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鴻輕鴻，快起來。”初月晚伸手拉起她，不好意思地低頭思索，“這個……這個我是不是不用學了？我覺得錦書教我也可以……”

    輕鴻搖搖頭：“男人總是木頭一般的，需要女人來雕琢調/教。殿下習得一些，享受的還是自己呀。”

    初月晚還沒回答，其他的幾個人先湊上來了。

    “說說，說說。”顧嬌娘好奇地拉拉她，“怎麼做？”

    “我也想知道！”阿嬈跟著說。

    初素菁也豎起了耳朵。

    “菁兒還沒成親呢，別聽！”阿嬈捂住她的耳朵。

    “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初素菁不服，“我父親以前這樣事幹多了！我偷聽過！”

    眾人頓時表情各異。

    “……嗯。”初素菁改口，“我跟著我兄長去康樂坊，我偷聽過他的牆角。”

    “這個解釋並沒好到哪裏去呀，菁兒。”初月晚指出問題所在。

    “我有什麼辦法呀，他們神神秘秘的。”初素菁攤手。

    阿嬈忽然靈機一動：“那菁兒下次去聽聽我兄長的牆角。”

    初素菁一陣不爽：“怎麼？他也有這樣的事？”

    阿嬈故意不明說：“那我可不知道，你想他現在可是達沓的天狼王，有的是女人想接近他。你就大半夜的去寢殿，別點燈，先藏在床帳子裡等著，等有女人過來，你就‘哇’一下子從被子裡跳出來，把她撲倒在地！”

    初素菁一臉“你當我是傻子嗎”的表情。

    “怕是撲不到接近天狼王的女子，而是要撲到天狼王了。”莊涵點破阿嬈的深意。

    初素菁已經懶得反駁阿嬈沒完沒了的攛掇，只是聳肩。

    初月晚已經想起來一些之前夢裏發生過的事情，雖說還沒有全部想起來，可是模模糊糊的感覺卻已經爬上了心頭。

    明明什麼都還沒做，身體就已經自己熱起來了。

    這樣子還怎麼敢聽下去呀？

    輕鴻拉住她的手：“殿下，可不只是說故事，還要演示給您看。不知可有哪位姑姑肯屈尊與輕鴻小試一番？”

    芙蕖頓時懵住了，寒香倒是嘻嘻哈哈地指著自己：“我吧！”

    “等一下。”初素菁十分認真，“我想試試。”

    大家都愣住了。

    “菁郡主，真的麼？”輕鴻向她確認。

    “嗯。”初素菁也有點害羞，不過還是堅持著。

    阿嬈倒吸一口氣：“菁兒，你想開了？”

    初素菁為難：“我如今連家也沒了，遲早要嫁給你兄長，到時候也不知道你們都來不來，只有我一個人在那邊，我需要依靠。若是將來天狼王真的要納許多姬妾，我不能一無所長，還是得學學怎麼討好他的。”

    “別這樣說，我剛剛是逗你的，我兄長才不會輕易讓人靠近他。”阿嬈連忙安慰，“他敢對你不好，我一定教訓他！”

    初月晚把初素菁拉到身邊抱住：“菁兒，不論怎麼樣，大皋還有你的故人，你不舒服不快樂，你就回到這邊來，好不好？”

    初素菁沒有再像以前一樣羞赧地將她推開，而是嘆了口氣：“我願意相信你們會庇護我，我多少也相信回輪東對我的心意，可是我就是這樣一個萬事無法安心的人。我父母之間那樣，我還怎麼相信我自己配得到你們這樣一心一意的情意？”

    “那你不妨先慢慢地接納吧。”初月晚凝視著她，“接納他人對你的善意和情意，哪怕你不能確定是否長久，畢竟，情意是相互的事情，你若一直退縮，豈不是傷了他人的心？”

    初素菁怔怔看著她：“那麼我，我應該怎麼做？我除了學一些討好他的技巧以外，我想不到我還能做什麼。”

    初月晚一番思索以後，眼神再次堅定：“那就學這個吧！”

    到底還是這樣嘛！

    初素菁剛剛還覺得她靠譜，這會兒則十分懷疑。

    還是莊涵一語點破：“男子對迴應和報答的理解大都十分膚淺，若是天狼王那樣的性子，以菁郡主的美貌，倒是隻需學一點房中之術就可以拿得他死心塌地了。”

    “不是這樣的，我兄長不是見色起意的人！”阿嬈辯駁。

    “也行吧。”初素菁卻答應了，“以我母親的容貌作比，我大抵可以保到四十歲，那樣我應該已經立穩腳跟了。”

    阿嬈嘆氣：“菁兒！你不要這麼悲觀！你可是救過他的命！你就是他的真命天女！”

    初月晚按她安撫：“沒事啦，菁兒的性子這樣驕橫，武藝又高，天狼王當然不是見色起意！”

    阿嬈頭痛地扶額，不過至少，這門親事算是初素菁親口答應了。

    輕鴻示意初素菁脫下外衣到床上來，初月晚也讓出位置，給她們留出做演示的空間。

    初素菁緊張地依照輕鴻的指示，做出相應的動作。

    “菁郡主，請把腰抬起來一些。”輕鴻指揮道。

    “……好。”

    “請這樣動，把手放在這裏，再向上一點，這樣……”

    “我知道了，你不要碰我的……啊！”

    “菁郡主，請不要亂動。”

    “我我我我知道了！”

    圍著的一圈人都聚精會神，看得初素菁渾身難受。

    “你們能不能說句話！”她實在快撐不住了。

    “抱歉，看得太認真。”顧嬌娘掩唇答應。

    “菁兒，你說要學的，不可以這麼不聽話。”初月晚代表大家義正辭嚴地教訓道。

    “我沒想到是這樣子呀！”初素菁驚慌失措。

    輕鴻神色淡然：“那麼菁郡主也在旁看著，我與寒香姑姑再做一番示範？”

    初素菁本來想立刻從床上爬下來，可是好強的性子令她不肯服輸，硬著頭皮道：“不用換人，我可以！”

    “那便得罪菁郡主了。”輕鴻說著將她拉回來。

    二人一頓精彩絕倫的演示，看得周圍幾人全都臉紅心跳。

    完成之後初素菁慌慌張張地跑下來，要了杯茶水一飲而盡。

    輕鴻整理衣衫，下床來對初月晚行禮：“殿下，看清楚了麼？”

    初月晚嗓子裡麻麻的，幅度微弱地點了點頭。

    輕鴻眼神溫和：“那麼民女的職責便也結束了，還請公主殿下蓋上羅帕，再此靜候逍遙王洞房花燭。”

    “輕鴻。”初月晚拉住她的手腕，“你之後還會回來看我嗎？”

    輕鴻回頭：“殿下想我的時候，不妨看看自己身邊，或許，我就在你的近旁守護著你。”

    初月晚心頭一暖。

    門外又鬧騰起來了，應順繞到後門來對她們說：“小殿下，王妃殿下，夫人，菁郡主，莊小姐，賓客們送王爺過來了。”

    “快快，把東西都準備好。”芙蕖把後院的婢女們都叫來。

    輕鴻鄭重地與初月晚等人道別，從側門出去了。其他幾人也幫初月晚重新蓋上羅帕，送她在床前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