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悍然出手
易飛很囂張,且他也具備囂張的資格,年僅十八的虎賁軍驃騎校尉,殺死過煉血中期的修仙者,大將軍王的兒子,太乙門的弟子,不論從哪一個身份說起,他都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如果沒有必要的話,張乙也不想與這樣的人交惡,其人本身就不是好惹的,其身後站著的那些人,僅僅只是想想,都覺頭皮發麻。
能夠殺死一名煉血中期的修仙者,只憑這一點,足以說明其戰鬥力,極其強悍或者其心智近妖,這樣的人絕對極其難纏。
大將軍王的兒子,作為一個大唐子民,或許可以不知道當今聖上叫什麼,但是絕對不能不知道,誰是大將軍王,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沒有大將軍王,李姓江山早就易主了,且不僅如此,如果沒有大將軍王,三十年前狼胥國大兵犯境,或許總是本著天朝上國的念頭的唐人,早就變成了狼胥國的奴、隸,如此僅僅憑藉這一點,張乙便不想為難與易飛。
至於說這人早就拜入太乙門?倒是這一點張乙卻不怎麼放在心上,他是準道門弟子,儘管太乙門也是五大頂級宗門之一,可是道門不僅是正道魁首,還是修仙界的魁首,如此根本不必擔心,太乙門以勢壓人。
如此看來,確實是不宜與這人發生衝突,但是如果事情只是這麼簡單就好了,距離坐上正席吃大餐的時間,僅僅只有一步之遙,如今自己要是在這裏鬆了勁兒,那麼之前刻意營造的氛圍,將會立馬變的一文不值,甚至之前的所作所為,引起的負面效應,肯定也會一擁而上,剛剛進山的時候,被那麼多人圍攻,其感覺如何,只有自己明白,雖然那一次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到最後,且也讓自己揚名立萬,但是對於那樣的事情,如果可以張乙卻是絕對不想在重來一次的。
因此經過他認真的考慮之後,他還是決定拔除這顆釘子,雖然這顆釘子極為扎手,甚至還會給自己造成莫大的傷害,但是張乙覺的自己依然需要義無反顧走下去,所以在那一刻,他看向易飛的眼神,就變的格外冰冷且蕭殺起來。
“易老大,這傢伙還真狂啊!”
“有點兒名氣,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易老大要不讓我去會會他?摘了他的腦袋給您當球踢?”
“嘿嘿,我覺的他那雙招子不錯,我預定了!”
“......”
就在張乙他們一行人,悄聲嘀咕的時候,其實易飛等人,也在一直觀察他們,如此等到他們看見,張已看向他們的眼神,只有濃烈的殺意的時候,在那麼一瞬間,易飛的瞳孔頓時猛然一縮,且在那一刻更是咧開嘴笑了起來,他笑的真的很燦爛。
跟著易飛的人,對於自己的老大是什麼性格,是極其的瞭解,如果面對他不喜歡的人的時候,其越是笑的燦爛,便說明他心中的殺意越是濃郁,如此在那一刻,當他們看到自己的老大怒了,作為易飛的小弟,當然不會不知道,自家的老大現在喜歡聽什麼,這麼好的出頭機會,要是不好好把握的話,他們都覺的有些對不起自己了。
就這些傢伙看來,張乙或許不是等閒之輩,且盛名之下無虛士的道理,他們還是懂得的,可是就他們而言,卻是絕對不認為,張乙有多麼強大,他們認為殺退那些人的人,只能是殷胖子一夥,張乙或許了不起,可是他能闖出那麼的名頭,絕對是借了那股東風。
他們基本都是行伍出身,他們知道個人力量,在千軍萬馬之前,是多麼的不堪一擊,當然高階修士除外,而張乙絕對不是什麼高階修士,所以就他們而言,雖然覺的他有些能耐,可久經沙場的他們,依然不會把其放眼裏,溫室裏的花,怎麼經得起狂風暴雨?
