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收場(下)
“了不得啊,以後又多了惹不起的人。”就在張乙在那裏大發兇威,且鎮住所有的人時候,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看起來非富即貴,且大部分人都是鼻孔朝天,或者淡然的面孔中透露著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表情的一群人,在嘖嘖稱奇的同時,突然有一人卻有些出人意料的,站出來給張乙長臉,就他說的那這些話,不僅狠狠的抬舉了張乙一把,而且更是一杆子打死了所有人,言語之間的意思更是不顧旁人的徒然色變,且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自己等人說成了用來襯托的張乙的綠葉,其人語氣很是嚴肅,且誰也聽得出來他絕對不是在反話正說。
“就他?太抬舉他了吧?不知哪裏鑽出來的土豹子,夠看嗎?那幫人也是一群廢物,認準他一個人,那麼多人一起上堆也堆死他了。”如此就在那麼一瞬間,當時就有人不滿意了,其人先是惡狠狠的瞪了說話的那人一眼,然後便毫不客氣的損起了張乙,且在這個時候還挑、釁意味十足的看著那個人,意思在說‘你就這點眼力勁兒,也太跌份兒了吧?那個土豹子你都瞧的起,是不是太過於沒出息了?’。
“呵呵~承認自己的不足之處,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沒看到嗎?枉死的鬼都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呢!”對於這人的挑、釁,知道他是一副什麼尿性的孟少君,先是輕輕一笑,然後也不見他惱火,而是頷首示意那人往張乙那裏看的同時,更是意有所指的告訴那人,要用事實說話,那些屍體都在那裏擺著呢,不是你想不承認就可以不承認的。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就那小子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他。”看到歐陽虛被孟少君的擠兌,李坤一下就不幹了,出生李唐皇家的他,本來就對張乙沒什麼好感,如今看到孟少君如此抬舉張乙,那一刻他先是眯著眼睛冷冷的看了一眼張乙,然後便瞪著孟少君語氣冰冷至極的說道。
“就是!如果咱們是衝着他去的,就憑他?恐怕現在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了吧?他就是在那些廢物跟前抖抖威風,有頭有臉的誰稀罕與他計較?”而當李坤說完話的一瞬間,早就想顯擺顯擺的封彪頓時大聲的應和起來,看那模樣他對大放光彩的張乙,同樣也沒什麼好感,否則也不會這麼急著跳出來,拆孟少君的臺。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不過等封彪剛一露完臉,封道頓時便厲喝出聲,顯然他對自家的族弟,如此的不知輕重,根本就是極其不滿意的。
“你、”對於此封彪哪裏會服氣?別看封道是他的族兄,可是從小在仙門之中長大的他,可是打心底就看不起在家族之中長大的同齡人,對封道如此對封九也是如此。
“夠了!你們啊真是越活越不明白,莫非一味的貶低別人,就能凸顯出你的能耐了?一隻手捏死人家?我看是人家一隻手捏死你們吧?人家的一切可是實打實靠著自己的雙手賺來的,你們呢?自己的情況自己還不清楚嗎?你們覺的如果你是他,能活到現在嗎?”而就在這時,當封彪就要和封道頂牛的時候,孟少君突然強行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就在別人有些詫異的看著,這位很少發脾氣的好好公子的同時,且卻是毫不留情的,一刀又一刀的把他們捅的差點兒閉過氣去,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如今他又打臉又揭短的,頓時讓在場的二世祖們,臉色一下子就便變陰沉似水,就如同暴雨傾盆的黑夜裏的天空。
“怎麼?你好像挺推崇他?有必要表現的這般另類嗎?不要忘了你和我們一樣,同樣不被別人稀罕,同樣也被別人厭惡!”如此在那一刻,就在別人黑臉盯著孟少君看的時候,聽到他的那番話終於有人忍不住炸了刺,且在那麼一剎那更是毫不客氣的回以凌厲的還擊,字裏行間的意思挑的明明白白,告訴他某些東西是洗刷不掉的,與其兩邊不討好的跳脫,不如一條路走到黑。
“呵呵~你這麼一說我還挺害怕,但是我想要交什麼朋友,還需要你的批准嗎?他能挺過這劫,且以一人之力擊潰那麼多不懷好意的傢伙,這樣的人又憑什麼不值得我去結交?”可是對於此,孟少君卻是根本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出身河東孟家的他可沒有必要,在這些人面前做小,和他們鬧掰都不懼,又豈會被他人的夾槍帶棒給嚇倒?
