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再次偶遇三公子
芙蕖寒香完全看不懂,看著停了都不知道是停了,鬆苓給初月晚鼓了鼓掌,那倆人才後知後覺跟著拍巴掌叫好拍馬屁。
其實平日裏初月晚在屋裏練,她們也完全看不懂啊。
現在小殿下跳的好歹還是一套,看得出是個舞蹈來,平日裏在椒房殿都是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反覆比劃,根本它就看不出是個舞。
可是為難壞了芙蕖和寒香,總覺得自己看不懂是因為凡胎肉體執迷不悟之類。
“這樣可好?”初月晚跳完,跟鬆苓說。
“很好,公主殿下果然可以直接上陣。”鬆苓道。
初月晚時隔好久得到認可,格外開心。
“公主殿下,您的身體還好麼?之前聽說出了一些事。”鬆苓問道。
“沒事,已經過去挺久了。”初月晚道,“對了鬆苓,有件事正想問你,摩天塔有沒有丟鴿子?”
鬆苓眼神一轉,道:“鴿子每次放出去送信,都會有飛不回來的,沒有什麼問題,請問公主殿下為何想起來問這個?”
“說來慚愧。”初月晚道,“早前就想來說一聲,在經緯院,菁郡主射下一隻鴿子,我瞧見是咱們摩天塔這養的。正好我的一個朋友看見喜歡上了,我便想替她說一聲,這隻信鴿不歸還了。”
鬆苓抿抿唇,似笑非笑:“沒關係,公主殿下想要多少隻鴿子,只要提了,摩天塔都拿的出來。”
“我會把損失補上的。”初月晚說著準備掏錢,“養一隻信鴿也不容易。”
“不必了,公主殿下若真想賙濟,可以投功德箱。”鬆苓示意樓下那個巨大無比的功德箱,“那裏的善款是直接用於摩天塔公共事務的。”
“說的是。”初月晚慚愧,“考慮不周,會給鬆苓帶來麻煩呢。”
鬆苓搖頭表示沒有關係。
“公主殿下,菁郡主射落鴿子的時候,這鴿子身上可有綁著信筒?”鬆苓及時問道。
初月晚剛想說確實有個信筒,卻想起小舅舅和師父似乎關係並不好,揹着小舅舅實話實說似乎不太妥當。
“射落的時候,就只有鴿子。”初月晚答道。
倒是大實話,射下來的時候,那鴿子身上沒有綁什麼信筒,還是自己回頭去撿才撿到的。
“知道了。”鬆苓若有所思地應聲。
初月晚跟她說完這個,彷彿來摩天塔的任務就都完成了,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既然都已經出宮,不如一會兒從京城轉一圈,趁著宵禁之前回宮。
她跟鬆苓告別,叫上芙蕖寒香,便下樓去。
正走著,忽然迎面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在應天大帝神座前上香,初月晚快走幾步過來,對方也發現了她,喜出望外。
“三公子。”初月晚到他面前,“近來可好?”
南宮繆那三炷香還沒插進香爐,只顧低頭和她講話:“一切都好。”
初月晚示意了一下那三炷香,南宮繆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急忙回身去拜拜插上。
“三公子如今已經是常客了。”初月晚等他忙完,才和他一邊說話一邊走出了塔門,到前臺階上面慢慢往下走。
“在家中沒有什麼正經事做,倒不如躲出來。”南宮繆實在道。
芙蕖和寒香跟在後麵總覺得不爽,這個小子半路殺出來,不知道打了小殿下多久的主意,現在那眼睛還是直勾勾沒禮貌的只盯著人家看,也就是小殿下在兒女私情上面除了小舅舅一個都不認,察覺不到他的意思,不然怎麼可能還給你小子機會得寸進尺?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初月晚聽了南宮繆的話,搖頭晃腦說起俗話。
“裕寧公主的經也很難念嗎?”
“不但難念,還難背。”
不知不覺話題就偏了,初月晚還煞有介事地比劃:“唱的話就要好記很多,不過有時候調子一樣,填詞不同,背起來會串……”
她瑩潤如玉的手臂在小小地揮舞著,那寬大的鐲子根本在腕子上戴不住,只要她一抬手,就會滾到小臂,壓得袖口出了褶子。
南宮繆注意到了她那枚特別的鐲子,好奇道:“裕寧公主為何戴著這樣一隻鐲子?”
他本想說“笨重”,可是經過以前不斷踩雷的經驗,他的修辭終於過腦子了很多。
“這個,是太后給我的。”初月晚炫耀般的將銀絲法藍鐲捧著給他瞧了瞧。
前世南宮繆手上有這個東西,是從景郡王那裏得到的,可是為什麼景郡王會有這個?
若景郡王聽從父皇調遣,應該不會是詛咒自己和太后的人才對呀。
初月晚又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她覺得自己推論到底是不太準的,所以也沒有很放在心上,只等著或許有更好的解答。
正好要去京城走一圈,所以算是同行了,他們就一直往摩天塔下面走著。
初月晚藉着日光看向南宮繆,心中不免要和前世那個人的模樣對比,南宮繆現在也已經十幾歲,所以後來長相沒有大變,五官還是那個五官,臉盤子還是那麼個臉盤子,就是個頭竄了不少。
南宮繆發現她在端詳自己,反而很不好意思地不敢對視了。
“今日三公子應該有馬車了。”初月晚快要走到最後的時候調笑道。
“今兒倒是有的。”南宮繆道,“不過父親的那些馬還是有些不對數,而且很多回來的馬身上都有刮擦傷痕,應該是在一些灌木裡面跑過。”
初月晚已經知道景郡王安排馬屁在城外接應,所以沒有很驚訝。
南宮繆本以為這些事情會是她想要,或者是她樂於轉告太子的,但是說完她沒反應,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說得哪裏不對付。
“三公子有心了。”初月晚客客氣氣地說。
南宮繆侷促地點點頭。
馬車趕到階前接人,初月晚上車時,南宮繆忽然叫住她:“裕寧公主,今日府上做了新的打糕,若不急著回去,可否賞光來嚐嚐?”
初月晚提起了食慾就提起了別的興致,笑道:“好呀!”
南宮繆這回心情放鬆下來,看著她進馬車,視線卻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她的鐲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