如此就這些傢伙,爲了在易飛面前表現,說起話來一個比一個狂妄,好像只要他們一出馬,殺張乙真的就如同捏死一隻小雞仔那麼簡單一樣,要多麼自信就有多麼自信,要多麼狂妄就有多麼狂妄。他們連殷胖子等人都看不上眼,如何看的上被他們推出來的替死鬼?他們方纔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王霸天等人看著張乙的眼神,且把王霸天等人的挑、釁,當成了幸災樂禍和送你去死。
至於說張乙最後,為何還敢應戰,他們根本就是認為其絕對是被逼無奈,既然橫豎是個死,倒不如拼死一搏,說不定還會有什麼奇蹟出現,如此就這些傢伙,看向張乙的眼神,便變的越來具備侵略性,甚至還夾雜著濃郁的譏諷,他們可不管張乙是否有什麼苦衷,可是其既然有膽量敢在他們的面前呲牙,那麼從那一刻開始,其就要做好收屍的準備了。
對於自己的小弟所表的忠心,易飛當然不會決絕,同時等他看到現在跳出來的,根本就沒有進入自己的核心圈子的人,那一刻他又先是一笑,然後便與對他最為鐵心的幾人交換了幾個眼神,便同意了那幾人的舉止,能成更好,不能成最起碼也能探一探張乙的深淺,“那人能闖出那麼大的名頭,絕非等閒之輩,我們沒有理會那一戰,但是並不意味著,他沒有可圈可點之處,你們想要教訓教訓他也沒什麼,不過要小心一些,不能大意失荊州。”
他對這些人可沒什麼感情,不僅別人在說,就連他自己也斷定自己的前途無限,如此想要進入他的圈子,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投名狀是必須上交的,可是質量的高低,以及怎麼個交法,那就需要看那些人上不上道了,至於說在這個過程中,有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就易飛看來,這根本就與他沒有任何瓜葛,沒有融入他的圈子的人,連他的一條狗都算不上,要不要為他們出頭,其完全取決於自己的心情好壞,以及得失之間的衡量。
“姓張的,你特麼的算個什麼東西?識相點兒給老子滾過來,給易老大磕幾個響頭,在好好的孝敬一番易老大,或許可以饒你一條狗命,不然的話,不用易老大動手,老子一隻手就能捏死你這樣的小癟三。”
“殷胖子,你們越來越沒出息了,瞧瞧你們帶著的這個傢伙是個什麼東西?好像有多麼了不起似的,我勸你們最好勸勸他,讓他識相點兒,不然的話,你們就等著為他收屍吧。”
“小子,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自己滾過來,如果等到老子去找你,就不是那麼好說話了,機會給了你,要懂的珍惜。”
“......”
易飛說完話之後,那些跳的最歡的傢伙,頓時便毫不客氣的向張乙開炮,且這些傢伙說的語氣,根本更是張乙從未見過的狂妄,這些傢伙給人的感覺,根本就是在這個世界上,好像除了易飛幾人,就沒有一個人值得他們慎重對待,除了易飛幾人,所有人在他們面前,完全就是一隻手可以捏死的螻蟻,看到這一幕之後,張乙的嘴角頓時劇烈的抽動了幾下,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如今看到這幾人的樣子,完全讓他對“愚蠢”二字,又有了極其深刻的認知。
這幾個蠢貨在那裏大放厥詞的時候,根本連自己的主子的表情都沒有去理會,人家讓他們表現表現,就真的拋開一切賣力的表演起來,其連多想一點兒的心思都沒有,人家根本就是把他們當炮灰來對待,他們卻還以為自己抓住了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此面對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這幾個傢伙滿嘴噴糞,張乙卻是連對他們出手的心思都沒有,與這樣的蠢貨還要計較,很明顯是會拉低自己的逼格的。
同時也在這個時候,因為看到了易飛的反應,在那麼一瞬間他對這個傢伙,僅存的那點兒好感,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找替死鬼也不是這麼個找法兒,且明明讓別人去死,卻還要表現出一種,無限關懷的樣子,這樣的情況在張乙看來,根本就是無比的刺眼,如果說他討厭什麼樣的人,一時之間張乙還真的說不上來,不過要說他最憎惡什麼樣的人,那絕對就是偽君子,連讓你去死,都還要你領他的情,像這樣的人,就張乙而言,沒有交集也就罷了,如果雙方有利益衝突,沒的說,只要有能力殺了對方,絕對不會留著對方過年。
因此等到那幾人的話音一落,他只是對殷胖子等人說了一句,“殺了他,所得之物讓你們先選三樣”,然後便化為一道道殘影,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方纔出言不遜的那幾個傢伙的面前,手持游龍劍,一步殺一人,等到別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有五人喪命他手。
不過僅僅只是這樣,張乙根本不會滿足,他的目標是易飛,他不管這人是誰,有什麼身份,殺了他會有多大的麻煩,可是像易飛那樣的傢伙,如今被他碰到了,便不會讓他再有成長的機會,他憎惡易飛這樣的人,雖說是性格使然,可是還有另外的一層的意思,他根本不想讓易飛這樣的人,有執牛耳的機會,威脅如果能夠扼殺與萌芽之中,遇見這樣的機會自然要當仁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