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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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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沒人搭夥過日子

    初月晚忽然想起是另一世說過。

    她急忙改口回到自己真正想要套的話上:“對嘛,皇兄不可能喜歡二皇兄,要喜歡,也是喜歡二皇嫂啊。”

    初永望一臉莫名其妙。

    “皇兄你說是不是。”初月晚故意問他。

    初永望搖頭:“裕寧,你究竟今天扯到這麼多有的沒的,是想說什麼?”

    初月晚突然有種要暴露了的危機感。

    可是就算暴露了,也根本不會有人相信的吧。

    頂多就是說裕寧瘋了啊。

    可是要是被以為是瘋了,就更不好辦了。

    “可能是因為裕寧賣了肅親王府,所以想多了,就夢到了吧?”初月晚急忙給自己打圓場。

    這個理由在初永望那兒似乎說得過去,初永望的臉色馬上變得好了一些。

    “朕跟他們一家沒有瓜葛。”初永望說,“何況已經人都死了這麼久,說來也沒有意思。”

    初月晚道:“裕寧一直很喜歡她,她很美麗又很溫柔。”

    初永望不屑地冷哼一聲。

    初月晚雖然沒有得到他的正面回答,這輕輕地一個冷笑,就驀然讓她感到,事情大概未必那麼簡單。

    若是真心喜歡過,又為她守了那麼多年獨身的話,不會在提到這個人時,露出這樣的態度。

    哪怕是想要避嫌,太子哥哥也不是這樣的。

    是他這些年口是心非的樣子變了麼?還是他真的從來沒在乎過二皇嫂?

    如果沒有,那一世,為何要那樣說呢。

    初月晚不想一下子把太多事情都說完了,那樣會有些刻意,皇兄也會不舒服。她起身表示自己要回去休息了,要皇兄也好好保重身體,不要過度操勞。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來,俯身湊到初永望耳邊:“皇兄,有件很快樂的事情你可以試試……”

    初永望起初好奇,可聽著聽著,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奇怪。

    “就是打扮成女孩子。”初月晚說完,起身給了他一個鼓勵的手勢。

    初永望:???

    朕的皇妹這陣子遭遇了什麼事情……

    初月晚說完一邊走一邊退,一邊跟他揮揮手,溜出門去。留下一頭霧水的初永望,在房間裡懷疑人生。

    ……

    “芙蕖,你說皇兄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小舅舅也一個人過了這麼多年,他們怎麼這麼厲害。”

    初月晚回到椒房殿,躺在床上念念叨叨。

    “我要是一個人待幾天,就要受不了了。”

    芙蕖聽著她嘀咕,坐在床邊:“殿下也是一個人。”

    初月晚搖頭:“不是的,我還有父皇母后皇兄小舅舅外公外婆還有你們……”

    “那麼皇上和雲大人,也有先帝和太后,還有殿下您啊。”

    “對吼。”

    可是初月晚想來,總覺得是有些不同的。

    好像太子哥哥和小舅舅離開了這些人,也能自己生活得很好,而自己如果離開他們,或者不再以為他們做些什麼而生活的話,就會活不下去的。

    “芙蕖。”初月晚拍拍自己柔軟的肚皮,“我覺得自己不是福將了,我像是個投胎來還債的。”

    芙蕖被她的話逗笑了。

    初月晚卻不想笑,很悲傷地把自己的肚皮拍得啪嘰啪嘰響。

    她的身體柔軟又緊緻,彈性很好的肚皮躺下來也沒有一點贅肉,白白嫩嫩,一拍直顫。

    芙蕖給她往肚子上揉著藥膏,初月晚問:“這是什麼膏?”

    “是暖宮膏。”

    “‘暖宮’?和冷宮有什麼區別?”

    “哈哈……跟冷宮沒有關係。這個‘宮’啊,是給小寶寶住的‘子宮’。”

    “小寶寶。”初月晚低頭瞅著,“在哪裏。”

    “還沒有哦。”

    初月晚嘆了口氣。

    芙蕖溫柔地揉向她的小腹:“以後殿下成親,就有了。”

    初月晚搖頭:“不成親了,我要陪著皇兄。”

    芙蕖不知如何是好,這兄妹兩個還真是統一,都不肯找人搭夥過日子。

    “那以後芙蕖會成親麼?”初月晚問。

    芙蕖頷首:“不會的,奴婢原本是先帝的人,後來成了殿下的人,所以奴婢會一直陪著殿下。”

    初月晚扭頭看著她,想說什麼,又沒有說。

    她感覺肚子裡面暖呼呼的,揉了一會兒很舒服,過了一會兒睡著了。

    沒睡多久,忽然醒過來,初月晚沒有看到芙蕖,還是一些其他的宮女站在旁邊。

    初月晚知道自己並沒有回到那一世,問了一下,知道芙蕖是去後麵忙事情了,表示不用特地叫她來,自己一個人穿衣裳蹬上鞋去院裏。

    那一覺把天給睡黑了,她再也沒有睏意,藉着燈光走出椒房殿的院子,看到太監應順在門口。

    “殿下,您起來了。”應順行禮。

    初月晚點頭:“我想到處走走。”

    她告知宮人自己出去,讓應順陪著她,在宮裏到處閒逛。

    現在由於沒人填充後宮,到處都很安靜,能隱約聽到蟋蟀的叫聲。

    不知道十一哥哥的蛐蛐養得怎樣了。

    初月晚忽然想捉幾隻,改明兒送給他。

    “殿下想捉蛐蛐兒麼?”應順看懂了她的眼神,“奴才小時候就愛幹這事兒,待奴才這就抓兩隻來。”

    初月晚笑著點頭,看他撲到草叢裏抓蛐蛐,應順身手敏捷,三下五除二便用袖子扣了兩隻來,捧在掌中拿給她。

    那蛐蛐本是好鬥的,可到了這個季節,已經沒有了力氣。方纔的叫聲都不怎麼清脆,現在捧在手上,也不打架,也不叫,還不跳。

    “天氣涼了。”初月晚說。

    “可惜了,這蟲活不過一冬。”應順說。

    “看來今年已經不能看到十一哥哥鬥蛐蛐了。”初月晚看了看逗了逗,便還是讓他把蛐蛐放掉。

    應順正要陪她繼續逛,忽然腳步一停,攔住初月晚。

    他似乎察覺到了危險,初月晚遭遇了不少次危機,很敏銳地跟著他停下,正看到前方燈籠底下走過一個高大的人影。

    在這安靜無人的路上,那個人飄過去,像只鬼魂。

    花白的頭髮披散著,衣著卻十分板正,背後看去還有著金線繡圖。可是一個有些年紀的男人,為何會出現在夜晚的後宮之中?

    初月晚對他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只等著……

    那人轉過頭來了。

    初月晚駭然愣住。

    對方的臉上,戴著一張猙獰的“睚眥”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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