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彭玉
張乙的強悍和瘋狂,別人已經見識過了,可是等到看見他殺死易飛的行徑之時,在場的人幾乎都倒吸了口冷氣,這傢伙哪裏是瘋狂?這傢伙分明就是一個十足的瘋子,易飛與他的關係,確實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但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那麼剛,當他有機會殺死易飛的時候,好像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麼做了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易飛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殺了他算的上捅破了天。
如此這些人,雖然非常想要看看,接下來會有什麼好戲,可是理智卻告訴他們,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必須離開這裏,且有多遠就躲多遠,那個依舊搖晃著卻不肯倒下的人,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沒有半點必要,因為他的狂行,陪他一起去面對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在場的人根本不相信,如果太乙門的人,聽說易飛死在張乙的手裏,還能無動於衷,儘管他們或許也不是多麼喜歡易飛,但是太乙門的臉面絕不能被張乙剝下,張乙~呵呵...名頭大的不小,可是他在那樣的豪門眼中,其實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如同太乙門一樣的豪門,他們的眼睛可是長在腦門兒上的,他們的心也歪的,對於此有太多太多的人,真的深有體會。這樣的門派一般是不會講道理的,除非他們所面對的人,是和他們身份相同的人,或者不願招惹的強者。
所以他們纔想要逃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不然等到那個時候,太乙門的人要是問他們,為什麼不去阻止張乙的惡行,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能說是畏懼張乙的火蓮花嗎?能說自己是打算坐收漁利嗎?這不是找死嗎?面對太乙門的無理質問,能視作無物或者還以顏色嗎?等太乙門的人爲了保全顏面,非要把屎盆子扣在自己的頭上的時候,強詞奪理的目地,根本就是爲了殺人滅口,或者說洩憤的時候,自己能頂得住嗎?
僅僅片刻之間,滋生這樣的念頭的人比比皆是,除了那些真有底氣,以及腦子轉不過彎兒的傢伙,在那一刻根本不願在多耽擱哪怕一息的時間,只想離開的他們,頓時如同喪家之犬一般,一窩蜂似的開始狼狽逃竄。
只是他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一些,當他們想要離開這個漩渦的時候,太乙門的人卻先他們一步介入其中,或者應該說成是,在他們離開之時,恰好把他們給堵回來更為合適。
“諸位這是急著要去哪兒啊?在下不才,還希望各位做個見證呢,我想各位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哦~對了可能各位不認識在下,纔會如此莽撞,區區不才太乙門彭玉見過各位,希望各位能給在下一個薄面,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嗎,我想各位不會覺的在下不配和各位做朋友吧?”
太乙門的人做事,真是滴水不漏,易飛既然已經死的不能在死了,所以等他們到來之後,其第一時間,根本就沒有現身,去找張乙的麻煩給易飛報仇,而是把這裏包圍起來,其最終會怎麼樣做猶未可知,但是這個時候拿出的姿態,可卻是告訴所有人,他們這麼做的目地,根本就是爲了一網打盡,尤其是作為太乙門的領軍、人物,雖然說話的時候,看似一片和氣,但是在場的人,又有哪個會把他的話當真呢?
“原來是太乙門高徒,失敬失敬,在下自然門吳奇見過彭道友,與閣下結交本是在下三生修來的福分,本該萬分珍惜,可是在下是帶著任務進山的,完不成任務不好向門中長輩交代,所以還請彭道友見諒,多多包涵在下的失禮之處,等寒山之行結束之後,彭道友如果有命,在下定然無所不從!”
“是啊,彭公子,我等確實有要是在身,如若不然只要彭公子有令,刀山火海我等必然不會皺一下眉頭。”
“......”
