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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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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六章 拿出你的本事來

    “神牛的事請只是一個突破口,用來抓老八而已。”初永年道,“我警告過母妃,讓她提防你這次出宮,若不能攔住,就別暴露自己,結怨只會帶來更多麻煩。她自以為高明,竟然是派人去殺你的牛,還被抓住了。”

    說完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道:“這是真的?”

    初永望並不否認。

    “本王想過,若九兒想嫁禍本王,要從何入手。”初永年道,“沒想到是母妃做事不利,這麼多年她在宮中,不應該犯這樣低階的錯誤。”

    “蕭賢妃不容易,那麼大年紀了還來佔道堵我的馬,不過小事一樁。”初永望道,“至於牛,反正人抓到了,畫押認罪也認了,父皇怎麼判,我怎麼也不可能左右得了。”

    “即便我母妃什麼都不做,牛也必須死。你會讓她擔責,大概是我們肅親王府樹大招風罷。”初永年起身,高大的陰影再次將初永望罩住,“因為你的目的,只是藉機讓人去邊關追查八駙馬。”

    “八駙馬怎樣,我又如何能料事如神?”初永望反駁。

    “雲錦書。”初永年忽然說出這個名字,“託玻達沓,根本就是狼狽爲奸,雲錦書想要給八駙馬承諾一條生路,很容易吧。”

    初永望裝作聽不懂他說話。

    “九兒,你下一步想幹什麼?”初永年扶住椅子的兩側,靠近他問,“是不是要拿為兄開刀了?”

    “想必肅親王身正不怕影子斜,縱然我想拿你開刀,你也有對策不是?”初永望一點也沒怕他。

    初永年沒有回答。

    “難不成,追查駙馬逃往託玻一事,會關乎肅親王?”初永望反客為主,質問起他來。

    “本王倒是不怕查什麼。”初永年苦笑,“只是怕九兒自以為處處算到,結果把自己玩兒進去。那樣本王於心不忍。”

    “到了這個時候,肅親王應該知道講感情已經沒用了。”初永望抬手想要推開他,推了第一下沒推動,又加了力氣,第二把才把初永年推後兩步。

    他在對方的逼迫下站起來,二人面對著麵。

    “你若真的不想輸,”初永望負手,“都可以潛入府中與我相對不足三尺,為何不直接殺了我?父皇的兒子就剩這麼幾個,孝親王已經因為自己的蠢失去了價值。我死了,你再怎麼糟糕,也就剩下你了。”

    “開什麼玩笑。”初永年走開。

    初永望看著他立在門前的側影。

    光線從窗稜照進屋內,看不到他的神情。

    “初永年,我這次不會退縮。”初永望道,“勸你最好也放棄沒用的說辭,拿出你的本事來,否則你得到什麼樣的結果,都是你自找的。”

    他說完轉過身去,靜默了許久之後,背後的門忽然敞開了,初永望回頭,卻沒看到初永年從何離去。

    “賈公公。”初永望叫出門外的賈晶晶,“他走了。”

    “殿下,要不要再增加王府的守備?”賈晶晶連忙走來問。

    “不必了,守著再多的人他也進的來。”初永望道,“隨他去吧,反正在這京中生活已經豁出命去了,不差他的一個刺客。”

    “可是殿下,肅親王這般爲所欲爲,終究不是好事。”賈晶晶說著,卻看他又端起了那杯茶,“殿下不要喝!”

    他來不及攔住,初永望已經喝起來了。

    “沒毒,不喝浪費了好茶。”初永望道,“賈公公,我和他之間的事,早就沒一件是好的了,現在這樣你死我活,反而符合父皇的期待,有何不好。”

    賈晶晶實在為他不甘,卻也無可奈何。

    初永望喝完了茶,起身離開堂屋,在賈晶晶的護送下回到自己的臥房。

    “大白天的人就睏乏了,賈公公今日不必在房中陪我,我想自己靜一靜。”初永望說。

    他獨自在這臥房中走了一圈。

    這幾天睡下來並不舒服,他有點認床,雖然東宮裏總覺得陰森森不舒服,可已經睡習慣了。現在換成這樣明亮通暢的小屋子,反而覺得睡不踏實。

    反正睡覺他依然只喜歡蜷縮在一邊,最好是睡在棺材那樣的匣子裡。

    他坐在床榻上,朝著周圍房梁看了看,對著另一位“刺客”道:“有勞你了。”

    房樑上悄無聲息跳下來一個人,站在他的面前。

    久違的睚眥面具,猙獰又親切。

    “初永年已經猜到雲錦書在從中作梗。”初永望道,“不礙事吧?”

    “他管不了。”裘鳴道。

    雲錦書讓回輪東帶給初永望的信裡,交待過駙馬掌握著八公主密謀殺害自己的信件,他已經從達沓派去人手接應出逃的駙馬,需要初永望想辦法從京中派人去邊關,“截獲”駙馬留在那裏的書信。

    這些信,早在雲錦書離京之時,就已經被駙馬和裘鳴相互傳遞保管。

    “看來父皇為老八指定的這場聯姻,沒有任何一方滿意啊。”初永望諷刺道,“不過這些想殺雲錦書的信並不會讓老八坐實死罪,畢竟雲錦書現在活得好好的,失敗的暗殺,且目標是一個被很多人懷疑有二心的擁兵外臣,至少在他回來之前,父皇不會輕易動老八。”

    他想了想,對裘鳴道:“那信裡,有沒有關於賈家軍的?”

    裘鳴用沉默回答了他。

    初永望大概猜到了。

    “沒有就沒有吧。”初永望道,“光是她跟在託玻的老三有聯絡這一點就夠她喝一壺的了。接下來倒是可以換一個著手點。”

    “是之前說的那件事?”裘鳴想到了。

    “沒錯,這應該也是你最期待的事情吧。”初永望道,“初永年一直在查著你家族的案子,然而他什麼也沒查出來,只是重複了一遍舊案的判罰。父皇也沒有催過他,看來父皇並不希望這件事查得一清二楚,初永年自己也明白,於是很收斂。”

    “就是要,鬧大這件事?”裘鳴道,“可你怎知皇帝不想這件事鬧大。”

    “這就得逼著老八開口了。”初永望說著朝窗子的方向看了看,“她大概想不到,自己會在這種地方被揪住尾巴吧。”

    “什麼?”

    “她有動機。”

    裘鳴的疑惑並未表露出來,初永望卻透過嚴實的面具看穿了他。

    “她有。”初永望說,“追查先皇后死因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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