“你說什麼?你說你要讓那人融入我們的圈子?這怎麼可以?你自甘墮落是你自己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帶著我們一起下水?”孟少君好像打定了主意一條路走到黑,那一刻別人也就不會在顧忌什麼了,孟少君不怕撕破臉,他們自然也不會怕。
“帶著你們一切下水?你想多了吧?更何況人家還不一定看得上你們呢,傲慢固執且又目無餘子,我都覺的這些所謂的驕傲,恐怕在人家的眼裏,根本連個屁都算不上,拖你們下水?你們自覺長的不賴,想的也挺美!”可是對於某些人的惱羞成怒,像是鐵了心似的孟少君,當時便也沒給對方好言語,且他的話語之中的那種不屑之情,更是毫不掩飾的,如同一塊幕布一樣,把所有的人包裹了進去,不僅譏諷他們馬不知臉長,同樣更是指著他們的鼻子大罵他們,太過於自不量力。
“你、”對於這樣的孟少君,可謂是一下子激起了眾怒,且性格最為火爆的司馬敬,當時便拉開了架勢,要與孟少君大幹一場,讓他知道知道,“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講”的道理。
“行了,人各有志,他要做什麼是他自己的事情,你代表不了他,他也代表不了你,他願結交就由他去吧,眼看著好戲就要收場了,我們也該離開了,畢竟我們來這裏的目地,可不是觀摩別人殺人的,要分的清輕重緩急。不知這場歷練什麼時候就會結束,儘量多收集靈材靈物纔是正理。咱們這些人也是好聚好散,誰也不是誰爹,別覺的你就該凌駕於別人之上,頤指氣使的對別人指手畫腳。
好了,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是去是留悉聽尊便,你們願意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維持本心去走就行,只要做好了為自己所做的決定而負責的準備就行。”
而就在這時,唐徠作為這些人裡面的領頭者,卻是等他把視線從戰場上收回來的同時,先深深的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孟少君,然後便出言制止了還想在說些什麼的司馬敬,以及其他氣不過的人。
張乙的實力其實也出乎了他意料,儘管他在心中更是已經把張乙當成了一位勁敵來對待,但是卻也沒有必要,在這時就表現出一副迫不及待,要把張乙除之而後快的樣子,他的身份很特殊,出身道門的他不站在張乙那一邊就算了,現在如要急吼吼的去張乙的麻煩,別說打不打的贏,反正他是絕對承擔不起這麼做的代價。
所以等他把滿腔的殺念壓下去的同時,便丟下幾句話,然後再也沒有多看張乙一眼,也沒有多看其他人一眼,根本不管誰走誰留,便邁步向著密林深處走去,他覺的他說的那些話,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該看到的人也應該全部看到,如此如果現在還不走的話,那麼之前所做的一切將會變的毫無意義,這根本就不是他想看到的。
而像他們這樣的人,其實也不佔少數,等到看到無利可圖的時候,便也不管是爭吵還是沉默無言,且不管他們心中怎麼想,反正看到張乙的手段之後,等到張乙殺了覺遠和尚的一瞬間,等他們從那種震驚之中回過神兒來的同時,有百分之八九十的人都選擇了離開,至於僅剩下的那些傢伙,現在也沒有了要與張乙動手的意思,他們之所以還會留下了來,只不過是想要得到一個結果罷了,今天這事鬧的有些大,既然已經耽擱了那麼多時間,索性不如多留一會兒,反正多看看是沒有什麼壞處的,之後興許會與張乙遇上,多瞭解他一分便多一分應對他的手段。
不過對於這些人的這種做法,作為當事人的張乙,卻是一概不知,等他殺了覺遠和尚之後,且等就在別人因為看到那一幕,而連思考能力都喪失的時候,他卻是隻是發了一會兒愣,便又舉起屠刀,開始無情的收割那些人的性命,對於這種事情,他在夢界之中的時候做多了,如今再去做的時候,自然尤為的輕車熟路,不過此時此刻的他,卻還是與身處夢界的自己,有著極大的不同,那時殺人的時候心情是極為興奮的,現如今卻是感到很是厭惡。
如此大概也就這個緣由,他動手殺起人來,卻更是顯的尤為兇殘冷漠,且喪失了對生命的敬意,對於現在的自己,他知道有句話怎麼形容,“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想到這裏他多少有些尷尬,可是事情已經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了,就是想回頭都難,這些人既然敢來殺他,那麼張乙自然也覺的他殺別人,是理所當然,這就叫“天道昭昭報應不爽”。
關於這些人的身份,張乙幾乎沒有半點顧忌之意,對於想要要自己的性命的人,只要自己有機會殺了那些人,那麼自然是要麼不做、要麼做絕,他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你扇我一個耳光,我只假裝沒有感覺到,甚至笑臉相迎,張乙是比較記仇,有人想要一巴掌扇死他,那他當然要斬斷那人的胳膊,別人想要要他的老命,那麼自然也沒有讓那些人活下去的道理?
如此也因為這樣的原因,這場廝殺終於再次迎來他的高、潮,且在一陣雞飛狗跳、哀嚎謾罵、以及興奮的嚎叫之中,隨著倒下的人越來越多,逃出去的人越來越多,也終於畫上了句號。對於這樣的結局,一開始的時候,說什麼別人也不會想到的,可是等張乙等人把那些人殺了個落花流水,且等到殷胖子等人爲了勝利,而興奮的歇斯底里的嚎叫著慶祝的時候,不管別人因為看到這種情況,存著什麼樣的心情,泛起什麼樣的念頭,反正到現在為止這場本不該出現的廝殺,卻是以張乙為首的幾人的勝利而告終,倒是成了別人哪怕有一百個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而等到這場鬧劇以這種結局收場之後,張乙之名更是掀起了滿城風雨,別人也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不過倒也有看得通透的人物,儘管這場廝殺到了這時終於結束了,可是他們卻不覺的,其真的就至此截止,張乙的性格在那裏明擺着,他們覺的這個傢伙,可不會因為殺了那麼多人,就能完全洩去心中的戾氣,他們倒是覺的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實際上卻有點睚眥必報的傢伙,在不久的將來,定還會掀起一場更大的腥風血雨,只要該死的人還未死絕,他們覺的想要讓他收手,卻是有些太異想天開,如此那遙遠的未來,對於這些傢伙而言一下子便顯的極具誘惑,甚至在不經意之間都生出了幾分無比期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