所以越是這樣,這些傢伙們越是想要離開,甚至覺的這件事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為此哪怕心中過於惴惴不安,但是等到彭玉說完話之後,他們還是硬著頭皮,提出了異議。
且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根本更是一眨不眨的盯著彭玉,以及太乙門的每一個人,擔心他們會突然發難,自己吃了大虧,至於說他們這麼做,是不是擔心會惹惱張乙,這根本就不是他們現在所思量的,在他們看來,那個搖搖欲墜的狂徒,這回真的攤上事兒了,覺的張乙自己都不一定能活多久,想要找他們的麻煩,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所以當第一個人帶頭之後,其他的人便立馬跟著嚷嚷起來,僅僅一剎那,便成了這裏唯一的聲音,且越說越聲情並茂,給人的感覺好像是,他們根本就是天下最忠誠的人,爲了宗門利益,爲了完成宗門任務,根本就可以把自己的得失,完全忽略不計,能結交太乙門的高徒,固然是他們的福氣,但是爲了宗門,他們也不得不,放棄這個別人幾輩子都盼不到的機緣。
只是太乙門的人,又豈是那般好糊弄的,人家既然已經劃出了道道,如果不能如願,又豈能顯出太乙門的威風?所以等到那些傢伙,大義炳然的在那裏大放厥詞的時候,以彭玉為首的太乙門中人,無一不是譏笑出聲。
彭玉之前那麼說話,根本就是因為太乙門是正道豪門,所以纔會選擇委婉,可是現在這些人,既然敢這麼糊弄他,別說是他了,就算是和他一起來的那些人,在那一刻也覺的那些傢伙,根本就是愚蠢到了極點,纔會說出那樣的話,他們可是沒有打算讓這裏的人活著離開,雖然對於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他們同樣忌憚,不過也僅僅只是忌憚罷了。
一聲聲嗤笑聲,是那般刺耳兒,尤其是方纔那些硬著頭皮,想要糊弄過關的人,在這個時候,更是覺的雙頰火辣辣的疼,就這樣的情況,他們當然很憤怒,這相當於被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當衆狠抽耳光,如果不是太乙門根本就是他們為之仰望的存在,這些敢怒不敢言的傢伙,此時此刻絕對會讓彭玉等人知道,他們的刀也是可以殺死人的。
“怎麼?讓諸位留下來做個證很為難嗎?呵呵~如此也罷,既然大家不願意,我彭玉自然不會讓大家為難。”就在那些人,因為彭玉等人的態度,而變得惱火異常的時候,就當他們在衡量,如果選擇與彭玉等人一戰,究竟值不值得且是否有勝算的時候,彭玉卻先是收斂起了輕浮的表情,說出了一番讓給他們大敢意外的話。
“多謝彭公子體諒,在下感激不盡!”
“彭公子深明大義,不愧是名門高徒!”
“多謝彭道友體諒我等的難處,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等必然厚報!”
“......”
那些人不知道彭玉為什麼會那麼說話,但是就在那一刻,這些人卻是知道,自己必須牢牢抓住這個機會,不管彭玉打著什麼主意,定然先要把他的嘴巴堵住,畢竟事到如今,什麼都比不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更重要。
所以在那一刻,溜鬚拍馬之言,頓時便如同雪花一樣,劈頭蓋臉的向着彭玉砸了過去,反正說這些話,又不需要付出什麼實際性的代價,那些傢伙當然不介意,把彭玉和太乙門捧到天上去,至於說彭玉與太乙門飛得太高,會不會掉下來摔死,這就不是他們要操心的事情了,或者說他們更是渴望一見。
可是他們也太有些想當然了,彭玉會是那麼好說話的人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人家又何必煞費苦心的把他們賭在這裏?人家又何必在現身之後,根本就沒有理會那個搖搖欲墜的罪魁禍首?而是直接選擇與他們對話?
如此正因為這樣的原因,當這些看不清狀況的傢伙,自作聰明的想要用這種方式,把彭玉給逼到牆角的時候,別說太乙門的人,這一刻都帶著濃郁的譏諷之意,嘲笑出聲,就連那些自持不需要忌憚太乙門的人,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落荒而逃的傢伙,以及那個搖搖欲墜,雖然好像是誰人都不關心,但是實際上,一直都是這裏的焦點的張乙,也忍不住的嗤笑出聲。
這些傢伙這般愚蠢,而且還不知自,把自作聰明當成了智慧來對待,能活到現在,看起來還活的不錯,簡直太令他們感到意外和不能理解,在他們看來,關於這樣的人,其實他們墳頭的草,足足有幾尺高,纔對得住他們的愚蠢,倒是他們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卻更是有些太過於說不過去了。
這不對於這幫腦子不正常的傢伙,彭玉連本應該有的客氣之言,都沒有回敬幾句,無論是誇他還是誇他的師門,該有的謙虛是本不應該缺少的,但是就因為他太過於瞧不上這些人,所以等到那些人,在那裏大拍馬屁的時候,他卻是連強硬笑容也不曾給予,就那麼毫無感情的打斷了那些人吵嚷,而且就他的說話的語氣,給人的感覺,就好像那些人剛纔的恭維,根本就是一種幻覺。
“不過,我還是希望各位能夠留下做一個見證,真的不能在真了,希望各位一定要給個面子,不然我會很生氣,我的師兄弟們也會很不高興,還有我希望各位不要把我的話,當成是在和你們商量,不然後果很嚴重,會死人的!”這纔是彭玉,雖然僅僅只是顯露出了冰山一角,可是這樣的他,才符合別人的感官,以及剛纔想要急於離開這裏的舉動,這樣的彭玉才符合他的身份,起碼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後,便沒人再會不把當成一個人物來看待。