要讓他做駙馬不無關係,把公主喜歡的仙鶴養在他家裏,不就是爲了讓公主常來常往,一回生二回熟麼。
那關將軍更不用說,大老遠的調到京城來做護衛,在公主眼跟前兒轉悠,還不是圖個日久生情麼。
不過放眼看看京中這些年輕公子,從十五六的到三十以下的,凡是才能尚可,相貌端莊,品行優良者,皇上都很看重,而且年前的幾次宴會也都邀請他們來展示自己。
場面隆重得,簡直和選秀招親差不多。
只可惜公主殿下眼神兒就這麼點範圍,只裝得下馳俊侯。
可是有啥法子呢?放眼望去這群新提拔上來的年輕人裡,還真沒有比馳俊侯更惹眼的了。
真是廣納豪傑,結果眼前這個是豪傑中的豪傑。
“小殿下到時候,還真沒準兒只有一位駙馬。”寒香煞有介事地說。
初月晚的表情頓時驚恐:“我要那麼多駙馬,做什麼?”
寒香伸出手搖搖道:“生娃娃呀。”
“寒香,住口。”芙蕖叫停她,“你這混蛋,看咱小殿下什麼都不知道就瞎逗她,回頭小殿下要是在旁人那裏說了,可都得怪你。”
“生娃娃說不得?”初月晚問。
不就是做飯嗎?
也許要和很多人一起做飯,會更容易一些?
就像二皇兄?
“說不得。”芙蕖趕忙糾正。
“我做過一個夢。”初月晚忽然想起前世來,“很可怕,很可怕。”
“什麼夢呀小殿下。”寒香好奇地坐過來。
初月晚划着水趴在池子邊上:“夢到小舅舅要和我做飯,我不想做,他非要做,還把我壓在床上動也動不了,還要我給他留下子嗣。”
她說的話讓芙蕖和寒香都不再笑了,汗毛都立了起來。
初月晚兀自搖著頭:“夢裏的小舅舅,一點也不像他了。”
“小殿下,”芙蕖小心地問,“馳俊侯,沒有對您做什麼奇怪的事吧?”
初月晚搖頭:“沒有什麼奇怪的吧?”
寒香很擔心:“如果他亂碰小殿下的身體,或者對小殿下說一些讓小殿下不舒服的話,小殿下一定要告訴我們啊!”
初月晚被她講得莫名其妙。
根本不知道什麼是奇怪的事情。
只要小舅舅碰到自己,自己就只會感覺到開心。
沒有不舒服呀。
而且最近小舅舅好像都不怎麼抱自己了。
初月晚還覺得他會不會對自己生疏了呢。
“沒事沒事,若真怎麼樣,小殿下才不會委屈自己呢,畢竟是小殿下啊。”芙蕖說著,把初月晚從池子裡撈出來,擦擦乾淨。
“對對對,睡覺啦,小殿下乖乖。”寒香也趕快給她穿衣,抱去床邊。
初月晚現在偶爾還會想起來,自己真正的年紀好像不再適合被她們這麼哄著了,可是回到這個身體裡,在她們身邊的時候,總還是覺得自己永遠都是小孩子,可以在她們面前撒嬌。
還挺好的說。
她老老實實躺到床上睡了,暫時不去想那些複雜的事。
等到初月晚睡熟,芙蕖和寒香面面相覷。
“你說……小殿下那個夢……”寒香嘀咕。
“小殿下前世的夢都是應驗的,難不成前世馳俊侯那麼不是東西?”芙蕖也直犯合計。
“這樣不行,我們得好好看著。”寒香說,“應順來往比我們方便些,讓他跟馳俊侯跟一陣子,觀察觀察這登徒子是不是等不及了想幹點什麼?”
“讓應順觀察馳俊侯?”芙蕖搖頭,根本不相信能行,“算了,馳俊侯要真是想幹什麼,咱們誰也攔不住,現在小殿下還是喜歡他,反而證明他沒這個動作。”
“可是以後要是有呢?”
“再過兩年小殿下就成人了,做什麼也不妨事了。”
“那怎麼行呢?這是咱的寶貝,馳俊侯要是做,就得等著當了駙馬,明媒正娶的時候才行,要是膽敢在那之前欺負小殿下,我跟他拼命!”
“你這命夠跟他拼幾條的?別說傻話了,我還是相信馳俊侯,不至於去了一趟關外就轉了性子。咱們守好小殿下,別叫她亂來就成,你瞧瞧小殿下這個單純的性子,興許越界了都不知道呢。”
“那……那其他人怎麼辦?”
寒香緊張地看著芙蕖,芙蕖也不知道怎麼辦。
現在小殿下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皇上哪兒來的那麼大心眼兒能容得下,還是皇上主動送過來的,大抵是……皇上在搞什麼以毒攻毒的打算。
畢竟要是別的男人想接近小殿下,馳俊侯一定出手,而馳俊侯要是跟小殿下走得太近,也有別的人插在中間。
這樣,小殿下反而在這群人中是最安全的了。
帝王心術,果然了不得。
“其他人就交給馳俊侯看著吧。”芙蕖道,“再說,也有太子殿下,南宮小王爺在,他們互相之間都會盯著的。”
“我覺得景郡王人不錯。”寒香想道,“年紀和咱們小殿下差得不太多,性格也穩重,再說也沒有那麼厲害的家族支撐,肯定很聽話。這兩年長高了好些,還越來越俊呢。”
“景郡王無功績傍身,不夠英雄豪傑,配不上小殿下的。”芙蕖搖頭,“關將軍還好些,只可惜關將軍太遲鈍了,心裏眼裏都沒個姑娘,就知道打仗的話,定不安生。”
“那柳相呢?”寒香問,“柳相一表人才,位居人臣,皇上看見他眼睛裏都閃光。而且還很細心的,說那仙鶴的時候我就覺著,他心裏是知道皇上的意思的,卻很知道分寸。這樣穩妥的人,一定配得上小殿下了。”
“可柳相這個人說話小心,行跡也太神秘了,越是這種心思細膩的,越難說有沒有真情。”芙蕖還是否認了,“若是他只是個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偽君子,豈不是委屈了小殿下。”
“嗐呀,說來說去,還是馳俊侯咱們從小看到大,最知根知底的。”寒香長長嘆氣,“相貌,功勞,才能,心性。一個都不缺。”
兩個人在這兒叨咕了一大串,口頭給初月晚選了一輪“妃”。
結果,還是沒有爭論出個足夠看好的物件來。
而初月晚什麼也不知道,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夢裏還在啃棗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